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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05 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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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京将鎏金药盏搁在紫檀木案上,指尖残留着药罐蒸腾的暖意,七妹蜷在软绸绣被里,紫衫半褪露出苍白脖颈,他伸手探向她滚烫的额际,药香混着她发间的雪松香氤氲在雕花木窗漏进的夕照里。

纳兰京踏着暮色归来,广袖上还沾着药庐的苦香,怀中紧护着刚煎好的汤药。寝室内,七妹醉梦紫裹着柔软的紫色锦被,苍白的面容在烛火下愈发显得脆弱。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碗凑到她唇边,低声哄道:“阿紫,良药苦口,喝了便好了。”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淡青色雾霭,柳絮如雪般飘落在醉府雕花木窗棂上。醉梦紫倚在湘妃竹榻上,紫色鲛绡纱衣松松垮在肩头,露出半截莹白如玉的小臂,平日里灵动的狐耳此刻蔫蔫地垂着,九条蓬松的紫尾有气无力地散落在绣着并蒂莲的软垫上。

雕花木门“吱呀”轻响,纳兰京广袖沾着细碎的药草香跨进门槛。他月白锦袍上暗绣着银丝云纹,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俊美面容上凝着化不开的担忧。见榻上人影蜷得更紧,他疾步上前,鎏金药盏在紫檀木案上磕出轻响:“又偷偷掀了被子?”

醉梦紫睫毛轻颤,强撑着露出个苍白笑意:“京哥哥身上的药味...比苦汤还重。”她说话间带起微弱气音,像是被抽走了浑身力气。纳兰京心疼地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指尖触到滚烫温度时,眉头皱得更紧。

“良药苦口。”他舀起药盏凑近她唇边,“今日特地让药师加了蜜,喝完便带你去看新绽的紫藤花。”

醉梦紫狐尾下意识卷住他手腕,氤氲的药气混着纳兰京身上的雪松香扑面而来。她盯着药盏里深褐色的汤汁,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若我喝了,京哥哥可要背我绕湖走三圈。”话虽如此,却还是强撑着起身,就着他掌心的温度饮下药汁。

窗外,夕阳将漫天云霞染成琥珀色,碎金般的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柔光。纳兰京望着她皱着鼻子吞咽苦药的模样,喉间溢出轻笑:“等你病好了,便是绕着西湖走上三十圈,我也应了。”

醉梦紫含着嘴里残留的药味,忽然将头埋进他肩窝。她能听见纳兰京有力的心跳,混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那些藏在心底的不安与脆弱,在这一刻都化作绕指柔。而窗外,暮色渐浓,西湖上的画舫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笼,在水面摇曳出细碎的光。

暮春的细雨斜斜掠过西子湖面,将醉府檐角的铜铃染成朦胧的黛青色。纳兰京踩着满地碎玉般的水洼匆匆而来,广袖上洇开大片深色水痕,怀里却牢牢护着裹着锦帕的药罐,连步子都刻意放缓,生怕晃洒了分毫。推开雕花门时,潮湿的药香裹挟着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与室内袅袅的龙涎香融作一团。

醉梦紫蜷缩在湘妃竹榻上,九条蓬松的狐尾蔫头耷脑地垂在软垫边缘,紫色云锦睡袍半掩着单薄肩头,发间银线缠就的流苏钗随着轻咳微微晃动。烛火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唯有耳尖那抹淡粉还残留着几分生机。见纳兰京浑身湿透地闯进来,她强撑起笑意在锦被里蹭了蹭:“像只落汤鸡。”

“还贫嘴。”纳兰京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药罐搁在紫檀木案上时,指腹触到温热的瓷面才彻底松了口气。他解下浸透的外袍随手搭在屏风上,露出里衬月白中衣上暗绣的云纹,水珠顺着广袖滴落在青砖上,洇出深色水痕。转身舀药时,瞥见榻上人影缩得更紧,九条狐尾将自己裹成毛茸茸的团子,不由得弯起唇角:“这次特意让药师加了桂花蜜,再闹脾气可就辜负这满湖春色了。”

醉梦紫垂眸盯着药碗里晃动的琥珀色药汁,忽然用狐尾卷住他手腕轻轻摇晃:“上次喝了药,你说带我去灵隐寺看萤火虫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耳尖也跟着微微颤动。纳兰京顺势在榻边坐下,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耳垂,触到她下意识瑟缩的动作,心口猛地揪紧:“等雨停了,我们便去。”他舀起一勺汤药吹凉,递到她唇边时眼底映着温柔的光,“到时候你若走累了,我便背着你数漫天流萤。”

