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合欢如醉 > 第235章 06 缝帕

第235章 06 缝帕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小心些。”大风扶住她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想学的话,我帮你记着招式,回去慢慢琢磨。”他顿了顿,从袖袋里摸出个小本子,“我把方才女师父出鞭的角度都画下来了。”

醉梦熙接过本子翻开,见上面用炭笔勾勒着几个利落的动作,旁边还注着“鞭花需借腕力”“回卷时腰要拧”等小字,字迹虽算不上工整,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她想起自己绣帕子时的笨拙,又看看大风画的招式图,忽然觉得他们俩倒像是互补的——他懂她舞刀弄枪的热血,她也懂他藏在草药香里的细腻。

“大风,”她忽然开口,把咬了一半的烧饼递给他,“等我把帕子绣完,你教我在上面绣九节鞭好不好?”

大风接过烧饼,指尖触到她留下的齿印,脸颊微微一红,却爽快地答应:“好啊,不过你得先教我耍枪,上次你使的那个‘狼跃三叠浪’,我总学不会。”

旁边的女师父恰好收鞭谢幕,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醉梦熙看着阳光下少年明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这江湖未必非要去远方闯荡——眼前有懂她枪术的人,有能把她歪扭绣图补成蝴蝶的手,有可以一起看耍把式、吃蟹壳黄的清晨,或许就是最实在的侠女梦。

她摸了摸袖袋里那方带着花瓣香的帕子,又看了看大风手里的招式图,忽然笑出声来。路过的七姐醉梦紫打趣道:“八妹这是看了耍把式,连牙都笑掉了?”

醉梦熙不理她,只拽着大风往湖边走:“走走走,去试鞭去!顺便看看你绣的蝴蝶会不会被我的枪风震飞!”

晨风卷起她月白的衣袂,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狼。大风跟在她身后,手里的烧饼还冒着热气,袖袋里的帕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上面的练武小人与银蝶在晨光中相映成趣——那是一个狼女笨拙却滚烫的心意,也是一个少年用金箔与温柔,为她绣出的江湖一角。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盛世江南的烟雨中,在每一个舞刀弄枪与穿针引线交织的日常里。

两人来到湖边柳树下,醉梦熙按捺不住,抽出梨花枪便要模仿女师父的鞭法。月白劲装在晨风中翻飞,枪尖挽出的银花却总带着枪术的刚猛,不像鞭那样柔韧。大风坐在青石上看她,膝头摊开那本画着鞭法的小本子,时不时抬头喊:“八妹,手腕再松些!方才女师父甩鞭时,手肘是画圆的!”

醉梦熙“嘿”一声,枪尖猛地刺向湖面,惊起一群红鲤。水花溅湿了她的裤脚,她却不在意,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道:“这枪和鞭终究不一样,等我求爹给我打条九节鞭来!”说着便把枪往地上一插,坐到大风身边,瞥见他袖口露出的帕角——正是她那方绣着歪扭小人的帕子,被他当汗巾系在了手腕上。

“你怎么把帕子系这儿?”她伸手去抢,指尖触到他腕间的薄茧,“不怕被枪尖勾坏了?”

大风反手握住她的手,帕子上的银蝶擦过她手背:“勾坏了就再绣一个。”他顿了顿,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蔷薇花瓣,“昨日看你拿花瓣染帕子,我想着磨成粉能当颜料,以后你想绣什么颜色,我都给你调。”

醉梦熙看着他掌心的粉白花瓣,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窗下拾帕子时的模样。湖风卷着柳丝拂过她发间,她忽然凑近他耳边:“大风,其实……我那帕子上的小人,不是我平时练枪的样子。”

“嗯?”大风偏头看她,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

“是……是上次你在药田帮我包扎伤口时,我偷偷看你,心里想画的样子。”她声音越来越低,月白脸膛红得像天边的朝霞,“本来想绣你给我涂药的样子,可怎么都绣不像,才改成了练武图……”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树后传来“噗嗤”笑声。两人猛地回头,见九妹醉梦泠躲在柳树后,粉红色鱼尾裙沾着草屑:“八姐羞不羞?还说要当侠女呢,原来偷偷绣心上人!”

醉梦熙“呀”一声跳起来,想追上去打她,却被大风拉住。少年眼里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他轻轻展开手腕上的帕子,指着那个歪扭的小人:“我就说嘛,这小人的眼神怎么总像在看右边——原来是在看我。”

醉梦熙跺脚嗔道:“都怪你!害我被九妹笑话!”

