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洺觉得他就是皮笑肉不笑或者肉笑皮不笑的典型代表。
“那你去申请专利啊!”
秦渴挽住苏颐的手臂,和苏颐亲热道:“你是我男朋友,只能爱我一个,永不背叛。”
苏颐点了点头,加重强调四个字:“永不背叛。”
秦渴战略性的微笑。
说这四个字你不害臊吗?
裴寂洺就差拿个大喇叭喊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会,这里是大厅,不是包厢,你们两个想亲热可以去外面爬山,实在不行可以把温泉里的水喝光,要是还冷静不下来,可以拴在火车后面跑,懂了吗?”
秦渴,苏颐:“……”
裴寂洺:“真扫兴。”
裴寂洺往旁边一看,看到了沈家三兄弟,也不在和这两位祖宗废话,直接朝着沈家三兄弟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原书攻受怎么一个比一个讨厌。
虽然他是原主是炮灰,但裴寂洺既然穿过来了,就不会当炮灰。
他绝不受半分气!
“别人的生日宴会秀什么恩爱啊?”裴寂洺义愤填膺的吐槽着,“真要是有那个本事,脱了裤子当蛋糕去啊!”
裴寂洺还没说更难听的,沈明奇就拿着小蛋糕怼到了他面前。
沈明奇笑的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开心:“生日快乐!”
裴寂洺浑身发冷。
沈明奇:“笑一个!”
裴寂洺一看小蛋糕,真像啊!
莫名恶心到了。
裴寂洺咧开嘴角,“谢谢,我不需要你的惊吓。”
“毛毛躁躁。”沈明渠精准的吐槽。
沈明清下意识的整理衣角,好像沈明渠那句话说的是他。
“毛毛躁躁。”裴寂洺跟着重复。
沈明奇:“……”
“行行行,你生日,我不跟你计较。”
裴寂洺将小蛋糕怼到沈明奇的脸上,“你自己吃吧!”
沈明奇吃了一脸的蛋糕,傻傻的笑了。
在家里,可从来没有这种待遇,哥哥们都不苟言笑,根本不会和他开玩笑。
沈明渠就不用说了,严肃古板到极致,干什么都要优雅,不让他干这个,不让他干那个,什么都要横插一脚。
就连沈明清都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他。
沈明奇真的受够了。
从来都没有人跟他闹过,他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了。
好像只有和裴寂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开心,才会感到有人情味。
沈明奇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追着裴寂洺满大厅的跑。
后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切蛋糕吧!
场面一度难以控制。
裴寂洺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蛋糕。
全场都玩嗨了,只有沈明渠浑身上下干干净净,那身紫色衬衣格外显眼。
“沈明奇,这时候不能怂啊!”裴寂洺撺掇道。
沈明奇摇着头后退,他可不敢。
裴寂洺可不管沈家兄弟的死活,暗中推了一把沈明奇。
沈明奇手上的蛋糕沾到了沈明渠的衣服上,沈明奇低着头给他哥道歉。
沈明渠捏住沈明奇的下巴,将他脸上多余的蛋糕擦干净。
什么也没说。
沈明奇眸光熹亮,这一举动,好像代表了某种戒律被打破了。
沈明奇不敢进行下一步,一旁的沈明清却玩嗨了,一手蛋糕糊在了沈明渠的脸上。
沈明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大哥。
沈明渠压抑已久的孩童心里也窜了上来,被蛋糕糊了一脸的他就像是带上了面具,在谁也不认识的世界尽情玩耍。
不久,沈家三兄弟就谁也认不出谁来了。
裴寂洺笑了好久,一边笑一边往旁边人身上抹。
全场一片狼藉。
这些海城的高层人士,都化身成征服小孩的恶魔,一点一点的攥透曾经那颗被责任和担当禁、锢住的心。
裴寂洺很高兴,这场生日宴会办的太值了。
温繁用余光瞄了一眼裴寂洺,眼疾手快的戳了口蛋糕,抹在自己眼睛上。
他不敢眨眼,两只手在面前划了几下,直奔裴寂洺而去。
“哥哥,人家看不见了。”温繁拉住裴寂洺的手,嘴里不停地叫着:“表哥,你帮人家擦干净啊!”
行了,小绿茶,别演了。
裴寂洺轻轻一抹,温繁圆溜溜的大眼睛就露了出来,“哥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