窗外的雨愈发细密,将暮色染成黛青色。醉梦紫含着微甜的药汁,忽然凑近咬住他指尖。纳兰京被这突然的动作惊得一颤,却见她琥珀色的眼眸弯成月牙,药香混着桂花蜜的甜腻气息拂过耳畔:“京哥哥说话可要作数。”此刻的她褪去了病弱时的脆弱,倒像是偷腥得逞的小狐狸,九条狐尾不安分地扫过他手背,在烛火下泛起细碎的紫光。

雨丝渐渐转密,敲打在琉璃瓦上的声响愈发清脆。醉梦紫含着药汁,舌尖却突然尝到了几分酸涩——不知是药汤的余韵,还是心中泛起的莫名情绪。她望着纳兰京被雨水打湿的鬓角,那几缕碎发贴在如玉的面颊上,平日里矜贵的豪门公子,此刻却像个慌乱的少年。

“你何苦这样......”她轻声呢喃,声音带着病弱的沙哑,“为了我,在雨里奔波。”九条狐尾不自觉地微微颤动,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与感动。

纳兰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他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唇边的药渍,指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在我心里,你比这世间任何珍宝都珍贵。不过淋些雨,又算得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醉梦紫咬了咬唇,别开脸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可纳兰京哪能轻易放过她的小情绪,他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脸,四目相对时,她眼底的水雾让他心头一颤。“阿紫,”他的声音放得更柔,“莫要再胡思乱想,快把药喝完,等你病好了,我们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醉梦紫凝视着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因担忧而蹙起的纹路:“京哥哥,你总这般惯着我......”她的语气里带着撒娇,又带着深深的眷恋。

“自然要惯着。”纳兰京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这是我心甘情愿。”他舀起最后一勺药,递到她唇边,眼中满是期待。

醉梦紫听话地将药喝完,药汁下肚,暖意蔓延开来,却不及纳兰京眼中的温柔炽热。她靠在软垫上,九条狐尾慢慢舒展开来,有一条悄悄缠上了纳兰京的手腕,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依赖与不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笑闹声——是醉梦紫的姐妹们来看望她了。大姐醉梦香爽朗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阿紫,好些了没?我们给你带了甜糕!”

纳兰京与醉梦紫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染上了笑意。醉梦紫轻轻扯了扯纳兰京的衣袖,小声道:“快把你这落汤鸡的样子收拾收拾,别让姐姐们笑话。”

纳兰京笑着摇头,起身整理衣袍,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窗外的雨依旧在下,可屋内却因这份温暖与爱意,变得格外明媚。

雕花木门“吱呀”推开,醉梦香率先探进头来,明黄色裙裾上金线绣的豹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醉梦甜,橙色襦裙的流苏穗子随着步伐轻晃。“呀!纳兰公子也在。”醉梦甜瞥见榻边整理衣襟的身影,掩唇轻笑,“我方才瞧见公子在回廊摔了一跤,原是着急给阿紫送药?”

纳兰京耳尖泛红,下意识摸了摸被雨水浸透的广袖。醉梦紫却撑起身子,九条狐尾调皮地卷起榻边的锦帕掷向二姐:“就你眼尖!”话音未落便被剧烈咳嗽打断,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醉梦艾急忙上前扶住她,翠色罗裙扫过满地药香,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莫要说话,快躺下。”

“这是我新学做的桂花糕。”醉梦红晃了晃手中描金食盒,猫瞳亮晶晶的,“特意没放糖,大夫说你忌甜。”醉梦兰则默默展开蓝绸帕子,将糕点摆成小巧的梅花形状,鼠尾紧张地绞着裙带:“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窗外惊雷乍响,雨幕骤然转急。醉梦熙突然“嚯”地抽出腰间软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这雨来得蹊跷,我去府中巡查!”她的恋人觅风急忙跟上,临走前往榻边塞了包油纸包着的姜糖:“含着驱寒。”

醉梦泠跪坐在榻边,粉裙上的鱼鳞暗纹映着烛火,宛如波光流动。她轻轻握住醉梦紫发烫的手,鱼尾发饰随着动作叮咚轻响:“二姐说我歌声能安神,我唱给你听?”清越歌声响起时,纳兰京已悄然退到窗边,望着姐妹们围在榻前忙碌的身影,心口泛起融融暖意。