大风却站起身,把帕子重新系回腕间,藏青布衫的袖口与月白帕角相衬,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他从腰间解下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半块没吃完的蟹壳黄:“九妹说饿了,我去给她买糖糕,你在这儿练枪,等我回来教你‘鞭枪合一’的 trick。”

看着大风跑远的背影,醉梦熙靠在梨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柄上的狼头雕花。湖面上波光粼粼,映着她月白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江湖梦原不必去远方寻觅——当她舞枪时,有人在旁画招式图;当她绣帕时,有人用金箔补蝴蝶;当她害羞时,有人笑着替她解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握枪的手,又想起帕子上那些歪扭却温暖的针脚,忽然拔出枪来,对着湖面大声喊道:“大风!等你回来,我教你狼女的独门枪术!”

远处传来少年清朗的回应,混着蝉鸣与荷香,飘向盛世江南的深处。而那方系在他腕间的素白绫帕,正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上面的练武小人与银蝶,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那是一个狼女用笨拙针线绣出的温柔江湖,也是属于她和大风,最平凡却最真切的烟火日常。

大风去买糖糕的当儿,醉梦熙蹲在湖边拨弄水花,梨花枪斜靠在柳树上,枪头红缨随波晃动。她盯着水面倒影,见自己月白劲装上的银狼头刺绣被阳光照得发亮,忽然想起第一次穿这身衣服练枪时,大风躲在假山后偷看,被她发现时脸红得像熟透的杨梅。

“在想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醉梦熙回头,见四姐醉梦青提着竹篮走来,青色襦裙下摆沾着青苔——她刚从后山采药回来,发间还别着朵淡紫色的鸢尾。

“没什么。”醉梦熙慌忙低头,指尖搅得湖水泛起涟漪。醉梦青却一眼瞥见她袖口露出的银线:“是在想大风吧?方才我路过市集,见他正跟糖糕摊老板讨价还价,说要多撒些芝麻,给某位爱吃香的‘小狼崽’。”

醉梦熙脸颊一热,抓起湖边石子就想扔过去,却被醉梦青轻巧避开。四姐在她身边坐下,竹篮里的艾草散发出清苦气息:“娘让我来叫你回去吃饭,说你爹今日从镇上带了新打的铁砂,要给你练‘铁砂掌’。”

“真的?”醉梦熙眼睛一亮,立刻跳起来去拿枪,“那快走!我正愁没新玩意儿练手呢!”

两人刚走到月洞门,就见大风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油纸包着的糖糕还冒着热气,另一只手却拎着条亮银色的链子——九节鞭!鞭梢红缨比女师父的更艳,在阳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

“你哪来的鞭子?”醉梦熙惊得瞪大眼,月白袖口的狼头刺绣几乎要随着她的动作扑出来。

大风把糖糕和鞭子一起塞进她怀里,额角汗珠滴在藏青布衫上:“跟铁匠铺王大叔赊的,说好了用三个月的草药抵。”他看着醉梦熙发亮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看你喜欢,就……”

“太好了!”醉梦熙不等他说完,就抽出鞭子甩了个鞭花,“啪”的一声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她兴奋地在院子里舞起来,月白衣袂与银鞭交相辉映,虽动作还有些生涩,却透着狼崽般的狠劲与灵动。

大风靠在廊柱上看她,手里还捏着没送出去的糖糕。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他身上,给藏青布衫镀上金边,腕间那方素白绫帕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帕子上的银蝶仿佛要振翅飞出。

“大风!”醉梦熙忽然收鞭停步,跑到他面前,鞭子红缨扫过他手背,“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像侠女了?”

少年低头,看见她鼻尖沁着细汗,月白脸上沾着几点草屑,眼里却亮得像落满了星星。他伸手替她拂去草屑,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嗯,像极了。”

醉梦熙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鞭子往臂弯里一夹,抓起糖糕就咬了一大口,芝麻馅烫得她直呵气,却还是笑得眉眼弯弯:“等我练熟了,就用这鞭子给你绣帕子!保证比那只蝴蝶还威风!”

