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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31 温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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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声望去,果见湖边空地上,穿白衣的小加加正叉腰瞪着刘阿肆,羊角辫随着动作晃个不停。务农少年举着木勺后退,铁架上的烤肉滋滋冒油,香气混着焦味飘来。醉梦红踩着红色绣鞋快步上前,猫瞳眯起:“都住手!再烤焦就要拿你们当食材了!”她挥袖扑灭窜起的火苗,粉色指甲轻巧地将烤糊的部分削去。

此时,穿亮黄色衣裳的觅佳突然从众人头顶掠过,身后跟着扛着石磨盘的李屹川。蚁族少女裙摆上的金线折射出点点光芒:“让让!新鲜磨好的芝麻糊来了!”她话音未落,醉梦泠已提着装满糖水的瓦罐跑来,粉红色裙摆扫过草地,惊起几只流萤。

醉梦紫看得眼馋,狐尾悄悄缠住纳兰京的手腕往烤架方向拽。却见八妹醉梦熙不知何时攀上了柳树,白色劲装在夜风里猎猎作响。狼女单手抓着树枝,另一只手拎着酒葫芦灌了口酒,突然扯开嗓子:“今晚不醉不归——”她的声音惊飞了满湖白鹭,也引得觅媛笑得前仰后合,金色裙裾上的猴毛刺绣随着动作栩栩如生。

纳兰京任由醉梦紫拽着前行,望着她发间晃动的紫藤步摇,忽觉掌心一暖。低头时,正撞见她仰头看自己,杏眼里映着漫天星火:“你说...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砚台里的墨会不会甜三分?”她的狐尾不安分地卷住他的手指,毛茸茸的触感混着夜色里的桂花香,将那句未说出口的“有你在便好”揉进了晚风里。

夜风忽然卷着细碎的笑语掠过湖面,醉梦紫的狐耳突然竖成警觉的弧度。只见觅媛穿着金线绣猴纹的襦裙,蹦跳着从九曲桥那头跑来,身后跟着摇着折扇的徐怀瑾。"快看!"她举起手中的竹蜻蜓,金衣上的亮片在灯笼下闪成一片流动的光,"徐郎给我做的!"

竹蜻蜓腾空而起的瞬间,醉梦艾突然指着天空轻呼。穿绿衣的兔女发髻上垂落的翡翠铃铛叮当作响,她蹦跳着去够空中盘旋的竹蜻蜓,广袖带起的风掀翻了李屹川手里的芝麻糊碗。金黄的糊汁泼洒而出,却被眼疾手快的觅佳指挥蚁群瞬间清理干净,亮黄色裙摆下探出密密麻麻的触角,动作整齐得如同精密的齿轮。

"都别闹了!"醉梦香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着明黄豹纹披风的她从画舫上缓步走来,聂少凯默默将裘衣披在她肩头。大姐扫视着满地狼藉,忽然噗嗤笑出声:"倒像被山贼洗劫过的宴席。"她话音未落,醉梦甜端着新出锅的糖糕从人缝里钻出来,橙衣沾着面粉,鬓边绒花歪到了耳后:"趁热吃!燕子严新调的桂花酱!"

醉梦紫咬下一口糖糕,软糯的口感混着香甜的酱汁,让她不自觉眯起眼睛。九条狐尾欢快地扫过纳兰京的小腿,却突然僵住——她瞥见三姐醉梦艾正偷偷往苏晚凝嘴里塞烤栗子,绿衣少女耳尖泛红,像只偷藏食物的兔子。而远处的醉梦青正用蛇尾卷着竹竿,把落水后瑟瑟发抖的何童晾在岸边,青色纱衣无风自动,透着丝丝寒意。

"在看什么?"纳兰京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他执起狼毫,在羊皮纸上轻轻勾勒,墨痕渐渐化作两只依偎的狐狸。醉梦紫的尾巴悄悄缠上他的手腕,鼻尖凑近他袖间若有若无的墨香:"在想...这样的日子,若能写成诗,定要用你砚台里最浓的墨。"她忽然狡黠一笑,狐尾卷走他手中的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个爱心,"就像这样,把所有人的故事都圈起来。"

