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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10 摘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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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枝叶,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洒下斑驳金点。觅佳忽然摘下一枚熟透的李子,果肉泛着蜜色光泽,“张嘴。”她踮脚将果子递到李屹川唇边,指尖残留的果香混着少女独有的清甜。李屹川咬下果肉时,故意轻蹭她的指尖,惹得觅佳娇嗔一声,却又往他掌心塞了把李子:“带回去酿酒吧。”

树下,小加加正踮脚给刘阿肆擦汗,白色头巾歪在脑后;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橙色短打沾满草屑,两人举着柳枝当长枪,追着杂耍班子的鼓点跑远。李屹川望着这热闹的光景,忽然觉得,即便江湖再大,也不及此刻怀中少女的笑靥,和满树酸甜交织的李子香来得珍贵。

杂耍班子的锣鼓声渐远,湖面却忽而漾开银鳞般的波光。九妹醉梦泠不知何时又跃入水中,粉纱裙摆化作半透明的鱼尾,在碧波里翻卷出细碎的虹光。觅两哥哥蹲在岸边,手里举着用柳枝编的花环,紧张得额头冒汗:"泠泠,当心水草缠住!"少女回眸一笑,发间珍珠坠子坠入湖面,惊起一群衔着落花的锦鲤。

"都别闹了!"大姐醉梦香突然轻拍折扇,黄色锦袍上暗纹豹随着动作栩栩如生,"晌午该用膳了,少凯让人备了荷叶叫花鸡。"福州公子聂少凯立刻掀开食盒,热气裹着荷叶清香扑面而来,惹得小加加踮脚张望,白色裙摆沾着的草屑簌簌掉落:"阿肆,你说里头有没有加桂花蜜?"刘阿肆挠挠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我摘了些野莓,等下拌着吃。"

李屹川刚要抱着觅佳跃下树,忽觉肩头一沉。五姐醉梦红不知何时抱着狸花猫攀了上来,红衣与鹅黄裙摆交叠在枝头,惊得李树簌簌落下花瓣。"让我也尝尝最顶上的果子。"她指尖轻点李屹川的肩头,怀中狸花猫趁机扑向觅佳发间的木樨花,惹得少女惊呼着往李屹川怀里躲。冯广坪在树下张开双臂,急得满脸通红:"姑奶奶,您当心摔着!"

三姐醉梦艾抱着花瓣篮仰头张望,绿色襦裙上沾着露水,兔形玉簪随着她蹦跳的动作轻晃:"快下来酿蜜!晚凝说要先把李子核挑出来!"苏晚凝举着捣药臼跟在后头,袖口还沾着花粉:"我新制的桂花酒,配李子正合适。"四姐醉梦青盘着树干滑下来,青色纱衣掠过李屹川的手背,指尖缠着何童的腰带将他拽了个趔趄:"呆子,走快些!"

觅佳倚在李屹川怀里,望着树下闹作一团的众人,忽然觉得鼻尖发酸。晨光穿过交错的枝桠,在每个人身上洒下细碎的金斑,大姐鬓边的琥珀簪、二姐裙摆的小鸡刺绣、三姐发间的兔形玉饰...原来平凡日子里的嬉笑怒骂,都成了比蜜糖更甜的牵挂。李屹川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怎么了?"

"没什么。"觅佳咬下一口李子,酸甜的汁水漫上舌尖,她将果子递到他唇边,"就是觉得...这样真好。"李屹川就着她的手咬下果肉,喉间溢出轻笑,手臂将她搂得更紧。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剑的吆喝声,刀锋劈开的风声里,夹杂着大风笨拙的喝彩。满树李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将这份眷恋酿成了江南最绵长的日光。

众人围坐在湖畔青石上时,忽有细雪般的柳絮掠过湖面。七妹醉梦紫轻摇团扇,紫色裙摆上的银线狐纹在阳光下流转,身旁纳兰京正将切好的李子片浸入冰镇酸梅汤:“尝尝这个,消暑正好。”话音未落,觅媛已抢过瓷碗,金丝绣猴的袖口扫过碗沿,惊得汤汁溅在徐怀瑾的月白长衫上。花花公子却不恼,反而掏出帕子替她擦拭指尖:“当心烫着。”

