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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26 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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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院角传来“簌簌”响动,原是小加加踮着脚,正费力地将竹梯架在院墙上。她白色裙裾沾着泥土,羊角辫松散地晃荡,身后跟着扛着锄头的刘阿肆,衣襟上别着朵新鲜采来的紫云英。“七姐姐!”小加加仰起脸,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后山的刺莓熟了,我们摘了些,酸酸甜甜的可好吃哩!”

话音未落,虎妞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橙色裙摆带起一阵风,惊得廊下的鹦鹉扑棱棱直叫。她身后跟着二宝,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就你们知道疼姐姐?我和二宝刚在湖边抓了肥美的鲫鱼,晚上让娘炖鱼汤!”二宝憨笑着挠头,露出两颗虎牙,把鱼篓往身前藏了藏,生怕水溅到旁人身上。

醉梦紫正要起身去迎,却被纳兰京轻轻按住。他从袖中掏出一方雪色丝帕,慢条斯理地将她鬓边歪斜的糖画摆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莫急,当心碰坏了小狐狸。”说罢,他扬声招呼院中的众人:“都别在太阳底下晒着,进来说话。”

屋内顿时热闹起来。小加加将竹篮里的刺莓倒在青瓷盘里,殷红的果子还带着晨露;虎妞大大咧咧地将鱼篓放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湿了醉梦红的裙角,惹来一声娇嗔;觅媛倒挂在窗棂上,晃着两条腿伸手去够果盘,尾巴灵活地卷住险些掉落的金钗。

醉梦紫看着满屋笑闹,唇角不自觉上扬。紫云绡裙下的狐尾轻轻摆动,扫过纳兰京的脚踝。他低头看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瞧你,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他轻声调侃,却在她嗔怪的目光中,将一颗饱满的刺莓喂进她口中,“甜吗?”

窗外的阳光越发浓烈,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勾勒出众人交叠的身影。醉梦紫咬着酸甜的刺莓,望着身边眉眼含笑的纳兰京,又看看满屋热闹的亲人们,只觉鬓边簪绒的暖意顺着发丝蔓延开来,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仿佛整个春天都被揉进了这一方小小的绣阁里。

正当屋内笑语喧天时,雕花木门被轻轻叩响。身着月白色襦裙的醉梦泠探进头来,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手里捧着个绘着并蒂莲的食盒。"七姐姐,"她声音如潺潺溪水,"觅两哥哥下河摸了些菱角,煮熟了最是清甜。"

食盒打开,热气裹挟着菱角的清香散开。纳兰京挑眉取过一个,修长手指轻易剥开深褐色的外壳,雪白的菱肉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倒是新鲜。"他忽然凑近醉梦紫,将菱肉递到她唇边,"张嘴。"

醉梦紫脸颊飞红,余光瞥见屋内众人揶揄的目光,九条狐尾在裙下不安地晃动。"谁要你喂!"她伸手去抢,却被纳兰京灵巧避开,菱肉擦过她唇角,引得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京哥儿偏心!"醉梦熙双手抱胸,狼尾不满地甩动,"前日我受伤,也没见你这般体贴!"觅风在旁急忙掏出金疮药,结结巴巴道:"八、八妹,我、我给你备好了......"

屋内正闹得欢,忽听得院外传来清朗的吟诗声。身着藏青色长衫的南宫润手持书卷,陪着醉梦兰缓步而来。六姐的蓝色裙裾绣着细碎的葡萄藤纹,发间还别着枚小巧的银鼠簪。"又在闹什么?"南宫润微笑着看向满屋狼藉,"父亲从书院带回了新茶,说是蒙顶甘露,最适合配着菱角吃。"

