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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09 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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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严紧随其后,青布短打的衣襟还未系好,手里却稳稳端着个陶碗:“厨房煨着的银耳羹,你们也尝尝。”他说话间,醉梦甜已轻巧地绕过众人,指尖蘸了藏红花蜜送入口中,金红色的耳坠晃出细碎流光:“太甜啦!得兑些我腌的柠檬片。”说着便要往厨房跑,却被燕子严伸手拦住,袖中滑出个油纸包——正是切好的薄如蝉翼的柠檬片。

三姐醉梦艾蹦跳着凑过来,绿色襦裙沾满草屑,发间的兔形绒花歪到一边:“我前日摘的薄荷叶还新鲜!”话音未落,四姐醉梦青不知何时盘坐在廊柱上,青色纱衣随风轻摆,蛇形银簪泛着冷光。她慵懒地晃着手中青瓷瓶:“加几滴我的桂花露,保管比去年的更香浓。”

醉梦红被姐妹们挤在中间,猩红裙摆被踩得皱巴巴,猫尾却缠在冯广坪手腕上轻轻摇晃。她望着坛中渐渐丰富的色泽,鼻尖萦绕着混杂的甜香,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冯广坪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粗糙的手掌悄悄覆上她手背,低声道:“当心猫爪子被挤伤。”

“广坪!”醉梦红突然转身,杏眼里盛着盈盈笑意,“这坛酿梅该叫‘百家蜜’才对!”她话音刚落,八妹醉梦熙已抽出腰间短刀,刀尖挑起坛口的薄荷叶:“不如刻个记号!省得有人偷吃不认账!”九妹醉梦泠急得直跺脚,粉红色的鱼尾裙摆扫过青石,“不许用刀!会划伤瓮身的!”

月光穿过纷扰的人影,落在咕嘟冒泡的陶瓮上。醉梦红倚着冯广坪温热的胸膛,听着姐妹们此起彼伏的笑闹,突然觉得这坛汇聚众人心意的酿梅,早已不再只是酸甜的果子——它裹着西子湖的夜风,藏着满院的灯火,酿成了醉府最绵长的温柔。

就在众人争执如何标记陶瓮时,后院的竹篱突然发出“簌簌”轻响。大姐醉梦香豹目微眯,明黄色披帛无风自动,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掠至墙边。月光下,只见聂少凯怀里抱着个朱漆木盒,正小心翼翼地翻篱而入,发冠上的玉豹坠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少凯?你怎么...”醉梦香话未说完,聂少凯已快步上前,掀开木盒露出里头整齐码放的冰纹瓷罐:“福州新制的麦芽糖,说是拿来酿梅最是香甜。”他说着便要往瓮中倒,却被八妹醉梦熙拦住,白色劲装下的狼尾警惕竖起:“等等!怎么证明这糖不会坏了味道?”

空气瞬间凝滞,聂少凯涨红了脸,攥着瓷罐的手微微发抖。关键时刻,九妹醉梦泠晃着粉裙挤到前排,发间的珍珠鱼形步摇叮咚作响:“让我尝尝!”她伸出指尖蘸了蘸糖霜,水润的眸子立刻弯成月牙,“好甜!像春天的晨露裹着桃花香!”

冯广坪见状,立刻接过瓷罐缓缓倾倒。琥珀色的糖浆顺着青梅的纹路流淌,在灯笼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醉梦红赤足踩过满地月光,猩红裙裾扫过冯广坪的裤脚,猫尾卷住他的手腕轻轻拉扯:“广坪,我们该把坛口重新封好啦,不然香气都要跑光了!”

