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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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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醉梦紫正倚着檀木妆奁簪花,紫云缎裙裾垂落满地烟霞。我随手将新得的翡翠步摇簪进她发间,见镜中佳人眼波流转,指尖缠绕的狐尾无意识扫过我手背,恰似当年月下初遇时,那抹教人失了魂的紫。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我握着醉梦紫裹着紫云缎的手漫步在后花园,她发间九尾狐玉坠轻轻摇晃,正如她眼角含着的笑意,让我恍惚间觉得,往后这岁月的漫漫长路,有她在侧,便胜却人间无数繁华。

寒武纪的晨光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醉府,雕花窗棂将金色日光筛成细碎的菱形,在紫檀木妆奁上跳跃。醉梦紫跪坐在绣着九尾狐纹的软垫上,素手正欲将一支银簪别进如云青丝,忽见铜镜里闪过一抹月白色身影,指尖微微一顿。

我踏着满地流光走近,玄色锦袍下摆扫过绣着并蒂莲的波斯地毯。她今日换了件深紫色云锦襦裙,领口缀着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颤,宛如坠在颈间的星河。发间零星散落的几缕碎发,衬得她本就潋滟的丹凤眼愈发勾人,尾梢那抹胭脂红晕,恰似沾了晨露的芍药。

"又偷瞧我梳妆?"她唇角噙着狡黠笑意,九条蓬松的狐尾从广袖中探出,其中一条雪白尾尖轻轻卷住我垂落的玉带。说话时耳垂上的紫水晶耳坠晃出细碎光斑,映得她眼波流转,恍若西子湖底摇曳的碎月。

我从袖中取出金丝楠木匣,匣内躺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步摇,雕琢的九片狐尾叶片上还嵌着细小的夜明珠:"江南坊新来的巧匠,说这翠色最衬你的眼睛。"见她睫毛轻颤,指尖抚过冰凉的翡翠,我忍不住将步摇簪进她发髻,动作极轻,生怕惊碎了眼前这幅美人图。

醉梦紫忽然转身,带着紫藤花香的呼吸扫过我耳畔:"纳兰公子何时学会这般甜言蜜语?"她仰起脸时,额间花钿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眼底藏着的狡黠却出卖了真实情绪。我望着她因撒娇而微微鼓起的脸颊,忽然想起初见那日,月下紫衣少女也是这般狡黠地朝我抛来一枚狐尾香囊,从此缠住了我余生。

窗外忽然传来孩童笑闹声,许是小加加又追着二宝在花园里跑。醉梦紫耳尖微动,九条狐尾同时竖起,随即又慵懒地散开:"大姐她们该来用早膳了,"她站起身时裙摆铺成紫色云霞,忽然狡黠一笑,"若是让她们瞧见你这般讨好的模样,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牵住她微凉的手,触到掌心细软的绒毛,心头漫过熟悉的暖意。晨光将我们的影子叠在窗棂上,恍惚间竟分不清是此刻的温柔,还是记忆里那个月下初遇的剪影更教人刻骨铭心。

穿过垂花门时,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撞出清越声响,惊起廊下画眉扑棱棱振翅。醉梦紫腕间银镯随着步伐轻晃,紫云缎广袖滑落半寸,露出腕间淡粉色狐族图腾,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我下意识收紧掌心,却被她反手扣住手指,指尖狐毛蹭得掌心发痒。

"又在发什么呆?"她忽然踮脚,用缀着珍珠的帕子拂去我肩头落英,发间九尾狐玉坠扫过我手背,冰凉的触感混着紫藤香。此时正值暮春,满院蔷薇开得泼天泼地,粉白花瓣落了她一身,倒衬得那袭紫云缎愈发妖冶。

我望着她耳尖因走路染上的薄红,鬼使神差道:"在想娶你的那日,你盖头下的眼睛是不是也这样亮。"话音未落,便见她耳尖猛地竖起,九条狐尾瞬间炸开,又很快蜷成蓬松的毛球。这副被戳破心事的模样,倒与初见时在月下偷酒喝的小狐别无二致。

"纳兰公子何时学会这般无赖?"她别过脸去,发间玉坠撞出细碎声响,却没松开我的手。路过曲水亭时,忽听得亭中传来调笑声——八妹醉梦熙正揪着觅风的衣领,雪白劲装沾满草屑,腰间软剑还在晃荡:"明日再输给我,便不许叫我熙儿!"