此时,八妹醉梦熙突然跃上石桌,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她拔出佩剑挽了个剑花,酒葫芦里的酒水泼洒成璀璨的银线:"今夜当浮一大白!敬...敬这吵吵闹闹的好时光!"众人轰然应和,碰杯声、笑闹声惊起满湖涟漪,倒映着漫天星辰,将醉府的夜色染成最温柔的模样。

正当众人举杯时,湖面忽然浮起点点幽蓝荧光。醉梦泠的粉衣突然泛起水光,鱼尾纹裙摆下似有银鳞闪烁:“是荧火藻!”九妹赤足踩进浅滩,引得水中游鱼纷纷围绕,发间水蓝珠花与荧光相映成趣。觅两哥哥见状,立刻脱下外衫铺在岸边,生怕她沾湿鞋袜。

醉梦紫被狐尾簇拥着靠近湖边,浅紫襦裙扫过湿润的泥土。她蹲下身时,紫藤步摇垂落的珍珠轻触水面,惊散一片荧光。“像星星掉进了湖里。”她仰头看向纳兰京,杏眼倒映着粼粼波光,九条狐尾在身后卷成蓬松的花球。纳兰京忽觉喉头发紧,抬手想替她挽起散落的发丝,却被她灵巧躲开。

“别碰!”醉梦紫狡黠一笑,指尖蘸了湖水甩向他,“墨公子也该沾沾这仙气。”水珠落在玄色锦袍上晕开深色痕迹,倒与砚台里的墨痕有几分相似。纳兰京无奈摇头,从袖中取出未写完的诗稿:“你这一闹,‘紫影摇风’的下阕怕是要改成‘狐爪搅月’了。”

这话惹来一阵哄笑。醉梦红甩着红色衣袖凑过来,猫瞳眯成月牙:“七妹别理他,上次我打翻他的墨汁,他还说要画只墨色肥猫挂在书房。”话音未落,冯广坪突然举起手中的烤肉:“都别吵!尝尝新腌的香料!”浓烈的香气顿时盖过桂花香,引得虎妞嗷呜一声扑向烤架,橙色短打蹭上大片油渍。

远处,醉梦兰正踮脚将蓝绸带系在柳树上,南宫润则捧着竹篮捡拾落花。鼠女发间夜明珠发簪随动作轻晃,照亮篮中渐渐堆积的海棠与茉莉。“明日给母亲做香包。”她小声说着,耳尖泛起红晕。而醉梦甜与燕子严躲在角落,橙衣少女正将新烤的糖糕喂进恋人口中,羊角辫随着笑声轻轻摇晃。

醉梦紫倚着纳兰京的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夜风裹着众人的笑闹拂过发梢,她忽然觉得,此刻砚台里未干的墨痕,倒不如这满地烟火气来得动人。九条狐尾悄悄缠住他的手腕,她轻声呢喃:“下次温砚...能加勺二姐的桂花蜜吗?”

夜色愈发浓稠,湖畔不知何时悬起的灯笼将众人身影拉长又揉碎。醉梦紫忽然扯了扯纳兰京的衣袖,九条狐尾不安分地卷住他的腰,浅紫襦裙上的银丝流云纹在光影里忽明忽暗。"看那边!"她杏眼亮晶晶的,顺着她指尖望去,八妹醉梦熙正拽着觅风比试刀法,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剑锋劈开的气浪惊得觅食的松鼠窜上树梢。

"八姐又欺负觅风哥哥!"醉梦泠蹲在湖边,粉衣裙摆浸在水中泛起涟漪,发间水蓝珠花随着摇头的动作轻晃。话音未落,醉梦红踩着红色绣鞋轻巧跃至石桌,猫瞳映着跳跃的篝火:"让开让开!本姑娘要给你们露一手!"只见她抽出腰间软鞭,鞭梢卷起烤架上的肉串,在空中划出火红的弧线,精准落入众人手中。

此时,醉梦甜端着新煮的芝麻糊从人群中钻出来,橙衣沾着零星的糖霜,鬓边绒花被热气熏得微微下垂。"都歇一歇!"她脆生生喊道,燕子严默默跟在身后,手中托盘上摆着刚切好的菱角酥。当醉梦甜将冒着热气的碗递给醉梦紫时,忽然瞥见她发间歪斜的紫藤步摇,立刻伸手去扶:"七妹,这步摇该松了,明日二姐给你重新绾个更漂亮的!"