林秀琪的声音突然从回廊传来,月白色襦裙上绣着的玉兰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你们这群小馋猫,大半夜不睡觉,是要把整个江南的甜味都装进坛子里?”她身后跟着醉合德,老先生背着双手,青灰色长衫下摆沾着墨迹,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记得给你母亲留两坛,她明日要带去给隔壁私塾的夫子品鉴。”

当新制的油纸裹住坛口,醉梦红突然从袖中掏出枚银铃,铃铛上刻着小巧的猫爪印。她踮脚系在坛边,转头冲冯广坪狡黠一笑:“这样谁要是偷偷打开,我这猫耳朵立刻就能发现!”夜风掠过廊下,银铃轻响与姐妹们的笑声交织,陶瓮静静立在月色中,仿佛将这满院的温情都酿成了岁月里最浓稠的甜。

陶瓮终于封存妥当,醉梦红歪着头盯着坛口新系的银铃,猫耳随着夜风轻轻颤动。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转身拽住冯广坪的衣袖:“广坪,明日陪我去后山!听说那里的野茉莉开得正好,摘些花瓣洒在酿梅上头,肯定更香。”说话时,她的猫尾不自觉地绕上他手腕,粉舌轻舔唇角残留的糖渍。

“好好好,都依你。”冯广坪笑着应下,粗糙的手指替她拂去发间飘落的柳叶。余光瞥见七妹醉梦紫正倚在纳兰京肩头,紫色襦裙上的金线绣着的狐尾图案在灯笼下泛着微光。纳兰京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醉梦紫掩嘴轻笑,耳尖的紫晶耳坠跟着晃动。

“不如明日我们都去!”三姐醉梦艾突然蹦跳着凑过来,绿色裙摆上绣着的兔儿草沾着夜露,“后山的野草莓也熟了,摘些回来做果酱!”她的提议立刻得到响应,八妹醉梦熙已经抽出腰间软剑,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我给你们开路!顺便看看有没有野兔能打!”

“打什么野兔!”二姐醉梦甜拍了下她的脑袋,橙色发带扫过醉梦熙的脸颊,“明日我带着燕子严新烤的炊饼,咱们在后山办野宴!”她说话时,燕子严正默默将竹篮里的银耳羹分给众人,温柔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醉梦红看着热闹的姐妹们,突然觉得心口发烫。她悄悄往冯广坪身边靠了靠,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稻香。夜色愈发深沉,西子湖传来画舫的琵琶声,与廊下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远处,大姐醉梦香和聂少凯并肩站在栏杆旁,明黄色披帛与白色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两朵盛开在夜色里的花。

“在想什么?”冯广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醉梦红仰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刚毅的轮廓,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在想...等酿梅开封那天,一定是这世上最甜的日子。”她的话让冯广坪耳尖泛红,却又忍不住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生怕夜风冻着她赤足。

廊下红灯依旧摇曳,陶瓮静静立在墙角,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属于醉府的温柔时光。而远处的后山,似乎已经在夜色中等待着明日的欢声笑语,与那一坛汇聚着众人心意的酿梅,共同酝酿着下一段平凡却温暖的故事。

夜风卷着荷香掠过回廊,忽然“啪嗒”一声,陶瓮旁的竹架上,三姐醉梦艾晾晒的野草莓干被吹落几片。八妹醉梦熙眼疾手快,白色劲装带起一阵风,软剑鞘精准接住飘落的果干,狼尾得意地翘起:“看!本侠女的身手!”她的耍帅却换来九妹醉梦泠的抿嘴笑,粉裙上绣着的鱼鳞纹在灯笼下闪着微光:“八姐,果干都要被你震碎啦!”

醉梦红被逗得直乐,猫尾扫过冯广坪手背时,忽然瞥见母亲林秀琪正将父亲醉合德的墨袍披在肩头。老先生手里握着一卷竹简,青灰色长衫下摆沾着的墨迹在夜色里晕成深色,却耐心地给妻子指着陶瓮:“你瞧,孩子们把江南的夏都酿进去了。”林秀琪轻轻点头,月白色襦裙上的玉兰刺绣随着动作轻颤,鬓边的银簪晃出细碎银光。

“说起来,”四姐醉梦青不知何时盘坐在陶瓮旁的石桌上,青色纱衣下蛇形银饰泛着冷光,“去年此时,我们还在为酿桂花酒闹得鸡飞狗跳。”她话音未落,二姐醉梦甜立刻捂嘴笑出声,橙色发带随着晃动:“可不是!何童书生的墨汁差点倒进瓮里,说是要酿‘文思酒’!”