大风闻言笑出声,从袖袋里摸出个小瓷瓶:“先把这个涂上,方才甩鞭时不小心划到了。”瓷瓶里是新采的金疮药,带着薄荷与蔷薇的混合香气。

醉梦熙乖乖伸出手,看着少年低头替她涂药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方小小的院落,这根崭新的九节鞭,还有腕间晃动的素白绫帕,早已构成了她心中最向往的江湖——没有打打杀杀的血腥,却有比侠女梦更温暖的牵挂。

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的呼唤,伴着大姐醉梦香训练猎豹的呼喝声、三姐醉梦艾捣药的臼杵声,还有九妹醉梦泠在荷塘里戏水的笑声。醉梦熙嚼着香甜的糖糕,看大风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鞭子挂在廊下,银链与铜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忽然觉得这平凡琐碎的日常,原是比闯荡江湖更难得的侠骨柔情。

她低头看自己涂了药的手指,又望了望腕间随风轻摆的帕角,忽然抓起鞭子,对着夕阳扬起——银鞭在暮色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红缨如火焰般燃烧,仿佛要将这江南的温柔暮色,都绣进她与大风的烟火岁月里。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就在这鞭影与帕角的晃动中,悄然续写着下一页的江湖与温柔。

暮色浸染西子湖时,醉梦熙缠着大风在廊下教她鞭法。新得的九节鞭在她手中尚显生疏,银链甩出去时总打在青石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大风站在她身后,手把手纠正她的腕力,藏青布衫的气息混着草药香,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

“手腕再转半分,对,像这样——”他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惊得她手一抖,鞭梢差点勾住葡萄架。醉梦熙回头瞪他,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月白脸膛“腾”地红了,慌忙挣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她赌气般甩开鞭子,却因用力过猛险些摔倒。大风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指腹触到月白劲装下柔韧的腰线。两人皆是一僵,恰好被端着晚饭出来的五姐醉梦红撞见。她穿着绯红襦裙,像团火焰般晃到廊下,指尖绕着腰间的猫爪铃铛:“哟,八妹这鞭法没学会,倒先学会‘美人跌’了?”

“五姐!”醉梦熙又羞又气,抓起鞭子就想追,却被大风按住。少年接过她手里的鞭子,利落地甩了个鞭花,银链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起:“五姐别逗她了,她刚学呢。”

醉梦红撇撇嘴,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爹娘叫你们吃饭,再磨蹭菜就凉了。”她说着,目光落在大风腕间的素白绫帕上,忽然轻笑出声,“我说八妹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学绣帕,原来是给心上人备的‘定情信物’——只是这针脚嘛……”

“五姐!”醉梦熙跺着脚打断她,却见大风将帕子往袖里藏了藏,认真道:“八妹绣得很好,比镇上绣坊的都好。”

醉梦红笑得更欢,扭着腰肢进了屋。醉梦熙看着大风认真的模样,心里又甜又暖,忍不住小声问:“真的不丑吗?”

“真的。”大风看着她,眼里映着湖面上的碎金夕阳,“你看这小人的眼睛,虽然歪了些,却像极了你练枪时的样子,亮得很。”

两人走进饭厅时,桌上已摆满了菜肴。父亲醉合德捋着胡须,指着桌边的铁砂袋:“熙儿,这袋铁砂你每日练掌,日后也好防身。”母亲林秀琪则给大风夹了块糖醋鱼:“大风这孩子心细,熙儿以后练兵器,少不了你照看着。”

醉梦熙扒着米饭,听着家人的谈话,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闯荡江湖更让她安心。她偷偷看了眼对面的大风,见他正低头替她挑鱼刺,藏青布衫袖口露出的帕角,恰好沾了点方才练鞭时溅上的泥水。

饭后,醉梦熙抢着去洗碗,却被大风拦住:“你手有伤,我来洗。”他卷起袖子走进厨房,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醉梦熙靠在门框上看他,见他洗碗时格外仔细,连碗沿都擦得锃亮,腕间的帕子被水打湿了一角,却依旧牢牢系在那里。

“大风,”她忽然开口,“等我把铁砂掌练好了,就用掌力给你绣帕子,保证针脚又快又齐!”