林秀琪端着青瓷茶盏款步而入,鬓边斜插的白玉兰与醉梦紫的簪绒遥相呼应。"都别光顾着闹,"她嗔怪地扫过女儿们,目光却满是宠溺,"紫儿,来帮娘调香。前日新制的蔷薇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醉梦紫正要起身,纳兰京却先一步将她扶起,掌心的温度透过紫云绡裙传来。"小心裙摆。"他低声道,指尖不经意勾住她垂落的发丝,轻轻系在簪绒的翡翠珠子上。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二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金斑,鬓边的簪绒随着心跳轻颤,将满室的喧闹都酿成了温柔的蜜糖。

正当众人准备散去时,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身着金色襦裙的觅媛倒挂在门框上,尾巴灵巧地卷着门框,晃得头上金钗叮当作响:“快看!怀瑾哥哥带了西域来的玩意儿!”话音未落,徐怀瑾摇着折扇缓步而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撞,发出清越声响。他身后跟着的小厮捧着雕花木箱,箱中各色琉璃瓶折射出斑斓光晕。

“听闻紫姑娘擅调香,”徐怀瑾挑眉打开木箱,瓶中液体在阳光下流转着蜜色、靛蓝与琥珀光,“这是波斯商人带来的龙涎香、没药,还有阿拉伯的玫瑰精油,特来讨教。”醉梦紫刚凑近细看,纳兰京已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发间簪绒:“徐公子好雅兴,只是调香讲究心境......”

“七妹!”醉梦红突然从人群中探出脑袋,怀中白猫慵懒地伸着爪子,“冯郎前日猎到只野鹿,鹿皮柔软得很,正适合给你做个手笼!”她话音未落,身着藏青短打的冯广坪已扛着整幅鹿皮进门,粗粝的手掌不好意思地蹭着衣角:“不值钱的东西,姑娘莫嫌弃。”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醉梦甜踮脚查看徐怀瑾带来的琉璃瓶,橙色裙裾扫过满地菱角壳;醉梦艾躲在苏晚凝身后,绿色裙摆被虎妞的鱼篓溅上泥点也不自知;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角落,偷偷将新摘的野莓塞进彼此嘴里。醉梦紫被挤在人群中央,紫云绡裙上的银丝狐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九条狐尾在裙下不安地缠上纳兰京的腿。

“都别乱!”林秀琪轻拍桌面,腕间玉镯相撞发出清响,“紫儿,你既懂香,便带着姑娘们试试新香料。纳兰公子,”她笑意盈盈看向站在醉梦紫身侧的少年,“合德前日得了本《香谱》,正想请你品鉴。”

纳兰京垂眸看向怀中的醉梦紫,见她杏眼亮晶晶地望着琉璃瓶,鬓边簪绒随着呼吸轻颤,心头软成一片。他牵起她的手时,触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研磨香粉留下的痕迹,不由得握紧了些:“走吧,小狐狸,这次可别偷尝香料呛着了。”

窗外的海棠不知何时又落了几片,粉白花瓣飘进屋内,落在醉梦紫的发间,与鹅黄簪绒相映成趣。满室笑语与香气交织,将江南的春日酿成了一坛醉人的酒,而她只觉,有他牵着的手,比鬓边的簪绒还要暖上几分。

雕花案几上,琉璃瓶与研磨香料的玛瑙臼相触,发出细碎的清响。醉梦紫解下腰间缀着银铃的香袋,九条狐尾在紫云绡裙下若隐若现,指尖拈起半片晒干的蔷薇花瓣:“龙涎香需得配些沉水香打底,阿拉伯玫瑰......”话未说完,身旁的纳兰京已递来青瓷研钵,里头新磨的沉香粉泛着淡淡墨色。

“京哥儿这是要抢七妹的活儿?”醉梦甜晃着橙色衣袖凑过来,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昨儿你还说要学调香,难不成是想哄紫儿开心?”屋内顿时响起一阵哄笑,醉梦熙狼尾一扫,打翻了觅媛搁在案头的金步摇,叮铃哐啷声中,徐怀瑾摇着折扇笑道:“都说纳兰公子博闻强识,今日倒要见识——”