李屹川将觅佳安置在软垫上,玄色劲装下的臂膀微微发沉——方才抱着她摘果时,少女咬李子的力道不轻,此刻后颈还留着浅浅齿痕。他喉结微动,撕下块荷叶包着的鸡肉递过去:“小心骨头。”觅佳仰头看他,鹅黄襦裙沾满树汁,发间玉簪歪斜却笑得灿烂:“你喂我。”

这话惹得周遭一阵哄笑。二姐醉梦甜红着脸往燕子严碗里添菜,橙色衣袖扫过装满腌李子的陶罐;三姐醉梦艾正与苏晚凝争论酿蜜要放多少花瓣,绿色裙裾蹭着满地果核;四姐醉梦青盘着何童的长发打了个蝴蝶结,惊得书生打翻墨砚,青色纱衣上洇开团墨花。

“看剑!”八妹醉梦熙突然凌空跃起,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手中木剑直指树梢。大风慌忙举着盾牌阻拦,流星锤却不慎勾住觅瑶的粉裙。属猪的少女惊叫着跌进罗景珩怀中,惹得美男子发冠歪斜,怀中的诗集散落一地。小加加蹲在一旁捡拾,白色裙摆沾满草屑,刘阿肆则默默将烤焦的薯块藏到身后。

虎妞小葵突然从假山后窜出,橙色短打沾满泥浆,手中举着用李子核串成的项链:“二宝给我的!”被唤作二宝的少年红着脸挠头,腰间虎头香囊晃出清脆声响。大姐醉梦香见状轻笑,黄色锦袍上暗纹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聂少凯立刻递上绣帕:“当心沾了尘土。”

李屹川望着闹成一团的众人,忽觉掌心一暖。觅佳将半块带着牙印的李子塞进他嘴里,酸涩与清甜在舌尖炸开。少女发间的木樨花落在他肩头,远处传来醉梦泠在水中嬉戏的歌声,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李树。原来岁月静好,不过是这般——有人共尝酸甜,有人同享晨昏,连飘落的花瓣都成了光阴里最温柔的注脚。

日头渐西时,湖面泛起碎金般的波光。六姐醉梦兰突然指着天边惊呼,蓝色裙裾扫过满地李子核:"快看!火烧云!"南宫润慌忙扶住险些跌倒的她,书卷里滑落几片夹着的银杏叶。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晚霞如胭脂泼墨,将西子湖染成蜜色,连醉梦泠浸在水中的粉纱鱼尾,都镀上了层琥珀光晕。

"做灯!"觅瑶突然跳起来,粉色裙摆沾着的草屑簌簌掉落,"用李子皮和花瓣做河灯!"罗景珩立刻解下外袍铺在地上,玉冠歪斜也浑然不觉:"我去取烛火!"小加加拽着刘阿肆的衣袖蹦跳,白色头巾上的绒球跟着晃动:"我摘的野莓汁,能把纸染成紫红色!"

李屹川刚要起身帮忙,忽被觅佳拽住袖口。少女仰着通红的脸,鹅黄襦裙上还沾着上午的果汁痕迹,发间木樨花早已不知去向:"我们...我们也做一个。"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带着李子的酸甜,李屹川喉结微动,见她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柳絮,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拂去。

"哟!"五姐醉梦红抱着狸花猫晃过来,红衣在暮色中如跳动的火焰,"小两口又要偷偷说情话?"冯广坪连忙端来竹篮,里头堆满洗净的李子皮:"用这个,染出来的颜色最鲜亮。"四姐醉梦青不知何时盘上了觅佳肩头,青色纱衣垂落如蛇,指尖灵巧地编着彩纸:"得做成蚂蚁的形状,才配我们小佳。"

大姐醉梦香轻摇团扇走来,黄色锦袍上的暗纹豹在霞光中若隐若现:"别闹,让他们自己来。"聂少凯立刻搬来软垫,还贴心地在觅佳身后塞了个绣着并蒂莲的靠枕。二姐醉梦甜端着新煮的莲子羹,橙色衣袖被蒸汽熏得湿润:"先垫垫肚子,别饿着。"燕子严默默将勺子换成最圆润的那柄。

