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魏薇轻咳两声后,压低了音量双眼放光道:“所以也就是说,你生病以后没忍住给前任打电话,前任连夜把你送进了医院照顾了一晚上,你很感动,但是发现前任在衣服里竟然藏着润滑剂跟TT是吗?”
乐澄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仔细听完了魏薇这段话以后扁了扁嘴巴先是委屈,盈盈泪水在眼眶里都要打转了,说话也都带着鼻音。
但转瞬后眼神里便全是感动与赞许:“呜呜呜,终于有人懂我了,不愧是高材生,薇薇你的总结能力就是强!”
才刚在飞机上被导师批判“你是我带过最差一届”的魏薇一阵心虚,摆手道:
“没有啦没有啦,人家也就是在八卦方面小有心得而已。”
“可是从前我跟他们说,都要说五六遍他们才能差不多理解。有时候五六遍还不够,得说七八遍。”
“他们?你以前那些朋友吗?”
魏薇有所耳闻。
大约是那些喜欢跟乐澄一起逛街买包,平时看上去关系很好,但乐澄跟前任分手以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朋友们。
如果是这些人的话。
听七八遍还没办法总结中心思想的确很正常。
恐怕他们根本都没用心听。
可饶是魏薇也觉得这样的朋友令人不齿,但……要是没有他们,自己就没有那十个LV包了不是?
想到自己衣柜里那九个lv,再摸摸身上正背着的这个。
魏薇难得没说那些朋友的坏话,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会不会是误会呀?我觉得你前任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乱约的人?”
魏薇道。
“什么?”乐澄吃完最后一口面条,本来就有些晕碳,听完魏薇的话以后更晕,茫茫然然晕晕乎乎,有点儿想直接在餐馆里直接躺下睡一觉的想法。
“我说,你前任看上去不像是会乱约的。所以他口袋里的T跟润滑油,说不准有什么误会。”
乐澄晕的没听清楚前面半句,只听到了后半句,当即嚷嚷起来:
“什么误会,我告诉你薇薇,我最了解他了,绝对不是误会!他就是想跟我做,大色狼!”
魏薇:“……啊?”
乐澄又骂骂咧咧了好几句。
把傅时勋从头到脚,从穿衣品味到英语口音攻击了个遍。
魏薇方明白,合着乐澄从头到尾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误会,顿觉惊奇。
毕竟她认识乐澄也这么多天了。
这些天来没少从乐澄嘴里听到对前任的种种抨击。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两人关系很差呢。也以为乐澄这个前任,恐怕是全世界渣男的集大成体。
又坏又渣又抠门小气的那种。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乐澄喋喋不休气愤不已到了极点,却还是半点儿没有怀疑前任跟其他人乱搞的样子,不由得,魏薇心中生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位前任先生其实没那么渣。
又没有一种可能,乐澄对前任还是有那么点儿感情在的呢?
奇怪的观念在魏薇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很快被乐澄后续的抱怨掩盖过去。
拉面店人来人往。
暖澄澄的灯光下,乐澄手里拿着勺子,正对刚上桌的一碗奶豆腐发起攻击。
“我不会误会他的,他以前就有过前科的。”
奶豆腐吃着奶豆腐,眼泪汪汪对着魏薇控诉道。
事实上,这也是乐澄为什么非要跟傅时勋分开的理由之一。
乐澄又不是傻子。
他难道不知道跟傅时勋继续在一起才能有那些好资源,才能继续出行劳斯莱斯吗?
他当然知道的。
他还知道只有继续跟傅时勋在一起,才能享受傅家的私人医院,才能在犯懒的时候,连果皮都吐到傅时勋手里。
但,一对儿情侣走向分手。
必然是缺点盖过了优点。
而对于乐澄来说,傅时勋罄竹难书的缺点中不得不提的一点就是——
傅时勋真是个老色批!
见面了要做。
不见面了在电话里也要做。
出差回来了说好久没见想做,没出差在家里说好无聊啊我们来做。
乐澄有时候怀疑傅时勋是不是JJ成了精。
怎么那么欲求不满。
是因为三十岁了,所以如狼似虎吗?
二十岁的乐澄对此表示不理解,并想要修身养性严词拒绝。
但往往这种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容许乐澄控制。
最过分的那一次是乐澄烧还没完全退,傅时勋就又□□附体。
当然,那次发烧也是因为傅时勋。
如果不是因为傅时勋过于横冲直撞外加没有天赋,乐澄怎么会第二天连嗓子都没有痛,直接无缘无故的烧起来?
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还痛着,乐澄躺在床上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傅时勋刚开始还假模假式地要给他换药。
叫他宝贝,替他上分哄他开心。
说要等他病痊愈以后带他去吃好吃的,带他去买包包去迪士尼,把乐澄哄成了小傻瓜。
结果晚上换药的时候就没忍住露出大尾巴狼原形。
“我那会儿还没完全退烧呢,呜呜……”
提起这件事乐澄就伤心,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像珍珠,又像雨,不由分说砸在拉面店的红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