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真正心颤不是这笔金额,而是一号贵宾背后的倚靠。
直接在原先两百万起拍价后添零,又有资格坐隐藏席位。
哪几家有这魄力,大家心里都门清。
一个都得罪不起。
贵宾室的门被人打开。
鹤来缓慢走进。
陈竹年背对着他,漫不经心说:“小鸟。”
鹤来动作一僵。
陈竹年只有在想要“抓住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小鸟。
陈竹年没再说话。
无人再竞拍。
真正,毫无悬念的一锤定音。
锤落下那刻发出的清脆响声,鹤来听得清清楚楚。
鹤来的心也彻底沉到海底。
陈竹年侧过身来看鹤来。
视线落在鹤来冷得发抖的上半身。
眉轻皱。
鹤来没有脆弱地掉眼泪。
同样,陈竹年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开心。
西服外套披在鹤来身上,又让助理拿来毛毯给鹤来盖上。
他语气糟糕,心情瞬间差到极点。
“谁让你穿的?”
鹤来眼尾泛着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强忍着。
隔了很久很久。
两滴珍珠般的泪水才落在陈竹年手心。
他断断续续地说:“没有谁。”
陈竹年说:“方止凡。”
鹤来摇头。
一旁助理收到命令,悄声退出房间。
陈竹年把鹤来公主抱起来,又放到一旁柔软的躺椅上。
“哪里还难受?”
鹤来浑身依然在发抖,不再因为冷。
他痛苦地合上眼睛,听到脑内终端不断弹出与方止凡契约中断的进度提醒。
原本应让他欣喜若狂的消息此刻却像死神镰刀,一遍遍凌迟他的心。
眼泪顺着两边淌,陈竹年沉默不言,只是默默揩走温热。
动作算不上太温柔。
对方心里也压着坏情绪。
鹤来进来时看到,陈竹年耳骨固定了三枚耳钉。
足以证明陈竹年情绪正处于失控边缘。
一点刺激,就能让陈竹年理智全线崩溃。
可现在鹤来也要碎了。
他缓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唇被咬得毫无血色,几秒后,血液从唇角溢出,又将唇染红。
似乎要比刚才还要艳些。
陈竹年眸光阴暗。
他一声不吭地捏住鹤来下颌,力道之大,足以让鹤来吃痛落泪。
鹤来被迫张开嘴。
接着,嘴又被堵住。
陈竹年用右手虎口卡住鹤来。
他声音冷漠又无情。
“咬。”
他说:“继续咬。”
鹤来当真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两人鲜血混在一起。
陈竹年面色未变,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
这一瞬间陈竹年感觉不到痛。
甚至身体的伤口让他感到放松和隐晦的快乐。
一点卑鄙的期待和阴暗,悄然在流血的伤口处埋下幼小的种子。
鹤来没再继续。
眼泪也没再流下。
方止凡与他的主仆关系已完全解锁。
接下来是只有仿生人知道的二十分钟冷却期,在此期间陈竹年需要去处理拍卖后续手续。
鹤来艰难地支撑起半边身体,他先将陈竹年的西服外套脱下,手伸到背后,几乎没怎么用力,背后丝带瞬间解开。
几乎同时,上半身裙脱落,露出一览无余的前身。
贵宾室只亮起一点橘黄的灯,光线不算明亮,即使如此,依然能看到鹤来白似雪的肌肤。
似乎在些许光源的照射下闪烁着诱人的莹白光。
陈竹年没说话。
看他缓慢脱下女仆裙,颤抖着的纤细小手贴在大腿根部,手指插入丝袜内侧,再往下用力。
肌肤白,稍微用力就容易留下痕迹。
一圈堪称艳丽的红润是纯天然腿环,镶嵌在肌肤上方。
似乎都能闻到上面细腻的甜香。
鹤来身上没什么力气,或许是太冷,又或许是刚才咬自己和陈竹年耗费了他太多力气。
脱丝袜的过程很长,他动作笨拙,又缓慢,偶尔会停下来轻喘气。
胸膛起伏格外明显。
下方,指腹顺着丝袜滑过,勾勒出堪称完美的腿肉弧线。
鹤来身高仅176,腿却格外细长,泛着冷白的光晕。
每一处突起都让丝袜堆积更深,丝袜的厚薄就像香甜的浓淡,只肖让人看一眼,便会醉倒在他泛红的脚下。
陈竹年看着他。
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沉默着,手伸到耳钉处。
将三枚耳钉的档位都重置。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冷静下来。
将内心翻涌起来的,野兽一般的欲.望压下。
直到鹤来轻飘飘看他一眼。
那一眼像不经意。
又像是刻意。
脱下的丝袜被鹤来轻轻丢在陈竹年垂在一边的手腕上。
滑腻又带着些许温度和Omega体香的柔软瞬间袭上陈竹年。
最上面一枚耳钉从中间裂开。
彻底报废。
鹤来就这么坦然又颤抖着,在陈竹年面前将新衣服换上。
最上端扣子未系上,颈前敞开,露出陈竹年留下的吻痕。
还艳红着,像深陷在雪地的朵朵红梅。
胸口似乎盛着雪梅浓郁的香。
以及Omega身上残留的Alpha若有似无的信息素。
鹤来支起身体,躺椅又有一定高度,使他比半跪在他面前的陈竹年还高出一个头。
鹤来垂下眼眸,软若无骨的手轻柔地在陈竹年侧脸扇过。
不疼。
只是香。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竹年。
眼里已没有眼泪,只是一片死寂。
赤裸的脚尖轻抵在陈竹年滚烫的胸口。
又往下压。
他说:“我恨你。”
“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陈竹年。”
“可我最终还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