醉梦紫的狐尾轻轻扫过我的手背,眼底泛起促狭笑意:"瞧,有人比我们更热闹。"顺着她目光望去,见九妹醉梦泠倚在九曲桥上,粉色鲛绡裙沾着水渍,正将新采的荷花往觅两怀里塞,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簌簌摇晃。远处假山后,大姐醉梦香的明黄裙裾若隐若现,隐约还能听见她嗔怪聂少凯的声音。

忽然一阵风起,漫天花瓣中,醉梦紫的紫云缎裙摆如绽开的墨莲。她仰头看天的模样,让我想起寒武纪特有的紫晶矿脉,神秘又迷人。"其实这样的日子..."她忽然喃喃,狐尾无意识地缠住我的手腕,"倒比做狐族神女时有趣得多。"

我握紧她的手,触到掌心细软的肉垫,心底泛起温柔的涟漪。远处传来母亲唤人用膳的声音,混着小加加追着二宝跑过回廊的脚步声。满院喧嚣里,醉梦紫发间玉坠还在摇晃,映着她眼角笑意,恍惚间我竟觉得,这平凡岁月里的烟火气,远比任何山盟海誓更让人安心。

穿过月洞门时,忽有几缕柳絮黏上醉梦紫的鬓角。她抬手欲拂,腕间银铃却先一步发出清响,惊得栖在海棠树上的灰雀扑棱棱飞远。我伸手替她取下絮团,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那抹粉意瞬间漫至脸颊,九条狐尾在广袖下不安分地扭动,像极了偷腥被抓的幼崽。

"当心脚下。"我握紧她微凉的手,引着她绕过鹅卵石小径。池边睡莲正盛,粉白花瓣托着晶莹水珠,倒映在她琥珀色的瞳孔里。醉梦紫忽然驻足,盯着水面轻笑:"瞧,三姐又在教苏公子扑蝶。"顺着她目光望去,穿绿衫的醉梦艾正踮着脚,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手中纱网却总在触及彩蝶的瞬间落空;一旁的苏晚凝攥着竹枝,急得额角冒汗,偏又不敢出声惊扰,模样倒比笼中雀儿还局促。

"六姐的机关匣子又出岔子了。"醉梦紫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袖,狐尾卷住我小指轻轻摇晃。循声望去,穿靛蓝襦裙的醉梦兰正蹲在假山旁,发间的蓝宝石发簪歪向一边,鼻尖沾着煤灰。南宫润捧着书本蹲在她身侧,书页间夹着的机关图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将墨锭往砚台里滴清水,显然是把读书的心思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忽有银铃声由远及近,裹着蜜糖香气。醉梦紫耳尖动了动,笑道:"二姐又在给燕子严喂桂花糕。"果见穿橙衫的醉梦甜倚着朱漆回廊,鸡羽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手中瓷碟已见底,却仍往燕子严嘴边递:"再尝一块嘛,这次糖霜撒得不多。"被投喂的男人涨红着脸,连声道"够了",喉结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逗得醉梦甜掩嘴轻笑。

"九妹的鱼尾巴又露出来了。"醉梦紫突然捂住嘴,肩头微微发颤。我抬眼望去,只见穿粉纱的醉梦泠正趴在九曲桥边,鱼尾在碧波下若隐若现,溅起的水花湿了觅两的衣襟。少年抹了把脸,却仍是笑着将她往岸上拉,袖口还沾着几片浮萍。