纳兰京望着醉梦紫被热气熏红的脸颊,忽觉喉头发紧。他伸手想替她擦去嘴角的芝麻糊,却被她灵活躲过,反倒用沾着糖霜的指尖在他脸上抹了道白痕:"墨公子也该尝尝这人间烟火味!"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醉梦艾笑得直不起腰,绿色裙摆上的翡翠铃铛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惊得在旁收拾残羹的觅如和洛君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远处,醉梦兰正踮脚将新摘的茉莉花别进发间,南宫润举着灯笼替她照亮,深蓝色衣摆扫过沾着夜露的草地。而醉梦青盘着蛇尾坐在画舫船头,漫不经心地用竹枝轻点水面,吓得何童躲在船篷里瑟瑟发抖,青色纱衣在夜风里翻涌如浪。

醉梦紫忽然拽着纳兰京退到柳树下,九条狐尾将两人团团围住,形成柔软的屏障。她仰头望着他,眼中映着漫天星辰与跳跃的灯火:"你说...若有一日要将此刻写成诗,该用怎样的墨?"话音未落,狐尾已卷走他腰间的羊脂玉砚,"不如...就用这砚台盛些桂花蜜,写一首带着甜味的诗?"

纳兰京望着醉梦紫眼中跳动的狡黠,忽觉喉间发紧。他屈指弹了弹她额角,却顺势将人拢入怀中,九条蓬松的狐尾立刻缠上来,在两人周身织成温暖的紫毯。"若真用桂花蜜研墨,"他垂眸时,额前碎发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只怕写出来的诗,要甜得齁了月亮。"

醉梦紫突然挣脱怀抱,狐尾灵巧地卷走案上的狼毫。浅紫襦裙翻飞间,她赤足踩过青砖,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几行字。"你瞧!"她举着纸张蹦到湖边,月光将簪头的紫藤花镀成银色,"‘紫尾搅碎湖中月,墨香不敌糖糕甜’——比你的酸诗有趣多了!"

话音未落,画舫方向突然传来清脆的琴音。众人望去,见醉梦香正倚着聂少凯抚琴,明黄豹纹披风下露出半截素手,七弦琴上跃动的音符惊起栖息在芦苇丛中的白鹭。醉梦甜立刻拽着燕子严的衣袖:"快!该唱曲儿了!"橙衣少女清了清嗓子,软糯的吴侬软语混着桂花蜜的甜香,随着夜风飘向湖心:"月照西子畔,情丝绕船舷..."

醉梦艾突然揪着苏晚凝的衣袖躲到柳树后,绿色裙摆蹭上夜露。"别让四姐看见!"兔女耳尖泛红,怀中紧紧抱着油纸包的桂花糕,"她还记着上次我偷吃她的菱角酥..."话未说完,醉梦青的蛇尾已悄无声息缠上树干,青色纱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三姐,说好分我一半的。"

岸边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醉梦熙收剑入鞘,白色劲装染着草屑,得意地朝觅风扬了扬下巴:"这次可没让着你!"狼女仰头灌了口酒,喉间滚动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觅风无奈地笑着,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酒渍,发间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醉梦紫倚着纳兰京重新坐下,狐尾轻轻扫过他手背。远处,醉梦泠正教觅两哥哥用柳枝编花环,粉衣浸在水中泛起粼粼波光;觅如和洛君蹲在篝火旁烤红薯,素兰色裙摆沾满灰烬;觅媛举着竹蜻蜓追着徐怀瑾跑,金色衣摆上的猴纹随着动作活灵活现。

"其实..."醉梦紫突然转身,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我写的诗里,少了最重要的一句。"她狡黠一笑,狐尾卷着他的手腕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墨砚温尽千般月,不及公子眼波甜’——这样才对。"