湖畔渐渐亮起星星点点的烛光。八妹醉梦熙将木剑插在岸边,白色劲装被晚风掀起,大风在她身后举着自己做的歪扭河灯,耳尖通红:"熙熙,我这个能漂!"九妹醉梦泠跃出水面,粉纱鱼尾抖落的水珠在烛光里闪成碎钻,觅两哥哥举着渔网紧张地候在一旁,生怕她摔着。

李屹川看着觅佳认真折纸的模样,少女鼻尖沾着金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天边的星辰:"你说...我们的河灯能漂到最远处吗?"他接过她递来的半干的李子皮,粗糙的掌心擦过她柔软的指尖:"能。"风掠过李树,带着最后一丝酸甜的气息,将满湖烛光摇曳成岁月里最温柔的涟漪。

河灯渐次入水时,暮色已浓。湖面浮光跃金,烛火在彩纸间明明灭灭,恍若揉碎的星河。七妹醉梦紫忽然解下腕间的银铃,系在自己的紫纱河灯上,狐形吊坠随着水波轻晃:“听,铃铛声能引着灯走得更远。”纳兰京笑着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袖中滑落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

觅佳踮脚将蚂蚁形状的河灯放入水中,鹅黄裙摆扫过李屹川的手背。烛火映得她脸颊发烫,转身时发梢扫过少年下颌:“我们跟着它走。”李屹川喉间溢出轻笑,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玄色劲装与她的鹅黄衣衫在晚风里纠缠。两人沿着湖畔徐行,身后传来八妹醉梦熙的惊呼——她的河灯被大风的流星锤勾住,白色劲装险些坠入水中,惹得大风手忙脚乱地拽住她的腰带。

“当心!”二姐醉梦甜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橙色裙裾掠过青石,她端着的莲子羹在碗中轻晃,燕子严亦步亦趋地举着油纸伞替她遮挡斜飞的烛灰。三姐醉梦艾蹲在水边,绿色襦裙沾满淤泥,正执着地用树枝将卡住的河灯拨向湖心,苏晚凝在旁举着灯笼照明,发间不知何时沾了片枫叶。

四姐醉梦青突然缠着李屹川的手臂滑下,青色纱衣如蛇蜕般灵动:“借点力气。”不等少年反应,她已拽着何童的手腕跃向湖面,书生怀里的《百术集》哗啦啦散落,惊起一群夜栖的水鸟。五姐醉梦红见状嗤笑,红衣翻飞间将狸花猫抛向空中:“猫儿都比你们稳当!”冯广坪慌忙张开双臂去接,草帽却被风吹进了水里。

大姐醉梦香倚着聂少凯轻笑,黄色锦袍上暗纹豹随着动作栩栩如生:“由他们闹去。”福州公子变魔术般掏出块桂花糖糕,喂进佳人唇边时,指尖不小心沾上了糖霜。小加加拽着刘阿肆的衣袖,白色裙摆沾满草屑:“我们的灯漂到最前面了!”务农少年挠挠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我留了李子,等会儿吃。”

觅佳望着水面上晃晃悠悠的河灯,忽然转身扑进李屹川怀里。少年身上的松香混着烟火气,让她莫名安心。“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闷声说道,发顶蹭着他的下巴。李屹川收紧手臂,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远处传来虎妞小葵与二宝的笑闹声,还有醉梦泠在水中哼着的小调。晚风掠过李树,将满湖烛光与细碎的笑语,酿成了记忆里最浓稠的眷恋。

夜色愈深,河灯的光晕在湖面织成流动的锦缎。六姐醉梦兰突然蹲下身子,蓝色裙摆扫过湿润的泥土,指尖轻点水面:“看!小鱼在追灯影!”南宫润慌忙将书卷卷好,生怕沾到水,却见书生袍角已浸在浅滩里。觅如与洛君并肩而坐,素兰色衣裳挨着青灰长衫,两人低声数着漂过的河灯,惊起几只夜栖的萤火虫。