忽有凉风卷着雨丝扑进窗棂,吹得烛火剧烈摇晃。纳兰京正要去关窗,却见醉梦紫突然伸出狐尾缠住他手腕,紫眸氤氲着水光:“别走。”他心头一颤,转身时正撞上醉梦香促狭的目光。这位向来飒爽的豹女挑了挑眉,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时辰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待众人脚步声渐远,纳兰京重新在榻边坐下。醉梦紫将脸埋进他怀里,九条狐尾缓缓缠上他的腰:“其实生病也挺好。”她闷声说,“能被这么多人记挂着......还有你。”话音未落,窗外炸响一声惊雷,她吓得浑身一颤,狐耳紧紧贴在发间。

纳兰京轻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掌心轻轻顺着狐尾的绒毛安抚:“下次若想撒娇,不必这般折腾自己。”他的下巴蹭过她发顶,“毕竟——”喉间溢出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我永远都在。”

惊雷碾过天际的轰鸣还未消散,醉梦紫忽然蜷起身子,细密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脖颈滑进紫色锦被。纳兰京指尖触到她颤抖的肩头,心猛地悬起——她额间滚烫的温度比先前更灼人,半阖的狐目里蒙着层水光,九条狐尾不受控地在榻上蜷缩又舒展。

“许是雨夜湿气侵体。”纳兰京声音发沉,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余光瞥见窗棂缝隙里钻进的雨丝。他腾出手取过屏风上半干的外袍,裹住她发颤的身子,月白锦缎上未散的药香混着龙涎香将她整个笼罩。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醉梦青的青色裙摆最先撞入眼帘,发间缠绕的银蛇发饰随着喘息微微游动。“父亲请了城西医仙!”她话音未落,醉合德便匆匆跨进门槛,青布长衫沾着泥点,握着书卷的手指还在轻颤:“阿紫莫怕,大夫马上就到。”

雕花窗外,雨势愈发滂沱,西湖水浪拍岸的声响混着惊雷震得窗纸簌簌发抖。醉梦紫在高热中无意识地蹭着纳兰京的胸口,狐尾紧紧缠住他的手腕,呢喃声细若游丝:“好冷......”纳兰京解下腰间暖玉贴在她掌心,又将她冰凉的脚覆在自己膝头,掌心一下下抚过她汗湿的脊背。

“都怪我。”他喉间发紧,看着她泛紫的唇色满心懊悔,“该早些关窗的。”指尖掠过她眼下乌青,想起今早执意开窗赏雨的人,此刻却脆弱得像折翼的蝶。

“纳兰公子,让让。”老医仙拄着桃木杖挤开众人,药箱里各色药草的气息瞬间弥漫全屋。醉梦紫被轻轻放平,九条狐尾却固执地缠住纳兰京不放,老医仙捻着白须笑叹:“这狐女情根深种,脉象虽弱,倒也无碍。”说着掏出银针,在她指尖轻轻一刺。

鲜红血珠渗出的刹那,醉梦紫睫毛轻颤,迷蒙中抓住一抹熟悉的雪松香。她费力睁开眼,看见纳兰京近在咫尺的面容,在雷光乍现的瞬间,恍惚瞧见他眼角泛着水光。“别哭......”她抬手想擦去那抹湿润,却无力地垂落,“我......好多了......”

雨声渐歇时,醉梦泠捧着温好的药羹凑近,粉裙上的珍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姐姐喝了这碗定心汤。”醉梦紫靠在纳兰京怀里,望着围在榻边神色关切的家人,忽然觉得这一室的暖意,比春日艳阳还要炽热。窗外,初霁的月光穿过湿润的柳条,在青砖上投下细碎银斑,远处画舫传来若有若无的丝竹声,恍惚间竟似人间最安宁的夜。

月光漫过窗棂时,醉梦紫已在纳兰京怀中浅眠。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九条狐尾松松垮垮地搭在两人交叠的腿上,紫毛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纳兰京不敢惊动她,只微微调整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医仙施针时的淡淡红痕。

“公子还未用晚膳吧?”林秀琪端着青瓷食盒走进来,蓝布围裙上沾着面粉,“我烙了公子爱吃的杏仁酥。”她将食盒搁在案上,目光落在女儿熟睡的面容上,眼底满是疼惜,“这孩子从小就犟,偏要在雨天开窗。”

纳兰京接过温热的酥饼,指尖触到食盒边缘的暖意,忽然想起第一次来醉府时,醉梦紫也是这样蜷在窗边,九条狐尾随着她读诗的声音轻轻晃动。那时她穿一身藕荷色襦裙,见他进来便狡黠地眨眼:“纳兰公子可听过狐女报恩的故事?”

