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气味还有温度,容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Omega以为Alpha在嘲笑他,不开心地转头,Alpha因为笑意而抖动的胸膛也让他不舒服。
“没什么。”懵懵的白凛着实稀奇,问什么答什么,可爱极了。
容旗将手臂穿过白凛的腋下,想拿走了白凛胸前一直抱着的脏衣服,但白凛还扯着不愿意给。
容旗只能哄着:“脏的,别抱着了。”昨天换下来的衬衣和裤子,这几天忙着宴会的事情,不知道沾了多少汗和细菌。
可白凛只是摇头:“不给。”
“那我用我身上的跟你换好不好?”Alpha坏心眼地逗他。
谁知白凛歪着头想了半天,点了点头。
言出必行的Alpha只能苦笑着在这狭窄的衣柜里笨手笨脚的脱衣服。
巧克力色的胸肌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随后紧贴上只隔了白凛一层衬衣的脊背。
“给你。”将刚脱下来的衬衣团成一团塞到Omega手里,Omega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脏衣服。
抑制贴半掉不掉的黏在白凛的后颈,容旗干脆给他揭了下来。
Omega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Alpha眼前。
“容旗,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白凛将脸埋在Alpha刚给的衬衣里,鼻子闷在衣服里,声音委委屈屈。
“什么?”容旗有些没听清。
“你要是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走?走那里去?”他的小少爷在这里,容旗怎么舍得走。
“不知道,”白凛憋着一口气,感觉眼泪随时都会落下来:“秦管家说你走了,你不要我了。”
容旗这才意识到,白凛在说16岁的事情。
这样时间错乱的状态,容旗下意识反应到不对劲。
刚刚还以为是两个人贴在一起才这么热,手心往白凛额头上一贴才发现,烫得吓人。
“我不走,绝对不走。”容旗一手搂住白凛,一手掏出通讯器,给陈旻发消息,让他赶紧把医生带回来。
“小霖,我们出去好不好?”得到陈旻带着医生往回走的消息,容旗也准备把人带出去。
谁知Omega这会儿倔得吓人:“不出去,出去就没有了。”
“没有什么了?”
“没有容旗了。”
哀怜之语,句句诛心。
“有的,容旗在的。”藏了多年的思念与纠结,在这一刻猛然爆发,他又何尝不想呢。
容霖失去容旗的6年。
也是容旗失去容霖的6年。
“容旗在的,你闻,你闻容旗的味道。”
容旗想把整个白凛都揉进怀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Omega就这样被Alpha团巴团巴嵌进了自己的怀抱。让整个绿檀味的Omega都被甜橙味笼罩。
白凛感受到了容旗的信息素,恍然大悟道:“真的,他在!”
“嗯,他在。”
容旗慢慢推开衣柜门,让白凛适应外面的光线。
衣柜门完全打开,容旗干脆将手臂穿过白凛的腿弯,将人一下子拎起来。
白凛面对不再狭窄的空间,紧张地捏紧手里的衬衫。
“我们要去哪里?”
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容旗把人调转过来,将头压在他的肩膀上:“别怕,我们先回你的房间,让医生看看你。”
“那你呢?”
“我一直陪着你。”
还好是晚上,玉兰楼的佣人基本上都去休息了。不然给人看见容管家赤裸着上半身抱着小少爷就麻烦了。
陈昱带着医生赶到房间的时候,容旗套上了那件被小少爷捏得皱巴巴的衬衫,将自己的手代替衬衫塞进了小少爷的手里。
躺在床上的白凛直勾勾地看着容旗,像是一眨眼容旗就会跑掉不见一样。
“是受了陌生Alpha信息素的影响,腺体的应激反应。”医生检查完得出结论,“但还好容管家处理的及时,给了安抚信息素,稳定住了小少爷的情绪。”
给小少爷额头上贴了个退烧贴,医生嘱咐道:“今天晚上留个人守夜吧,如果到夜里烧还没退,就吃颗退烧药。给一点时间,缓过来就好。”
说完,又从药箱里拿出来退烧药留在了桌上。
“谢谢医生了。”容旗坐在床边道谢。
陈昱看着被小少爷盯得牢牢的容管家,自觉地揽下送医生的活计,并关上了门。
见医生跟着陈昱走了,白凛一直紧紧抓着容旗的手才放松了些。
“怎么,怕我跟他们走?”
白凛摇头:“你说了你不走。”
容旗失笑,刚刚他怎么好说歹说自己不走,白凛都不信,这下子突然又信了?
屋里的灯有些亮,容旗放开白凛的手,准备走到门边去调整一下灯光。
“你不是说你不走吗?”白凛看见他往门口走,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