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融化的黄油般渗进房间,给一切蒙上琥珀色的滤镜。林晏清撑起上半身,丝绸睡衣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咬痕--那是昨夜烬发疯时留下的。他伸手推了推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对方却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发出一串含糊的嘟囔。
"啧。"林晏清赤脚踩上冰凉的木地板,故意把卧室门摔得很响。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晚的狼藉-一打翻的红酒在茶几上干涸成血痂般的痕迹,被扯断的项圈可怜巴巴地挂在台灯上。林晏清用脚尖踢开地上的空酒瓶,陷进沙发时皮质表面发出黏腻的声响。电视屏幕反射出他脖子上交错的指痕,像某种抽象的图腾。
水声停了。烬走出来时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途经喉结上深紫色的淤青,最后消失在松垮的浴袍领口。他径直走到林晏清面前,潮湿的阴影笼罩下来:"早餐呢?"
林晏清眯起眼睛。阳光从烬身后穿透薄薄的浴袍,勾勒出腰腿流畅的线条。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野狗般的青年时,对方也是这样理直气壮地抢走他手里的三明治。
"谁教你可以站着和主人说话?"林晏清勾起嘴角,手指点了点自己大腿之间的位置,"过来。"
烬琥珀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蹲下身时浴袍散开,露出膝盖上结痂的擦伤--前天晚上被按在粗糙地毯上磨出来的。就当林晏清以为他要顺从时,膝盖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嘶--"林晏清倒抽冷气,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松开牙齿。被咬处迅速泛红,在晨光中像盖了枚火漆印。
"还是这么恶劣。"烬仰头看他,舌尖扫过犬齿。阳光在那双眼睛里烧出金色的裂隙,像琥珀里封存的远古昆虫。
林晏清踹向他胸口,脚踝却被一把扣住。烬的拇指正好按在他凸出的踝骨上,那是昨晚被金属链磨破皮的地方。疼痛与快感像双生蛇顺着脊椎窜上来。
"急什么?"烬的指甲陷入他脚背薄薄的皮
肤,"主人要学会等待。"每个字都裹着蜂蜜般的黏稠,手指却像刑具般收紧。
林晏清突然俯身揪住他湿发。水珠飞溅,有几滴落在烬颤抖的睫毛上,像晨露挂在蛛网。他们鼻尖相抵,呼吸交错成潮湿的网。"乖狗。"林晏清轻声说,同时膝盖狠狠顶上对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