被点名的何童从人群后探出脑袋,涨红着脸辩解:“我那是...想添些风雅!”他局促的模样惹得众人哄笑,三姐醉梦艾更是笑得直不起腰,绿色裙摆扫过青石,惊起几只乘凉的萤火虫。而六姐醉梦兰则悄悄往南宫润袖中塞了块桂花糕,蓝色襦裙上的葡萄藤刺绣蹭过他的衣摆,两人耳尖都泛起红晕。

醉梦红靠在冯广坪肩头,听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忽然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她转头看向身旁人,月光落在他侧脸,将他睫毛的影子投在脸颊,粗粝的手掌却温柔地替她挡住吹乱发丝的风。“广坪,”她轻声呢喃,“以后每年夏天,我们都酿梅酒吧。”

冯广坪低头时,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好,酿到头发都白了,还守着这些坛坛罐罐。”他的话让醉梦红耳尖发烫,猫尾却不受控地在他腿边绕了两圈。远处画舫的歌声渐渐飘远,廊下的红灯笼仍在轻轻摇晃,陶瓮上的银铃偶尔发出清响,与满院的欢声笑语,共同编织成江南夏夜最绵长的梦。

正当醉梦红与冯广坪私语时,湖畔突然传来悠扬笛声。九妹醉梦泠率先踮脚张望,粉衣上的珍珠坠子叮咚作响:“是觅两哥哥!他带着新曲子来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色下,白衣少年立在画舫船头,竹笛横于唇边,曲调清越如泉水叮咚,惊起满湖星子般的涟漪。

八妹醉梦熙按捺不住,抽出软剑在空中华丽旋身,白色劲装猎猎作响,狼耳随着节奏微微颤动。“来!给曲子配段剑舞!”她大喝一声,剑锋挑起地上几片柳叶,在月光下舞出银亮弧光。醉梦甜见状,急忙拽着燕子严后退两步,橙色裙摆扫过青石:“当心别打翻了酿梅!”

此时,大姐醉梦香忽然抬手,明黄色披帛如流云般甩出。她身姿矫健如豹,踏着笛声节奏跃上假山,鬓边金豹钗在夜色中划出璀璨光影。聂少凯望着心上人英姿,眼底盛满笑意,从袖中取出铜锣,“咚”地一声为剑舞击节。三姐醉梦艾兴奋得直蹦,绿色裙摆沾着的草屑纷纷飘落,拉着苏晚凝在廊下转起圈圈。

四姐醉梦青盘坐在陶瓮旁的老槐树上,青色纱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指尖缠绕着银色蛇形发簪,突然轻吹口哨,树梢顿时落下数只夜枭。鸟儿们扑棱着翅膀,绕着众人盘旋,与笛声、剑鸣、笑声交织成奇异韵律。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蓝色襦裙上的葡萄藤刺绣微微起伏,却忍不住探出头偷看热闹。

醉梦红看得入神,猫尾不受控地在空中挥舞。冯广坪怕她跌坐,双臂环住她腰肢,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小心摔着。”温热呼吸拂过耳畔,惹得她耳尖发烫。突然,她狡黠一笑,转身将沾着糖霜的指尖按在他唇上:“尝尝,比蜜还甜呢!”

笑声、笛声、剑声、鸟鸣声中,陶瓮静静立在廊下。红灯笼的光晕洒在坛口银铃与层层包裹的油纸,映得封存的青梅恍若沉睡在琥珀里。夜风掠过湖面,带着野茉莉的暗香与梅子的酸甜,将这夜的热闹与温柔,都酿成了岁月里最鲜活的诗行。

笛声渐歇,八妹醉梦熙收剑入鞘,额间薄汗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狼尾还兴奋地甩个不停:“痛快!觅两这曲子配我的‘疾风十三式’刚刚好!”她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已提着湿漉漉的裙摆从湖边跑来,粉衣沾着水痕,发间珍珠鱼形步摇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我在湖里给曲子伴舞,你们瞧见没?”

