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咎被他环住腰肢,他的手像铁钳一般紧,严丝合缝贴在言无咎身上。
却在发抖。
言无咎叹一口气,由他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头埋进言无咎脖颈处,深呼吸过,仍不满足,自己磨磨蹭蹭,竟将言无咎抱到他身上来,一边磨叽,一边上下其手,嘴中还喃喃道:“言大夫、无咎哥……言无咎……无咎……”
言无咎被他硌得生疼,又被他摸得犯痒,又好气又好笑,在他手上拧了一把:“一身的牛劲儿,非得使在这时候?”
“什么?”这孩子已经眼珠赤红,小脑控制大脑。彻底歇菜了。
言无咎感受一下,嗯,醉了,但没完全醉。
“你来找我,不可能就是奔着这档子事吧?”言无咎手往下摸,哼笑一声。
东方盛倒抽一口凉气,更不清楚了。
“我来是为了……是为了找无咎哥说……”
言无咎一只手慢条斯理,另一只手垂到塌下,接收那些今日想必没办法从东方盛嘴里听到的信息,等东方盛急促又带着些痛苦的声音响罢,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他笑,“哼,年轻人……”
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发泄过就醉昏过去的笨蛋年轻人。
就当做了一场美梦吧,傻小子。
言无咎自己给自己净过手,思索片刻。
说起来,既然已经能……那么,这人的身体是不是好不少了?
他抬起手,摁在对方胸口上。
片刻后,言无咎站起身,垂眸看着东方盛。
此刻躺在塌边的,是大半完好无损,小半边身子露出森森白骨的东方盛。
“这么不均衡的吗?”他皱眉看着东方盛空空如也的右胸膛:是因为心脏长在左边,所以左半边先修复了吗?
想到这里,他干脆捏住了对方的心脏:“微调一下,叫你好的快些。”
紧接着,他修修又补补,叫东方盛回归原先好模样。
言无咎看着东方盛,思忖片刻。
想到什么,他眼中笑意涌现,一闪而过。
……
东方盛是被刺眼阳光晃醒的。
已大早了,他起得太迟。
隐隐的头痛,想来是醉酒后遗症,他摁住自己的太阳穴,起身打量四周——是他的房间。
所以说,昨日种种,果然是梦吗?
他自嘲一笑。
除却梦境中的一切依旧清晰,其他都模糊不清,他原本提前回来是为了找言无咎商议谣言一事,可……他是喝得太多,直接回自己房里睡下了吗?
东方盛揉着太阳穴,却怎么都没法缓解这种头疼,等他踏出门,却见步惊蝉守在门口,见到他:“堂主,你醒了,头痛吗?晕吗?”
“什么?”东方盛迟疑。
“言大夫吩咐的,等你醒来问问你头晕不晕。言大夫说您昨天大概是喝醉了,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到了后脑,直接晕过去了,他担心您摔到脑子,嘱咐我盯着您呢。”
东方盛:……
东方盛看着自己恭恭敬敬垂着头的手下,脸上又一次发烫,他还记得昨日有一段记忆是……是他无意在言无咎洗澡时闯了进去,退出来的时候的确被门槛绊倒了。
原来是那时候真的摔了一跤?也就是说……从那以后都是梦了吗?
等下……
“也就是说,昨日我晕倒之后……”东方盛咬牙,故作冷静问。
步惊蝉:“是言大夫喊属下将您背回房间静卧的。”
东方盛:……
“我知道了,我无碍,你退下吧。”他扶额道。
“堂主,言、言大夫还说了……”
“嗯?他说什么?”
“说您醒来之后,若无恙就记得去找他商议要事。”
步惊蝉说出口时,都觉得言大夫这个语气有些不客气。但这的确是言无咎的原话,也是他让一字不错跟东方盛如实禀告,步惊蝉都有些担心这两人要生出龃龉。
但……
东方盛竟低低笑了一声,刚刚还隐约有些低沉的气压被这一笑一扫而空,他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诉无咎哥,等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在见他之前,还是先冲个澡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