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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白月光拒绝被拿捏 > 第7章 上药了

第7章 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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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微正在屋中打坐,听完门外绿珠的话,立即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绿珠:“据那婢女所说,确是她亲眼瞧见。”

翡微也顾不得一套心法还没练完,当即收了功,从榻上下来拎起鞋:“走,去雪嫣园。”

等她们赶到的时候,那里早已无人,唯有铺在地上的花瓣被染了斑斑血点。翡微顺着那痕迹往上看,睁大眼睛。

瘦弱的少年被吊在树上,衣衫尽损,浑身伤痕。

落日夕阳打在他身上,明明是火一般的颜色,却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月褚宁脸色惨白,双目空洞。

纵使他面上平静如死水,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幽幽黑眸,分明像一只困兽,于安静的表面下隐藏着难以想象的愤怒。

她看着他这副样子,胸口忽而泛起一丝沉闷之感。

要说可怜之人她不是没见过,但像他这般,年纪轻轻就活得如此凄惨疲惫的人,却不曾见过几个。

翡微从怀中取出一把飞刀,猛地向空中掷出——刀光一闪,不待人反应,已将吊起月褚宁的绳子切断。

绿珠日日跟在翡微身边看她练武,倒不如何吃惊她手上功夫,只是不解地问:“姑娘何时连飞刀都随身带着了?”

翡微无奈:“你们这儿的衣服太过繁琐,不易佩剑而行,我只好以飞刀代之。”

“啊?”绿珠奇怪地挠挠头,什么叫“你们这儿的衣服”?

“别愣着了,你先去找府里的郎中去我的院子。”为了防止月褚宁狼狈的样子被更多人看见,她特意没有声张,只带了绿珠过来。

绿珠连忙“哦”了声,转身去找郎中。

翡微走过去查看月褚宁的伤势。

“你……还好吗?”

问完她便觉得自己实在多此一问,这般模样,怎么可能还好。

他身上仅剩中衣,便是这中衣也没剩多少布料能为他遮羞。衣服到处都是破口,手臂,胸膛,甚至大腿几乎都暴露在外。

或许这些伤害在他所受之苦中不算什么,毕竟他连鞭刑四十都受过,但此等手段实在恶劣,人着衣为体面,毁人衣物,其中折辱之意更甚体罚。

翡微皱了眉,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怒意在此刻渐渐燃起。

她确认道:“是凌宇乔所为?”

月褚宁没答,他缓缓抬眸,用一种压抑而沉暗的目光看她,无言了好一会儿,才道:“衣服毁了……”

“啊?”翡微看了眼地上的碎布,只道他舍不得新衣,出言安抚:“没关系,买件新的便是。”

她说着解下自己的外袍往他身上罩。

月褚宁瘦而不高,与她身量相差不大,雪白的衣袍一展,严严实实地罩住露出的皮肤,为他遮去不堪。

她单膝跪在地上,瞧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便半搂着他,让他把身体的重量放在她身上。像是要给他某种慰藉,扶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拍着他。

翡微从未经历过这类事情,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只得道:“别怕,我带你回去。”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垂下眼帘。

翡微练功时间虽短,但胜在有上一世的累积,再练起来事半功倍。如今体内虽无灵力,但好歹修出点体格。

月褚宁瘦如竹竿,她一人背起他竟还颇为轻松。

两人一路无话。

月褚宁被扶回屋内,府里的郎中也已侯在门前。

那郎中对月褚宁时不时就要挂点彩在身上表现得极为淡定。

他面无表情地大致检查一番,对屏风另一边的翡微慢悠悠道:“四姑娘宽心,姑爷身上的伤都是些浅伤,不打紧。比起这些皮外伤,其实姑爷背后鞭刑留下的伤才是……”

他说着,往月褚宁的后背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透过破碎的布料,看见一片雪白的皮肤。

“咦?”郎中结结实实的疑惑了:“我明明记得姑爷的鞭伤很严重,那般皮开肉绽的伤口少说也要个把月才能好全!怎么已经……已经……”

他结结巴巴,仿佛亲眼见证了某种奇迹。

翡微坐在房间另一头,隔着屏风听见郎中惊呼,道:“我见他伤口太深,便配了点药给他用。”

郎中更感匪夷所思:“四姑娘何时学会抓药了?”