风掠过满架蔷薇,卷起醉梦紫发间的玉坠,在她颈侧投下细碎阴影。她仰起脸看我,眸中盛着整个江南的春光:"从前总觉得,当狐族神女要掌管万千妖灵才威风,"狐尾悄悄缠住我的腰,"可现在..."她忽然踮脚,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有你,有这般吵吵闹闹的日子,倒像把春天都攥在手里了。"

我低头吻去她发间落英,触到她耳尖的柔软绒毛。远处传来母亲催促用膳的喊声,混着小加加与二宝追逐的笑闹,还有醉梦熙耍剑时带起的破空声。这满院喧嚣里,醉梦紫的紫云缎裙摆轻轻扫过我的脚踝,恍若那年月下,她用狐尾勾住我衣摆的模样——原来这人间烟火,才是最动人的盛景。

行至紫藤花架下,垂落的花串如紫色瀑布倾泻而下,醉梦紫忽而驻足,指尖捻起一串垂落的花穗。她紫云缎裙上绣着的银丝狐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九条狐尾调皮地从裙裾下探出,其中一条卷住花架上垂下的流苏,晃得木牌"莫折花枝"吱呀作响。

"快看那边!"她突然拽着我往荷塘边跑,发间玉坠撞出清越声响。穿亮黄色蚁族服饰的觅佳正踮着脚,指挥恋人李屹川将竹筒架在荷叶间,两人鼻尖都沾着水珠,模样滑稽又认真。"听说蚁族擅引水,她这是要给新栽的睡莲造个活水渠?"醉梦紫歪着头,琥珀色眼眸弯成月牙,"上次她用蜜露养出的三色昙花,可把六姐的机关灯都比下去了。"

话音未落,忽闻假山后传来嬉闹声。穿金色襦裙的觅媛正抓着树枝荡来荡去,猴尾勾着徐怀瑾的发冠不放,把这位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折腾得发髻歪斜,却仍笑着张开双臂生怕她摔着。不远处穿素兰色衣裳的觅如蹲在草丛里,鼠耳随着手中竹筛轻轻颤动,洛君举着油纸伞半跪在旁,既怕雨水淋着她,又怕惊飞了筛下觅食的雀儿。

醉梦紫忽然停下脚步,狐尾不安地缠上我的手腕。顺着她目光望去,穿白衣的醉梦熙正单腿立在石桌上,软剑挽出银亮剑花,惊得觅风连连后退。"八妹又在逼他练剑!"醉梦紫又好气又好笑,"上个月觅风被追着绕湖跑了十圈,差点把湖里的锦鲤都吓跑了。"话虽如此,她眼中却满是宠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我掌心的纹路。

暮春的雨来得猝不及防,细密雨丝中,醉梦紫突然扯下腰间的紫纱,踮脚罩在我们头顶。她发间的玉坠擦过我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混着紫藤香:"纳兰公子这副狼狈模样,倒比初见时在月下摔进池塘还好看。"我望着她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忽然想起那年她用狐尾替我挡雨的模样。此刻九条狐尾在雨帘中轻轻摇晃,宛如绽放在江南烟雨中的紫色火焰。

远处传来母亲呼唤的声音,混着小加加欢快的"下雨咯"和二宝的惊呼声。醉梦紫拉着我往回廊跑去,紫云缎裙摆扫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我的靴面。她耳尖还沾着雨珠,却笑得眉眼弯弯,仿佛这平凡的雨天,也是岁月馈赠的珍贵礼物。

雨势渐密,廊下红纱灯笼在风中摇晃,将醉梦紫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她忽然松开我的手,九条狐尾如流云般散开,其中两条灵巧地卷起廊边搁置的竹伞。撑开伞时,伞面上手绘的九尾狐图腾与她发间玉坠遥相呼应,紫色绸缎伞面垂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当心着凉。”我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指尖拂过她微湿的鬓角。醉梦紫狡黠地眨眨眼,狐尾勾住我的腰带,将我往伞下拽了拽:“堂堂豪门阔少,莫不是忘了我这狐族之躯最不惧寒湿?”话虽如此,她却往我怀里蹭了蹭,发间紫藤香混着雨水的清冽,教人愈发贪恋这份温暖。