“胡闹!当心着凉!”二姐醉梦甜快步上前,解下橙色披帛裹住小妹,转头嗔怪地看向燕子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煮姜茶!”燕子严早已快步往厨房去了,背影带着几分被催促的慌乱。三姐醉梦艾蹲在地上收集被剑舞震落的花瓣,绿色裙摆铺在青石上,像朵绽开的玉簪花:“这些茉莉花瓣留着,明日拌在野草莓酱里。”

醉梦红看着热闹的众人,猫尾卷住冯广坪的手腕轻轻摇晃:“广坪,我们把酿梅搬到湖边吧,让它也听听曲子。”不等他回答,她已赤足蹦跳着去搬陶瓮,猩红裙摆扫过满地花瓣。冯广坪无奈一笑,伸手扶住险些倾倒的坛子,粗粝的掌心贴着冰凉的陶壁,却觉心口发烫——只因醉梦红仰头看他时,杏眼里盛着比月色更明亮的光。

“当心!”七妹醉梦紫突然惊呼。众人转头,只见纳兰京不知何时爬上了老槐树,紫色锦袍勾着枝桠,手中却稳稳捧着个琉璃灯:“挂在这儿,给酿梅照个亮!”他话音未落,四姐醉梦青已灵巧地甩出丝带,缠住灯穗轻轻一拉,琉璃灯便悬在陶瓮上方,暖黄光晕里,坛口银铃泛着柔和的光。

醉合德背着双手踱步而来,青灰色长衫沾着新添的墨渍,却掩不住眼中笑意:“你们这般折腾,莫不是要把西湖的月色都酿进坛子里?”林秀琪跟在丈夫身后,月白色襦裙绣着的玉兰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伸手轻轻拂去坛口飘落的花瓣:“明日该给这坛酿梅盖个罩子,可别落了灰。”

夜风裹着湖水的湿气漫过回廊,陶瓮静静立在琉璃灯下。醉梦红倚着冯广坪肩头,听姐妹们七嘴八舌讨论着明日野宴的吃食,忽觉指尖发痒。她低头看着自己无意识在冯广坪手背上画圈的猫爪,耳尖发烫,却听身旁人低声道:“再挠,手要被你画成梅花烙了。”

笑声再次响起时,西阁的红灯笼仍在轻轻摇晃,像极了这场永不落幕的人间烟火。陶瓮里的青梅在月光下沉睡,封存的不只是酸甜滋味,还有满院温柔的絮语,与岁岁年年都要重复的,关于爱的琐碎日常。

正当众人沉浸在热闹中时,六姐醉梦兰突然指着陶瓮轻呼:“快看!”只见琉璃灯下,坛口覆盖的薄荷叶上凝起了细密的水珠,在光影里折射出七彩光晕,仿佛封存的酸甜气息正化作晶莹露珠,顺着叶片边缘缓缓滑落。南宫润取下腰间的青竹扇轻轻扇动,微风拂过,陶瓮周围顿时萦绕起若有若无的梅香。

“这是要‘醒坛’了!”醉合德捻着胡须走近,青灰色长衫下摆扫过满地花瓣,“梅子在里头‘闹’呢。”林秀琪伸手轻轻按住坛身,月白色衣袖垂落如流云:“莫要扰了它们,且让这坛酿梅好好‘做梦’。”她的话惹得醉梦红猫耳一动,歪头凑到陶瓮边:“梅儿梅儿,你们在梦里有没有尝到姐姐们的心意呀?”

八妹醉梦熙突然蹲下身,白色劲装蹭着青石,狼目炯炯盯着陶瓮:“等开坛那日,我要第一个尝!看看比我在北地喝的烈酒如何!”九妹醉梦泠立刻反驳,粉衣上的鱼鳞纹随动作闪烁:“不行!明明是我和觅两哥哥的笛声最先‘喂’给酿梅的!”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惹得大姐醉梦香轻轻拍了下她们的脑袋,明黄色披帛扫过两人肩头:“都别争,到时候每人都有。”

冯广坪看着醉梦红踮脚与姐妹们争论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他悄悄退到廊下,从随身布囊中摸出前日在市集买的糖炒栗子,剥开时滚烫的香气混着梅香飘散开来。“尝尝?”他将温热的栗子递到醉梦红嘴边,她咬下时,猫尾欢快地卷住他手腕,糖霜沾在唇角。