“父亲回来了!”九妹醉梦泠突然指着窗外。只见醉合德背着竹制书箱,藏青色长衫沾着墨渍,手中还握着几支新采的艾草。林秀琪连忙迎上去接过书箱,鬓边白玉兰簪子擦过丈夫肩头:“怎的又采这些?书房的艾草还没晾干呢。”醉合德笑着捋了捋胡须,目光扫过满堂年轻人:“栖霞山的艾草最是清香,正好给丫头们做香囊。”

话音未落,小加加已蹦跳着扑过来,羊角辫上的绒球跟着晃动:“我要做个最大的!阿肆说能挂在床头驱蚊!”刘阿肆挠着头傻笑,藏在身后的手却悄悄递给她一朵野雏菊。虎妞大咧咧地将鱼篓往地上一放,惊得醉梦艾的白兔“嗖”地窜上案头,撞翻了何童捧着的《香谱》。

醉梦紫被这喧闹的场景惹得轻笑出声,鬓边簪绒随着笑意轻颤。纳兰京望着她眉眼间流转的春光,喉间不自觉发紧,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当心沾了香气,引得旁的狐狸来抢。”他故意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窗外的海棠树被风一吹,又落下几片花瓣。一片粉白正巧落在醉梦紫新研的香粉上,与她鬓边的鹅黄簪绒相映成趣。她望着满屋笑闹的亲人,又转头看向身旁眉眼温柔的少年,只觉这江南的春天,连同鬓边簪绒的暖意,都不及此刻心底泛起的甜意。

正闹着,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身着月白色劲装的觅风翻身下马,手中还紧紧攥着个油纸包,白色衣襟上沾着几缕草屑:“栖霞山的野樱开得正好,八妹非要折些回来......”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旋风般冲进来,狼尾扫过屏风,惊得栖息在梁上的画眉鸟扑棱棱乱飞。她手中举着一大束粉白相间的樱花,发间束着的白色缎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七姐快看!这花配你紫云裙定好看!”

纳兰京眼疾手快接过花枝,修长手指挑开缠绕的细枝,忽然笑道:“倒是提醒我了。”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竟是一支以银丝缠绕的樱花簪,缀着的珍珠与醉梦紫鬓边的簪绒相互映衬,“昨日见波斯商人有这玩意儿,想着小狐狸戴上定比樱花还俏。”

醉梦紫脸颊发烫,九条狐尾在裙下悄悄缠上他的脚踝,却被二姐醉梦甜的惊呼声打断:“哎哟!紫儿这是要把整个春天都别在头上了!”她边说边凑过来,橙色裙摆扫过案头的琉璃瓶,“我瞧着,明日踏青不如就办个簪花宴,姐妹们都把压箱底的首饰拿出来!”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热闹起来。醉梦红怀中的白猫“喵”地叫了一声,被她轻轻放到地上,自己则翻出个朱漆首饰盒:“我有对珊瑚嵌珠的步摇,配桃花正合适!”六姐醉梦兰怯生生地开口,蓝色裙裾上的葡萄藤刺绣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我、我新学了缠花手艺,明日给大家都做一个......”

此时,母亲林秀琪端着刚沏好的碧螺春进来,青瓷茶盏腾起的热气氤氲了满屋:“莫要光想着首饰,踏青的吃食也得备上。紫儿,你最爱吃的桂花糖糕,娘今早新蒸了一笼。”醉梦紫正要起身去接,纳兰京已先一步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小心烫着。”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紫望着满屋笑闹的亲人和身旁眉眼含笑的少年,只觉鬓边簪绒的暖意顺着发丝蔓延至心底。微风拂过,樱花簪与鹅黄簪绒轻轻晃动,恍惚间,整个江南的春天都盛放在这小小的绣阁之中。

