“嗯?”师傅伸出手来想要探一探酷拉皮卡的额头。
酷拉皮卡见状更是耳朵嗡嗡作响,头痛欲裂。他欲抬手挡开师傅,可手臂一动反倒吸引了师傅的目光。
师傅喝了酒,刚开始站得远,人又醉醺醺。现在走近了才发现被窝特别鼓,哪是酷拉皮卡一人的厚度。
“被窝里藏着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怎会这么鼓着。”师傅是个粗人,行事向来不拘小节。觉得奇怪的事定要探个究竟,此刻也不例外。本来要探温的手伸到被子上,眼看着一抓起被子就会发现库洛洛。
酷拉皮卡不得多想,急道:“师傅!!”一声大喝把师傅吓定住了,“我浑身发冷,拿了几个暖水袋塞在里被窝里。才刚觉得暖和些,现在掀了被子可能再次着凉……”
他自知语无伦次,也不知师傅信不信,说完不敢看师傅脸色,立刻转移话题道:“刚才不是问我跟谁聊天吗。”
“哦。对对,我在外就听见你细细碎碎地说着话。”幸好师傅醉得迷糊,没细想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话题是从被窝里转移了出来,可酷拉皮卡一时想不到自己和‘谁’说话才显得自然。再次结巴地,“那个……那个……”硬是无法把话说全。
师傅见他一面难色,呵呵笑了,“你别以为师傅不知道。最近你跟你学生他姐走得近,是不是?”
话音一落,酷拉皮卡‘啊!’地惊呼一声,肩头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强压慌乱,一手格挡住被子下捣乱的脑袋,还得分神应付师傅,“那个女孩,我跟她……”
“师傅知道,你不必多说。到了这个年纪,是该好好认识认识异姓。”
“不、不是,师傅我跟她没有关系……啊!”撕咬变成了□□,那道毫不讲理的嘴巴把酷拉皮卡的肩头舔得啧啧水声。大手也未曾停息,准确无误地移到敏感带。
“哎,脸色这么差,明天早上的课师傅帮你请假。”
“不用……嗯、啊……”酷拉皮卡也不知是该抵住肩头乱舔的嘴巴,还是那只肆无忌惮的手,更怕被师傅发现。只觉后背惊得战栗不已,快感和恐惧交叉地刺激着全身的神经,恍惚之际,绯红之眼渐显了出来。
要不是情绪过于激动,绯红之眼一般不会暴露。师傅见状颇感意外,说到底他几句关怀不至于让徒弟情绪起伏得如此剧烈。想必是病得厉害,于是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这状态明天怎么教书。不过师傅还得提醒一句……”他瞄了一眼酷拉皮卡,“谈恋爱归谈恋爱,既然身体不舒服了就别硬撑着,该休息休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酷拉皮卡不敢辩驳,也无力辩驳。只要师傅赶快离开房间,要误会什么都由他去了。
师傅见徒儿脸色涨得通红,抿得死紧的嘴角溢出止不住的低喘,担忧地看了再看,又嘱咐几句才离开。
听着木门锁上的声音,酷拉皮卡全身肌肉和精神放松的同时,极力忍耐的感觉如决堤的洪水。喘息吐气越发急促,不可控地微挺起腰间。不出一阵子,僵直的身体哆嗦了两下,待余韵渐渐消去,才虚脱地跌回床上,双眼发直。
库洛洛从被窝中探出头来,笑得一脸得意。伸手抚摸着酷拉皮卡的脸蛋,爱怜地笑道:“满嘴正人君子、仁义道德,没想到也爱这种刺激的事。”
酷拉皮卡自觉受了极大屈辱,暗骂一声:“你放屁!”
“气得说脏话了。”库洛洛心知这人脸皮薄,要他在师傅面前泄了去,实在是很大的牺牲。于是不忍再用言语刺激他,示弱道:“好了好了,是我趁人之危,逼你做了不愿做的事。你还是那个谦谦君子,是讲台上的先生。”
酷拉皮卡见他服软,转过身来用后背堵着他,“你快回去。”
库洛洛起床,抽出纸巾把手上的污迹一一拭掉,“我们在流星街的时候每晚一起睡,你忘了?”
“那时是那时,何况那不是我愿意的事,是你逼我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妨再逼你陪我睡觉。”
酷拉皮卡腾地从床上坐起,“这里是我师傅家。”
“那又如何?我还怕你师傅了?”
“……”
库洛洛把脏纸巾扔到垃圾桶,顺势翻身上床,和酷拉皮卡挤在一张狭小的单人床上,自顾自地说:“流星街的床比这儿宽,可是我更喜欢这里。”
酷拉皮卡刚要把人踢走,房门被敲响了,师傅醉得东歪西倒,含糊不清地喊道:“酷拉皮卡,又和谁打电话?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啊……哦、哦,知道了。”他慌张地半攀起的身子被库洛洛从后一把揽了过去。
“嘘……别出声音,你师傅听见了又得进来瞧你了。”
酷拉皮卡被他气得牙痒,想到刚才师傅进来时的窘态,实在是有些后怕,只好任由男人把自己抱在怀里。
这道熟悉的胸膛倒不令人讨厌,就是……就是有点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