“广坪最好啦!”醉梦红含糊不清地说着,突然转头冲众人喊道,“等酿梅好了,我们办个‘赏梅宴’!爹爹出题作诗,大姐做糕点,二姐调酒......”她掰着手指细细数来,猩红裙裾扫过冯广坪的青布长衫,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夜色渐深,湖畔的画舫早已远去,唯有醉府廊下的红灯依旧摇曳。陶瓮在琉璃灯下泛着古朴的光泽,坛口银铃偶尔发出细碎声响,与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应和。醉梦红蜷在冯广坪怀中,听着姐妹们渐渐平息的谈笑声,突然觉得,这样平凡又温暖的夜晚,或许比任何轰轰烈烈的故事都要珍贵——就像这坛封存的酿梅,要用漫长的时光,才能酿成最醇厚的甜蜜。

次日晨光初露,醉府后院已飘起袅袅炊烟。醉梦红赤脚踩在湿润的青石板上,猩红裙摆扫过沾着露水的茉莉花丛,猫耳随着厨房传来的香气轻轻颤动。冯广坪挽着裤脚从田间归来,竹筐里除了新鲜蔬菜,还藏着几颗沾泥的野草莓——那是他特意绕去后山摘的。

“广坪!快来帮忙!”醉梦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橙色裙裾掠过门槛,她正端着刚蒸好的炊饼,发间雏鸡发饰随着动作摇晃。燕子严默默往灶里添柴,火光映得他耳尖发红,却不忘伸手替醉梦甜擦去额角的汗珠。三姐醉梦艾蹲在井边,绿色襦裙沾着水渍,正欢快地清洗野草莓,时不时偷吃一颗,被苏晚凝笑着敲手背。

“五姐!快看我发现了什么!”九妹醉梦泠举着贝壳从湖边跑来,粉红色鱼尾裙摆还在滴水。觅两跟在身后,手中竹笛换成了捕鱼的竹篓,“湖里的银鱼今早特别肥,正好做羹汤。”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扛着木剑大踏步走来,白色劲装沾着草屑:“后山野兔太多,我去打两只来加菜!”觅风急忙跟上,生怕她又闯出什么祸来。

醉合德坐在廊下批改课业,青灰色长衫垂落在藤椅边,时不时被调皮的猫尾扫过——那是醉梦红趁着众人忙碌,悄悄溜过来撒娇。林秀琪系着碎花围裙穿梭其间,月白色衣袖上沾着面粉,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香儿,帮母亲把桂花蜜取来;兰兰,把新晒的薄荷叶收一收......”

正午时分,摆满佳肴的长桌在树荫下铺开。醉梦紫晃着紫晶耳坠,将西域香料撒进滚烫的羹汤;六姐醉梦兰小心翼翼地用蓝绸帕包起点心,递给身旁害羞的南宫润;四姐醉梦青盘坐在树梢,青色纱衣随风轻扬,指尖缠着丝线为众人编结香囊。大姐醉梦香将明黄色披帛系在石桌上,动作利落地切着聂少凯带来的福州蜜饯。

“可惜酿梅还没好。”醉梦红趴在桌上,盯着墙角覆盖着红绸的陶瓮。冯广坪悄悄往她碗里夹了块鱼肉,温声道:“快吃,凉了就不好了。”她转头冲他甜甜一笑,猫爪似的指尖偷偷蘸了蘸他碗里的鱼汤,却被他轻轻拍了下手背。

欢声笑语中,时光悄然流淌。西阁廊下,红灯笼在暮色里次第亮起,与湖心的点点渔火相映成趣。陶瓮依旧安静地立在角落,封存着青梅的酸甜与众人的心意。醉梦红倚着冯广坪,听姐妹们商量着下次要酿桃花酒,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便如坛中慢慢发酵的酿梅——无需轰轰烈烈,只需在平凡岁月里,细细品味每一份温暖与甜蜜,便是人间最美好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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