“阿川,快看!”觅佳突然拽着李屹川的袖口,鹅黄襦裙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涟漪。她发间不知何时别上了朵新摘的木樨,在烛光里轻轻颤动。李屹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自己亲手做的蚂蚁河灯正歪歪扭扭地漂向湖心,烛火在夜风里明明灭灭,却始终倔强地亮着。

“它要迷路了。”觅佳咬着唇,眼中泛起水光。李屹川喉结微动,突然脱下外袍裹住她单薄的肩头,玄色衣料带着他身上的温度:“不会。”他低声说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扣住她的指尖,“就像我总能找到你。”

这话惊得觅佳耳尖发红,却又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远处传来醉梦紫的银铃笑闹,紫色纱裙掠过湖畔芦苇,纳兰京举着披风追在身后,生怕她着凉;八妹醉梦熙正与大风比试掷石子,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流星锤带起的破空声惊得栖在李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走。

五姐醉梦红突然抱着狸花猫跃到两人面前,红衣如火焰般夺目:“小情侣又在说悄悄话?”她指尖点了点觅佳发烫的脸颊,怀中的猫儿趁机扑向李屹川腰间的金丝软鞭。冯广坪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荷叶饼:“姑奶奶,别折腾人家了!”

二姐醉梦甜端着重新温好的莲子羹走来,橙色衣袖绣着的小鸡图案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都来尝尝,放了你们摘的李子呢。”燕子严默默将最稳当的石凳搬到她身后,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果子;三姐醉梦艾与苏晚凝蹲在岸边,正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救起一盏翻倒的河灯,绿色裙摆沾满泥浆也浑然不觉。

李屹川接过觅佳递来的木勺,莲子羹入口清甜,还带着李子特有的酸涩。他低头时,正撞见少女亮晶晶的眼睛:“甜吗?”“甜。”他轻声说,目光却落在她被烛光映红的唇上,比李子更诱人。夜风掠过李树,摇落几片带着果香的花瓣,落在满湖摇曳的灯影里,恰似他们缠绕在岁月里的眷恋,绵长而温柔。

忽有一阵夜风掠过湖面,卷着几缕未散的暑气。七妹醉梦紫的银铃河灯被浪头掀得剧烈摇晃,她急得踮脚伸手,紫色裙摆扫过身旁纳兰京的手背:“快!别让它撞上石头!”豪门阔少笑着卷起袖口,修长手指探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银珠,惹得岸边众人一阵轻笑。

“我们来玩个游戏!”觅媛晃着金丝绣猴的裙摆跳出来,发间鎏金钗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猜哪盏灯先到桥洞下!”徐怀瑾摇着折扇应声附和,却偷偷将一块桂花糕塞进她掌心。小加加拽着刘阿肆的衣袖蹦跳,白色头巾上的绒球跟着颤动:“我押自己做的那盏!”务农少年憨笑着点头,从怀中掏出用荷叶包好的李子干。

李屹川望着觅佳发亮的眼睛,喉间溢出轻笑。少女仰起脸时,木樨花的香气混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味萦绕鼻尖。“我们也赌一个。”她踮脚在他耳边低语,温热气息惊得少年耳尖泛红,“若是我们的蚂蚁灯赢了……你便背我绕湖走三圈。”

“若是输了?”李屹川垂眸,目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瓣上。觅佳狡黠一笑,指尖轻点他胸前的盘扣:“那我便……再给你摘最甜的李子。”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呐喊:“看我的灯!”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她挥剑劈开的夜风竟推着河灯加快了几分,大风举着盾牌在旁助威,喊得面红耳赤。

三姐醉梦艾突然指着湖面惊呼,绿色襦裙沾满草叶:“不好!有盏灯要翻了!”苏晚凝慌忙丢下灯笼,挽起袖口就要下水,却被四姐醉梦青拦住。蛇女青色纱衣如灵蛇般缠住歪斜的河灯,指尖轻点,烛火便稳稳重燃。何童在岸边举着她掉落的发簪,紧张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此时,大姐醉梦香轻摇团扇走来,黄色锦袍上暗纹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都莫要急。”聂少凯立刻撑开油纸伞替她遮挡飘落的花瓣,福州公子腰间玉佩与她裙摆上的金铃铛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二姐醉梦甜端着新煮的酸梅汤,橙色衣袖绣着的小鸡啄米图随着步伐晃动:“喝些解暑。”燕子严默默将冰块最多的那碗推到她面前。