翡微愣了下,差点忘了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凌棠”,忙道:“啊……就是照着之前无意间看到的药方随手配个了药膏。”

她说的太过敷衍,仿佛真是突发奇想随手做了几瓶便做出了神药。

“啊、这……”郎中眉尾抽了抽,总感觉莫名有点伤自尊是怎么回事?

身为郎中,他对四姑娘到底用了什么药自然很是感兴趣,只是瞧四姑娘这打马虎眼的态度,摆明了不打算透露药方和来历。

也是,技不外传,方不可泄。

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位高人给了四姑娘方子?四姑娘又是从哪儿认识的高人?

不过看四姑娘如今对姑爷的态度,还真如下人们所说简直是日出打西边来——离了大谱。

思及此,郎中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讪笑。

姑爷刚到府里的时候,四姑娘也对姑爷上心过,不过也就几日的新鲜罢了,很快就将姑爷视如草芥。

想当初,四姑娘为了折磨姑爷,甚至私底下找过他,让他给姑爷用药保住性命即可,不可让伤口愈合的太快。

四姑娘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说变就变!谁知道这回又是搞什么花样。

他心中自是百般瞧不上这些权贵闲来找事的做派,但到底要在将军府谋生,不求立下大功但求谁都别惹,于是好言好语道:“姑爷身上的伤乍看严重,但其实都是些浅显的皮外伤,四姑娘既然有好药,相信用药后,不出几日便可痊愈。四姑娘大可放心。”

他觉得该说的都说了,可以走了吧?

翡微那边却迟迟没有应话。

郎中在府中任职已久,惯会察言观色,立刻转着脑筋揣摩主人家心思。

他正打算旁敲侧击地问一问,那边翡微半吞半吐道:“药是有没错,但是那个……我见他手上都是伤,恐怕不方便上药。然后他伤的部位……旁人……也不太方便给他上药。所以……只好……有劳郎中您了。”

郎中顿了片刻,终于明白过来。

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下意识去看月褚宁下面。他大腿附近都是伤口,冷白色的皮肤上划着数道鲜红口子。

郎中心中抱怨贵人就是矫情,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看不得,一边认命地上手去脱月褚宁的裤子,嘴巴上应承:“小人明白了,这就给姑爷上药。”

郎中的动作像是严重刺激到月褚宁,始终保持安静的他忽然猛烈地反抗起来,恶狠狠地推开郎中,大声怒喝:“滚开!”

郎中“哎哟”一声往后栽,撞倒屏风的同时也打落了桌上的药箱,哗啦啦落下一地狼藉。

屋内有一刹的安静。

月褚宁红着一双眼睛,阴沉地盯着地上的郎中,从牙缝中低声挤出警告:“再敢碰我,杀了你。”

月褚宁的声音很低很低,郎中甚至不确定其他人有没有听见,但他确确实实听清了。

他目露惊恐,仿佛不认识眼前的男子。

在他的印象里姑爷一直都是个懦弱无能的男人。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他听从了四姑娘的吩咐,给月褚宁用药专门挑最疼最刺激的药,为的就是让他的伤口愈合的慢些。

没办法,姑爷在府里备受欺凌,他若敢帮姑爷,无异于与主子们作对。

可姑爷到底不是个傻的,久而久之也能看出来。

月褚宁明知道用的药不对,却一次都没有质问过他,可见其怯弱。

至少今日之前,他确确实实是这般想。

然而眼前的男子冷目如蛇,浑身都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杀气,偏偏他神情平静,犹如一尊无心无情的杀神。

这哪里还像之前那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姑爷?!

翡微也感觉出月褚宁不太对劲,她蹙眉看他,见他一脸煞气,气息混浊,不由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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