暮色渐浓时,雕花窗外的海棠树镀上一层琥珀色光晕。醉梦紫正将新制的樱花香囊系在腰间,紫云绡裙上的银丝狐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纳兰京倚着门框,看她九条狐尾在裙摆下不安分地摆动,像九簇紫色的火焰,不由得轻笑出声:"再摇下去,香囊里的香料都要洒出来了。"

醉梦紫杏眼圆睁,耳尖泛起薄粉:"还不是怪你!非要教我用西域的龙涎香,熏得人......"话未说完,忽听得楼下传来醉梦红的尖叫:"雪球!别碰我的珊瑚步摇!"紧接着是瓷器碎裂声,混着白猫得意的喵呜叫。醉梦紫慌忙起身要去查看,却被纳兰京长臂一揽,重新跌回软榻。

"让她们闹去。"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指尖缠绕着她鬓边的簪绒轻轻摩挲,"倒是你,明日簪花宴打算如何打扮?"说话间,他从袖中掏出一方雪色丝帕,上面用金线绣着九尾狐戏珠图,正是前日她随口提过的样式。

醉梦紫指尖抚过绣纹,心底泛起涟漪。紫云绡裙下的狐尾不自觉缠上他的手腕,却又因门外突然的脚步声猛地松开。身着素兰色衣衫的觅如探进头来,发间新别着洛君编的草环:"七姐姐,母亲叫大家去前厅商量明日踏青的事......"话未说完,脸已涨得通红,慌忙缩了回去。

前厅里灯火通明,林秀琪正将刚出炉的梅花酥摆上檀木桌。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坐在窗边,黄色裙摆垂落在青砖地上;醉梦熙握着长刀,正兴致勃勃地向二宝描述栖霞山的险峻地势;而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角落,偷偷将多余的桂花糖糕塞进对方嘴里。

"紫儿快来!"母亲笑着招手,"你父亲说栖霞山的古寺有位老和尚擅调香,明日顺路......"话未说完,纳兰京已将醉梦紫轻轻往前推了推,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正好让小狐狸去讨教讨教,说不定能带回比龙涎香更稀罕的玩意儿。"

醉梦紫回头瞪他一眼,却在撞上他眼底的温柔时,心跳漏了一拍。厅内烛火摇曳,映得她鬓边簪绒泛起柔光,恍惚间,她竟分不清这暖意是来自摇曳的烛光,还是身旁少年炽热的目光。

众人围坐在前厅八仙桌旁,烛光将窗纸上的梅影摇曳成细碎金斑。醉合德戴着圆框老花镜,摊开泛黄的《栖霞山志》,指尖点着某处批注:“此去古寺需过落英涧,溪水春涨,你们定要小心。”他话音未落,醉梦甜已夹起块梅花酥塞进丈夫燕子严嘴里,橙色衣袖扫过烛火,惊得火苗晃了晃:“老爷放心,有严郎护着,姐妹们定能平安!”

醉梦紫垂眸摩挲着腰间香囊,紫云绡裙下的狐尾轻轻扫过纳兰京的靴面。忽觉指尖一暖,却是他不着痕迹地覆上来,在桌下将她的手拢住:“小狐狸在想什么?莫不是怕水?”他故意压低声音,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惊得她耳尖瞬间红透。“谁、谁怕了!”醉梦紫嗔怪着要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将簪绒的暖意都烘得发烫。

这时,醉梦熙突然“嚯”地站起身,白色劲装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茶盏叮咚作响:“明日我要第一个到山顶!谁输了就替我洗一个月的刀!”她狼尾高高竖起,挑衅地扫过众人。觅风连忙拽住她衣角,结结巴巴道:“八、八妹,山路滑......”话未说完,虎妞已拍案而起,橙色裙摆下虎尾甩得生风:“算我一个!二宝,明日你可得跟上!”被点到名的二宝憨笑着挠头,险些打翻手边的酸梅汤。