觅佳的目光始终追着水中的蚂蚁河灯,鹅黄裙摆被夜风掀起又落下。李屹川悄然揽住她的腰,掌心传来的柔软让他心头一动。“别怕输。”他低声说,“背着你,本就是我最想做的事。”少女脸颊绯红,正要反驳,却见自家河灯突然借着风势,晃晃悠悠地冲过了桥洞——惊起的欢呼声中,满树李花簌簌而落,将两人笼罩在酸甜交织的香气里。

欢呼声惊飞了栖息在柳梢的夜枭,月光与河灯的光晕在湖面碎成粼粼金箔。觅佳惊喜地转身,发间木樨花的碎屑沾在李屹川的衣襟上,“我们赢了!”她仰起的脸庞泛着蜜糖般的光泽,眼尾因笑意弯成月牙,鹅黄襦裙随着雀跃的动作扫过少年的小腿。李屹川喉结微动,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弯腰将她背起,玄色劲装下的脊背坚实如磐,“抓紧了。”

绕湖而行时,夜风送来远处醉梦泠的歌声。九妹粉纱鱼尾半浸在水中,正追着自己的河灯打转,觅两哥哥举着竹篙亦步亦趋地护在岸边。五姐醉梦红倚在冯广坪肩头,红衣如火焰映着湖面,怀中狸花猫突然纵身跃起,扑向一盏飘着花瓣的河灯,惊得农场主手忙脚乱去捞。

“慢些走!”二姐醉梦甜举着新烤的李子酥在身后喊道,橙色裙摆沾着面粉,燕子严端着刚煮的凉茶,生怕泼洒出来。三姐醉梦艾蹲在青石上,用树枝将落进水里的花瓣捞起,绿色裙裾沾满泥浆浑然不觉,苏晚凝则小心翼翼地将花瓣夹进诗集。四姐醉梦青不知何时缠上了李屹川的手臂,青色纱衣如灵蛇游走,“阿川这力气,明日该帮我搬后院的假山石!”吓得书生何童急忙扶住险些倾倒的书箱。

路过假山时,小加加突然从石洞里钻出来,白色裙摆沾着青苔,“屹川哥!尝尝我们腌的李子!”刘阿肆跟着探出头,手里捧着陶罐,罐口飘出酸甜香气。李屹川驻足接过,觅佳趁机捏起一颗喂进他嘴里,酸涩混着回甘在舌尖蔓延,她自己也咬了半颗,汁水溅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

八妹醉梦熙突然执剑凌空跃起,白色劲装猎猎作响,“看我的新招式!”大风慌忙举起盾牌阻拦,流星锤却不慎勾住觅瑶的粉裙。属猪少女惊叫着跌进罗景珩怀中,惹得美男子发冠歪斜,手中的酒壶倾倒,桂花酒洒在青石板上。六姐醉梦兰蹲在草丛边,蓝色裙裾扫过露水,“别闹!我在找会发光的萤火虫!”南宫润举着灯笼,书卷上爬了只迷路的蟋蟀。

待李屹川背着觅佳走完第三圈,银河已斜挂中天。众人席地而坐,分享着李子酥与酸梅汤。大姐醉梦香轻摇团扇,黄色锦袍上的暗纹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聂少凯将剥好的莲子递到她唇边;七妹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紫色裙摆铺展如蝶,银铃河灯的余温仍在掌心。

觅佳枕着李屹川的腿,望着湖面最后几盏河灯飘向远方。夜风掠过李树,摇落的花瓣落在她发烫的脸颊,“明年还来放灯吗?”她轻声问。少年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花瓣,指尖残留着李子的酸甜,“来。”他说,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往后每年,都陪你摘最甜的李子,放最远的河灯。”

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歌声,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湖面。满院的欢声笑语中,觅佳闭上眼,将头更深地埋进少年怀中。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众人,连同那些未说完的话语,未诉尽的情意,都酿成了岁月里最绵长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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