转过回廊,忽见穿粉色鲛绡的醉梦泠坐在游廊栏杆上,鱼尾在雨中泛着珍珠光泽。觅两撑着伞半跪在她身前,正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擦拭她鱼尾上的水珠,耳尖泛红:“泠泠快把尾巴收起来,仔细着了凉。”醉梦泠却调皮地甩了甩尾巴,溅得觅两满脸水花,自己笑得前仰后合,发间的珍珠流苏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四姐又在教何公子辨认草药了。”醉梦紫忽然指着假山后的药圃。穿青色襦裙的醉梦青正握着竹杖,蛇瞳专注地盯着药草,发间青玉簪随着动作轻晃:“这株是七叶一枝花,可解蛇虫之毒,你且记好了。”何童抱着竹简,鼻尖几乎要贴到叶片上,全然不顾雨水打湿了书卷,模样认真得可爱。

忽闻远处传来欢快的犬吠,穿橙色虎纹衣衫的小葵骑着二宝的肩膀,在雨地里横冲直撞。二宝涨红着脸,双手紧紧托住小葵的腿,嘴里喊着“慢些慢些”,脚下却跟着她的指挥跑得飞快。一旁穿白色衣衫的小加加举着荷叶追在后面,羊角辫上的红绸带被雨水浸透,却仍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阿京,你说这样的日子...”醉梦紫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这场雨。她仰头看我时,琥珀色眼眸里映着廊下灯笼的暖光,“若能一直这样闹下去,倒真想把时间都藏进狐尾里。”我将她搂得更紧,听着她耳后传来的轻微心跳声,忽然觉得,所谓岁月漫长,不过是想与她在这烟火人间,把平凡日子过成永恒。

伞面忽地被劲风掀起一角,醉梦紫眼疾手快,九条狐尾如紫色流云般缠住伞骨。她仰头轻笑时,发间玉坠撞出细碎清音,与远处传来的琴声交织成趣。循声望去,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正蜷在水榭里调试机关琴,南宫润半跪在旁,将新采的茉莉插进她鬓边,书页上的墨痕晕染成朵花,显然已忘了抄书的正事。

"五姐又在捉弄广坪兄了。"醉梦紫忽然拽着我躲进月洞门后。穿火红衣裳的醉梦红倚着梅树,猫瞳狡黠地眯起,指尖勾着冯广坪的衣领。商人公子涨红着脸,任由她将花瓣别进自己发冠,怀中还紧紧抱着刚收来的山茶花,生怕碰掉一片花瓣。

雨丝斜斜掠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穿白衣的醉梦熙突然踩着水浪冲过九曲桥,软剑鞘拍打着觅风的后背:"来追我啊!追到便教你新招式!"狼族少年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追赶,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路过的觅如。素兰色裙摆的鼠族少女惊得跳起来,洛君慌忙张开双臂护住她,两人在雨中抱作一团,惹得岸边垂钓的觅瑶笑得直不起腰。

醉梦紫的狐尾轻轻扫过我的手背,带着几分促狭:"阿京,你猜二姐这次烤的桂花糕,会不会又把燕子严的嘴烫出泡?"话音未落,穿橙色衣衫的醉梦甜已举着冒着热气的食盒从厨房跑出来,发髻歪斜,鸡羽发饰差点掉下来。燕子严小跑着跟在后面,既忙着替她撑伞,又要防备食盒打翻,模样笨拙却满是温柔。

忽然一阵异香袭来,穿金色衣服的觅媛倒挂在槐树上,猴尾卷着树枝晃悠。她晃着手中的糖画,冲树下的徐怀瑾挑眉:"猜中我画的是金丝猴还是金丝雀,便分你半块!"花花公子仰头望着她,折扇早已不知丢到何处,眼中只剩她灵动的身影。