欢声笑语中,林秀琪将新缝制的春衫分给女儿们。轮到醉梦紫时,她展开一件月白里子的紫缎披风,领口绣着九尾狐踏云纹:“紫儿,夜里山间凉,莫要贪凉着了寒。”醉梦紫鼻尖发酸,刚要道谢,纳兰京已接过披风轻轻替她披上,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后颈:“夫人想得周到,只是这针脚精致,倒像出自纳兰府绣娘之手。”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望向林秀琪,惊得醉梦紫踩了下他的脚背——母亲分明是熬夜亲手缝制的。

窗外夜色渐深,海棠花影在月光下轻轻摇晃。醉梦紫倚着回廊栏杆,看纳兰京在月下替她调试新得的香篆。他玄色锦袍上的金线暗纹泛着微光,修长手指捏着银香匙,将龙涎香粉细细填入狐形模子。“明日点这个,”他抬头时眸光温柔,“让整个栖霞山都知道,有只小狐狸把我的心勾走了。”醉梦紫脸颊发烫,转身要逃,却被他揽住腰肢,鬓边簪绒扫过他下颌,痒得人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次日晨光初露,栖霞山下已聚满了人。醉梦紫身着紫云绡裙,外披母亲缝制的紫缎披风,九条狐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鬓边春日簪绒随着步伐轻晃,绒毛上还凝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纳兰京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玄色锦袍猎猎作响,伸手将她拉上马背:“抱紧了,小狐狸,山路颠簸。”

山间小径蜿蜒,两旁野杜鹃开得正盛,粉的、红的花朵在风中摇曳。醉梦熙一马当先,白色劲装与觅风的藏青衣衫在花丛中穿梭。虎妞骑着黑马,驮着二宝,橙色裙摆扫过路边的艾草,惊起几只白鹭。“快看!”九妹醉梦泠指着远处山涧,粉色襦裙沾满草屑,“落英涧的水涨得好高!”

众人行至涧边,只见溪水潺潺,落花随波逐流。醉合德拄着竹杖,仔细查看石桥:“这桥面湿滑,大家务必小心。”林秀琪掏出帕子,替女儿们擦去额角的汗珠,目光满是担忧。醉梦紫正要下马,纳兰京已先一步落地,伸手稳稳接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披风传来:“当心别让裙摆沾了水。”

过了石桥,便是古寺。红墙黛瓦掩映在苍松翠柏间,晨钟悠扬。寺中老和尚见众人前来,合十笑道:“施主们来得正巧,后山的玉兰开得正好。”醉梦兰眼睛一亮,蓝色裙裾上的葡萄藤刺绣微微起伏:“我要多采些花瓣,回去制香。”南宫润连忙跟上,手中竹篮早已备好。

醉梦紫随着众人步入后山,忽觉一阵幽香袭来。只见漫山遍野的玉兰竞相绽放,洁白的花朵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她忍不住凑近去闻,鬓边簪绒轻轻颤动。纳兰京站在她身后,将一朵玉兰别在她发间,与簪绒相映成趣:“果然,再美的花,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醉梦紫脸颊发烫,转身要走,却见二姐醉梦甜正与燕子严坐在溪边,橙色裙摆垂入水中,惊起一圈圈涟漪。大姐醉梦香和聂少凯并肩站在玉兰树下,黄色衣衫与洁白的花朵相互映衬。远处,小加加和刘阿肆正在比赛采蘑菇,白色与藏青的身影在花丛中穿梭。

春风拂过,玉兰花瓣纷纷扬扬飘落。醉梦紫望着这热闹又温馨的场景,心底满是暖意。紫云绡裙下的狐尾轻轻缠上纳兰京的手腕,他低头看她,眸光温柔:“小狐狸,以后每个春天,我都陪你看遍江南的花。”醉梦紫笑了,鬓边簪绒的暖意,顺着发丝蔓延到心底,比这春日的阳光还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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