“在想什么?”醉梦紫忽然呢喃着睁眼,紫眸在月色下蒙着层水雾,“是不是嫌我麻烦了?”她的狐尾不安地卷住他的腰带,像怕被丢弃的幼兽。

“傻话。”纳兰京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触到她微凉的耳垂才松了口气,“在想你病好了,该去西泠桥看荷花。”他想起方才医仙临走时说的话,“大夫说你需静养,明日起我便搬来书房住,也好照应。”

醉梦紫闻言,狐耳立刻竖了起来,九条尾巴同时缠上他的手臂:“不行!”她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一个人害怕......”话未说完便被自己的急切羞红了脸,索性把脸埋进他胸口装睡。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蝉鸣,夜露渐重,将西湖边的柳丝染成深碧色。纳兰京低头看着怀中装睡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总爱用狐尾遮掩泛红的耳尖,却不知九条蓬松的尾巴早已出卖了所有情绪。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闹脾气的幼狐:“好,不搬。”

“当真?”醉梦紫猛地抬头,紫眸亮晶晶的,耳尖却还在微微发烫。纳兰京笑着点头,指尖划过她鼻尖:“只是明日起不许再贪凉,若再任性......”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她瞬间耷拉下来的狐耳,终是忍不住笑出声,“......便罚你给我抄一百遍《医心方》。”

“纳兰公子又欺负人!”醉梦紫嗔怪着用狐尾轻扫他脸颊,却在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时突然安静下来。她知道那是他每日为她煎药时被药罐烫出的痕迹,喉间忽然有些发紧,便低头咬住他衣襟一角,闷闷地说:“等我好了,给你煲莲子羹。”

月色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纳兰京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在庙会见过的狐灯——明明灭灭的暖光里,有只紫狐衔着糖糕蹦跳着跑过石板桥,身后九条尾巴扬起的弧度,像极了此刻在他掌心轻轻晃动的狐尾尖。

更鼓敲过两声,醉府后院的灯火渐次熄灭。纳兰京本欲起身添些灯油,却被醉梦紫无意识缠住的狐尾拽回原位。她的呼吸拂过他颈侧,带着药香的暖意,九条狐尾像藤蔓般层层叠叠缠绕在他腰间,最蓬松的主尾还搭在他肩头,偶尔因梦境轻颤着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莫走……”醉梦紫突然呓语,指尖死死揪住他的中衣领口。纳兰京低头望去,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苍白的脸颊因高热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半张着的唇色却比锦被上的紫藤花纹还要浅淡。他心头一紧,探手覆上她的额头——热度虽已退了些,掌心却传来潮湿的冷汗。

雕花木门突然发出细微响动,醉梦甜轻手轻脚提着铜壶进来,橙色裙裾扫过门槛时未发出半分声响。“换些温水擦擦身子,发了汗便好了。”她将壶中热水倒进铜盆,又从袖中摸出块熏过茉莉香的帕子,“方才母亲守到丑时,被父亲硬拉去歇息了。”

纳兰京接过帕子浸水拧干,动作却在触及醉梦紫衣襟时顿住。醉梦甜见状轻笑,指尖轻点他发烫的耳尖:“堂堂豪门公子也会害羞?”她利落地解开醉梦紫颈间系带,露出内里绣着并蒂莲的淡紫中衣,“阿紫自小怕痒,擦拭时莫要碰到……”

话未说完,醉梦紫突然翻身搂住纳兰京的脖颈,九条狐尾瞬间炸开。“京哥哥……”她将脸埋进他锁骨,温热的吐息混着含糊的呢喃,“别丢下我……”纳兰京浑身紧绷,却见醉梦甜促狭地眨了眨眼,将铜盆往他手边推了推,转身时裙摆带起的风熄了两盏烛火。

月光顺着窗棂爬进室内,在青砖上织就银白的网。纳兰京屏住呼吸,用帕子轻轻擦拭她汗湿的鬓角,见她无意识地往自己掌心蹭了蹭,耳尖的淡粉几乎要滴出血来。擦至锁骨时,醉梦紫突然咯咯笑出声,狐尾缠住他手腕轻轻摇晃:“痒……”

“还装睡?”纳兰京佯怒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却在触及她滚烫的脸颊时再次心慌。醉梦紫慢悠悠睁开眼,紫眸蒙着层水光,伸手勾住他的广袖往怀中拽:“冷……”说着九条狐尾同时发力,将他拉得跌坐在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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