纳兰京望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喉间溢出轻笑。他指尖抚过醉梦紫写的诗句,墨痕尚带着湿润的触感,就像她眼底盈盈的水光。"原来在狐仙眼里,我竟比月色还甜?"他故意压低声音,见她耳尖泛起绯色,九条狐尾不安分地在身后炸开,将散落的宣纸卷成漩涡。

突然,湖畔传来重物落水的"扑通"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虎妞正揪着二宝的后衣领,橙色短打沾满草叶:"叫你逞强!非要和李屹川比谁扔得远!"被拎着的二宝呛着水咳嗽,发间还粘着片荷叶,模样滑稽引得觅媛笑倒在徐怀瑾肩头,金色裙摆上的猴纹随着抖动闪闪发亮。

"都别闹了!"醉梦甜举着新烤的糖画从人堆里钻出来,橙衣下摆沾着糖稀,鬓边绒花歪成俏皮的弧度。她将画着九尾狐的糖画递给醉梦紫,又往纳兰京手里塞了支梅花形状的,"尝尝看,燕子严新学的手艺!"

此时,醉梦艾突然拽着苏晚凝躲到假山后,绿色裙摆扫落几片紫藤花。兔女耳尖通红,怀里紧紧抱着油纸包:"别、别过来!这是我给晚凝做的茉莉酥!"话音未落,醉梦青不知何时盘着蛇尾缠上树梢,青色纱衣随风翻涌:"三姐上次偷吃我的酸梅汤,这笔账还没算呢。"

醉梦熙突然跃上石桌,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她拔出佩剑挽了个剑花,酒葫芦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光吃多没意思!来比划比划——"话未说完,觅风已经笑着按住她的肩膀,发间红绸扫过她发烫的耳际:"女侠先歇着,小心闪了腰。"

醉梦紫咬下一口糖画,甜丝丝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望着不远处嬉闹的众人,忽然将头轻轻靠在纳兰京肩上。九条狐尾温柔地圈住他的手腕,浅紫襦裙上的银丝流云纹与湖面波光交相辉映:"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算砚台里的墨永远写不完诗,好像也没关系。"

纳兰京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温热的脸颊。他望着她眼中倒映的灯火与星河,忽然觉得那些苦吟的诗篇都失了颜色。"好。"他轻声应道,"往后每个暮色漫过窗棂时,都为你温一壶雪水,研半池墨香。"

夜风裹着荷香掠过湖面,将画舫上醉梦香弹奏的琴音揉碎成星子。纳兰京忽然想起袖中还藏着块未送出的月白绢帕,原是前日见醉梦紫盯着绸缎庄的新花样发呆,特意命人绣了紫藤纹样。指尖刚触到绢帕边角,却被醉梦紫突然拽住手腕。

“快看!”她的九条狐尾兴奋地竖起,浅紫襦裙随着蹦跳扬起银线流光。顺着她指的方向,只见醉梦泠正牵着觅两哥哥的手,粉衣少女足尖轻点水面,惊起满湖银鳞。而觅佳指挥着蚁群搭成阶梯,帮李屹川取下挂在树梢的风筝,亮黄色裙摆与风筝上的金线在夜空中交织成流动的河。

“二姐夫又在变戏法!”醉梦紫拽着纳兰京挤进人群。燕子严的月白衣衫沾满面粉,却笑得温柔,掌心变出朵用糖丝缠成的橙花,簪进醉梦甜鬓边。橙衣少女羞得跺脚,梆子声却敲得愈发欢快:“桂花糖糕——新添了酒酿馅!”

此时,假山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艾的翡翠铃铛叮当作响,绿色裙摆沾着草叶,正被醉梦青的蛇尾卷着往画舫拖:“说好的茉莉酥,这次可别想藏——”兔女急得直跺脚,怀里油纸包却护得死死的,反倒是苏晚凝红着脸掏出另一包:“四姐,我又做了些...”