醉梦紫忽然将伞柄塞进我手中,狐尾缠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拉。紫云缎裙摆掠过积水,她赤脚踩在青石板上,发间玉坠随着奔跑叮当作响:"快些!母亲说今日要教大家包雨前龙井粽!"我望着她发梢滴落的水珠,望着她在雨幕中肆意飞扬的笑容,忽然明白,这满院喧闹的烟火气,才是我此生最不愿错过的盛景。

穿过垂花门时,雨不知何时停了。醉梦紫松开我的手,赤足踩上湿漉漉的青石板,九条狐尾蓬松地抖落水珠,紫云缎裙摆沾着泥水也浑然不觉。她仰头望着被雨水洗得澄澈的天空,发间玉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紫光,忽然指着远处桃林惊呼:"快看!大姐和聂公子在放风筝!"

穿明黄劲装的醉梦香正踏着树杈跃起,豹尾卷着风筝线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聂少凯在树下举着竹篾奔跑,长袍沾满草屑,却笑得比孩童还肆意。"小心别摔着!"他的喊声混着春风传来,而醉梦香早已踩着枝桠旋身落地,发间金豹形发簪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转角处传来瓷器碰撞声,穿橙衣的醉梦甜端着新烤的桂花糕从厨房探出头,鸡羽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燕子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手里捧着烫伤药膏:"这次真的凉透了?"醉梦甜狡黠一笑,掰下一小块塞进他嘴里,见他被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吐掉的模样,自己先笑得弯了腰。

"三姐又在给苏公子扎兔子灯。"醉梦紫拽着我拐进回廊,指着廊下的身影。穿绿衫的醉梦艾跪坐在蒲团上,兔耳随着手中动作轻轻耸动,竹篾在她指间灵巧翻飞。苏晚凝托着下巴蹲在旁边,发冠歪了也浑然不觉,眼里只映着她认真的侧脸:"艾艾,这次能扎个会蹦的吗?"

忽有青色人影从头顶掠过,四姐醉梦青盘着树藤倒挂下来,蛇瞳亮晶晶的:"何童又在藏书阁睡着了,我去吓他一跳!"她的青色襦裙在风中翻飞,发间玉蛇钗泛着冷光,眨眼间已消失在月洞门后。不远处传来书生的惊呼声,惹得正在浇花的觅佳直捂嘴笑。

醉梦紫忽然拉着我躲进假山后的凉亭,指了指池边。穿红衣的醉梦红正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猫爪轻拍着冯广坪递来的团扇:"再扇得凉快点儿。"商人公子额角沁着汗,却仍笑意盈盈地加快速度,怀里还抱着给她新买的绒线球。

九妹醉梦泠突然从湖心探出头,粉色鱼尾搅碎一池波光。觅两举着荷叶守在岸边,生怕她被晒着:"快上来,莫要贪凉!"而醉梦泠只是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发间珍珠流苏溅了觅两满脸水花。

远处传来父亲醉合德敲戒尺的声音,混着孩童们的嬉闹。母亲林秀琪站在回廊下唤人,围裙上还沾着粽叶的青汁。醉梦紫忽然转身,琥珀色眼眸盛满笑意,九条狐尾将我轻轻围住:"阿京,你听,这满院吵吵闹闹的,多像家的声音。"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触到掌心细软的肉垫。风掠过荷塘,送来阵阵清香,将远处的欢笑声揉碎在波光里。原来这人间最珍贵的,不过是与她共度的每个平凡朝夕,和这满院鲜活的烟火。

行至回廊尽头,忽闻清脆的机括声响。穿靛蓝色襦裙的醉梦兰正蹲在八角亭下,鼠尾灵巧地勾着铜丝,调试新制的八音盒。南宫润半跪在她身侧,墨色长衫沾满木屑,手中捧着的《天工开物》被翻开至夹满签条的机关术章节:"兰兰,这处齿轮咬合声不对!"少女闻言眯起眼睛,蓝宝石发簪随着动作轻晃,忽然指尖一动,八音盒便流淌出清越的《采莲曲》,惊得檐下筑巢的燕子扑棱棱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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