大风闻言笑出声,水珠从他指尖滴落:“好,那我等着八妹的‘铁砂绣’。”他顿了顿,又轻声道,“其实不用那么辛苦,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夜色渐深,醉梦熙回到房间,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个小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是大风用金箔压成的狼头纹样,旁边还有张字条:“给八妹的帕子添个威风的狼头,下次我帮你绣。”

她捏着金箔狼头,走到窗前。月光下,大风的身影正穿过花园,腕间那方素白绫帕在夜色中微微发亮。醉梦熙忽然觉得,这方小小的帕子,早已织进了她的狼性与柔情,也织进了少年的温柔与耐心。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银鞘短刀,又看了看木匣里的金箔狼头,嘴角忍不住上扬。或许侠女梦不必去远方追寻,当她舞鞭弄枪时,有人在旁细心指导;当她笨拙绣帕时,有人用金箔点缀心意——这平凡琐碎的日常,便是她与大风共同谱写的,最温暖的江湖传奇。而那方尚未完工的素白绫帕,正等待着她用狼崽般的执拗与爱意,继续绣下属于他们的,下一页温柔篇章。

夜深人静时,醉梦熙再次坐到梳妆台前,月光透过窗棂在帕子上投下竹影。她摊开大风留下的金箔狼头,指尖轻触那片薄如蝉翼的金箔,想起白日里他洗碗时腕间帕角沾的泥水——原来他一直把这方拙朴的帕子视若珍宝。

她取出新的素白绫帕,这次不再描摹练武小人,而是用铅笔轻轻勾勒出大风低头挑鱼刺的侧影:藏青布衫的领口、专注时微蹙的眉头,还有袖口那截若隐若现的帕角。墨线刚落,窗外忽然传来极轻的叩击声,像一片叶子拂过窗纸。

醉梦熙心头一跳,吹灭油灯凑近窗边。月光下,大风站在海棠树下,手里举着个竹编灯笼,光透过镂空的竹纹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影。他见窗纸上映出她的影子,便踮脚递上一个油纸包:“睡不着,给你烤了蜜枣。”

她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方才勾勒的侧影。“你怎么还没睡?”她轻声问,夜风吹动她的月白衣袂,像一片飘落的云。

“想着你可能在绣帕子。”大风仰着头,灯笼的光映得他眼睛发亮,“白天五姐笑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醉梦熙鼻尖一酸,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太笨了,连帕子都绣不好。”

“不笨。”大风立刻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绣的小人会让我想起很多事。比如那次你在河边练枪,把鱼都吓跑了;还有你第一次拿到梨花枪,非要追着我演示‘猛虎下山’……”

他说着,从袖袋里掏出那方旧帕子,上面的花瓣痕迹已淡成浅粉,银蝶却依旧闪亮。“你看,”他指着小人歪扭的剑穗,“这多像你上次舞鞭时甩到我脸上的红缨。”

醉梦熙“噗嗤”笑出声,想起白日里练鞭的窘迫,心里的委屈顿时散了。她看着大风腕间重新系好的帕子,忽然鼓起勇气把新帕子递到窗前:“那你看看这个……”

大风接过帕子,借着灯笼的光细看。月光与灯光交织在素帕上,映出他低头挑鱼刺的侧影,虽然线条简单,却抓住了他专注时的神态。他指尖轻轻抚过墨线,忽然抬头看她,眼里盛满了星光:“这是……我?”

“嗯。”醉梦熙攥紧衣角,月白脸膛在夜色中泛着红晕,“还没绣完,想……想加上你袖袋里的药瓶和帕子……”

大风没说话,只是把新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和旧帕子一起放进怀里。他抬头时,灯笼的光晃了晃,照亮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八妹,其实我……”

“嘘!”醉梦熙忽然按住窗沿,耳尖微动,“爹娘起来喝水了,你快回去!”

大风点点头,却迟迟不肯走,直到看见她退回屋内,才提着灯笼慢慢离开。醉梦熙趴在窗台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里,忽然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痒。

她重新点亮油灯,看着新帕子上的侧影,忽然觉得针线不再那么笨拙。她找出大风给的金箔狼头,小心翼翼地贴在帕子角落,又用银线在他袖袋处绣了个小小的药瓶——就像他总在她练枪受伤时,第一时间掏出的那个小瓷瓶。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醉梦熙打了个哈欠,却舍不得放下针线。她想着明日清晨,把这方新帕子送给大风时,他会露出怎样的笑容;想着他或许会像珍惜旧帕子一样,把新帕子也系在腕间,让她绣的侧影陪他走过药田与市集。

月白的衣袂扫过梳妆台,带起一缕淡淡的蔷薇香。醉梦熙看着帕子上渐渐清晰的图案,忽然明白:她的侠女梦从未远离,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不是仗剑走天涯的孤勇,而是与心上人在烟火日常里,用笨拙的针线和温柔的心意,共同编织出的,属于他们的江湖与温柔。而那方素白的绫帕,正是这江湖中,最珍贵的信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