醉梦紫看得直乐,狐尾悄悄卷走纳兰京腰间的香囊。打开时,雪松与铃兰的香气扑面而来,里头还藏着张字条,娟秀字迹写着“紫影摇风处,诗成墨未干”。她脸颊发烫,刚要开口调侃,却见八妹醉梦熙突然站到高处,白色劲装在月光下宛如振翅的孤狼。

“都静一静!”狼女的佩剑出鞘半寸,“本女侠明日便要去闯荡江湖,有谁要捎带口信?”她话音未落,觅风已无奈地将披风披在她肩上:“先把药喝了,你昨夜练剑又伤到旧疾。”醉梦熙呛了声,耳尖却红得滴血,引得众人哄笑。

醉梦紫倚着纳兰京后退半步,九条狐尾将两人圈成小小的天地。远处,醉梦兰正教南宫润用柳条编花环,蓝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觅媛举着竹蜻蜓追着徐怀瑾跑,金色衣摆上的猴纹栩栩如生。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低语:“你说...等他们都闯完江湖,我们的诗,能写满一整砚台吗?”

纳兰京低头时,正对上她亮晶晶的杏眼。月光落在她发间的紫藤步摇上,垂落的珍珠轻轻摇晃,像极了她此刻雀跃的心情。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温热的脸颊:“何止一砚台。”他轻声道,“要写尽江南的春去秋来,写透这满湖的月色与烟火。”

夜风忽急,将画舫上的灯笼吹得左右摇晃,橙红光影在众人身上明明灭灭。醉梦紫的狐尾本能地缠紧纳兰京的手臂,却见醉梦香突然停下抚琴,明黄披风下的指尖轻颤——不知何时,湖面上飘来数十盏莲花灯,烛火映着灯面的诗句,在水波中漾出细碎金芒。

"是父亲!"醉梦泠突然指着岸边惊呼。穿灰布长衫的醉合德站在垂柳下,手中还握着未写完的诗稿,发间银丝在月光下与林秀琪鬓边的银簪交相辉映。老私塾先生清了清嗓子,声线却带着难得的颤意:"见你们玩闹得欢,老夫也附庸风雅一回。"

众人霎时安静下来。林秀琪上前展开宣纸,烛火照亮其上墨迹:"九色罗裙映水光,少年意气踏沧浪。最怜紫影摇风处,墨砚温时月正长。"醉梦甜的梆子"当啷"落地,醉梦艾的翡翠铃铛也忘了晃动,唯有醉梦紫的狐尾不受控地扫过纳兰京手背,带起一阵酥麻。

"好诗!"醉梦熙第一个反应过来,白色劲装猎猎作响,"爹该给我写首闯荡江湖的!"她话音未落,觅风已默默将伤药塞进她掌心。而醉梦红正用猫爪般的指尖,偷偷戳着冯广坪的腰:"听见没?往后也要给我写这样的诗!"

夜色渐深,莲花灯漂向湖心。醉梦兰突然扯着南宫润的衣袖蹲下,蓝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快!捡花瓣,明日给母亲做香枕。"觅如和洛君默契地架起新的烤架,素兰色衣裳沾着烟灰;觅佳指挥蚁群筑起临时灶台,亮黄色裙摆上的金线在火光中闪烁。

醉梦紫靠在纳兰京肩头,看着二姐醉梦甜踮脚给燕子严擦汗,四姐醉梦青用蛇尾卷着何童教他划船,忽然觉得鼻尖发酸。九条狐尾将两人裹得更紧,浅紫襦裙上的银丝流云纹与湖面波光融为一体:"原来最暖的墨,不是雪水研的,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

纳兰京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散落的发丝绕在指间。远处传来虎妞的笑骂,二宝正举着烤焦的肉串满场跑;觅媛追着徐怀瑾讨要竹蜻蜓,金色衣摆扬起细碎金粉。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袖中未送出的月白绢帕,早已被体温焐得温热。

这夜的西子湖畔,墨香、糖香与花香纠缠不清。有人在比试剑法,有人在对诗联句,有人偷偷往恋人手中塞块温热的糕点。醉合德与林秀琪相视而笑,看着九个女儿在月光下嬉闹,就像看着九朵永不凋零的花,绽放在江南最温柔的烟火里。而砚台中的墨,始终未干,等着续写来日方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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