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该回去了。”
颜汀兰想抽回手,沈时宴用力握紧,然后还十指紧扣,两人就这样红着脸下了摘星楼。
箬竹本来靠着柱子无聊地在抠手呢,看见两人牵着手下来,立马笑得跟掉进米缸的耗子一样。
他立马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颜汀兰一看到箬竹,立马甩开沈时宴的手,先跑了。
沈时宴跟上去路过箬竹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眼神,箬竹连忙赔罪。
沈时宴没跟他多说什么,直接去追颜汀兰了,等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箬竹直接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终于把王爷送出去了。”
“老王爷、王妃,这下你们不用担心王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颜汀兰前面跑得飞快,直到夜晚的凉风吹散一头热气才停了下来。
“跑这么快干什么,万一摔了怎么办。”
沈时宴追上蹙眉盯着颜汀兰。
颜汀兰眼睛滴溜溜一转,朝沈时宴身后看去,确定没人跟上来才伸手去拉他衣袖。
两根枝头轻轻捏着衣袖,被摇来摇去,沈时宴被咬的心立马就软了。
无奈笑了笑,又轻轻捏了两下她带着一脸谄媚笑容的脸蛋儿。
——
顾云青把宁雪续送回去,直接把她往床上一扔,然后一脸怪异地看着宁雪续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顾云青突然觉得自己突然觉得宁雪续还挺好看的。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得一激灵,顾云青把自己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立马逃似的离开了宁雪续的房间。
“一定是酒喝多了,不然怎么看一个男人都会觉得挺好看的。”
跑出去的顾云青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差不多。
后面几天顾云青都不敢来王府,沈时宴找他有事,让人去喊他,他都借口说自己有事来不了。
宁雪续这个造成顾云青不敢来王府的罪魁祸首,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因无他,一切都是因为宁雪续跟颜汀兰一样,酒后断片并且比颜汀兰酒量还差,所以昨天晚上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这几日宁雪续还跟颜汀兰问过几次,问顾云青最近咋不来王府了。
颜汀兰心想沈时宴当时只猜对了一半,看来不光顾云青不知道自己心意的变化,就连宁雪续都没察觉到自己对顾云青的心思呢。
“你说,咱们要不要想办法撮合她俩一下。”
沈时宴在看宫里送出来的奏折,颜汀兰在一旁跟葡萄较劲。
“咱们就别管人家的事情了,我还等着看顾云青那小子的笑话呢。”
“多少年了,一直没这样的机会看他的笑话,你也不许去说,知道吗?”
“好吧。”
雪续啊,不是我不想帮你,是真的无能为力,只希望你能早日开窍了。
颜汀兰端着一盘剥完皮的葡萄倒进柳林碗中。
这几日越来越热,颜汀兰没事儿做的时候就跟沈时宴待在一块儿,蹭他书房里的冰。
有时候官员来的时候,颜汀兰就躲在屏风后面吃东西或者是翻沈时宴的书看看。
这些日子整个汴梁都传开了,说是那位曾经连狗见了都要夹紧尾巴的残暴摄政王,不光转性不再随意杀戮不说。
还在王府里金屋藏娇了起来,就连书房这样的重地都能随意进,可见有多宠爱。
各路王公大臣的女儿们,恨得牙都咬碎了,心想到底是怎样的狐媚子,把摄政王的心思给勾走了。
沈时宴在王公大臣的女儿们之间受欢迎的原因十分的简单,那就是碾压式的美貌,古往今来没人能拒绝一个这种级别的大美人。
况且这个大美人还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沈时宴在听了箬竹汇报这些消息后,想到颜汀兰时不时脸红害羞的样子,也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这个人勾走了心呢。
要说美貌,也算不上顶尖,从当上摄政王这些年以来外面的人不知道给沈时宴送过多少绝色佳人。
要说脾气是多么的柔顺,那也没有,毕竟自己可是听了不少他在心里对自己的吐槽呢。
倒是手艺是一等一的好,从没一个人做的东西让自己如此喜欢。
难道就是这一点吗?沈时宴想,缺点是真的不少,但是自己就是爱上了这个人。
即使知道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在某一天就会离开这里,他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人。
是爱吧,虽然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心中再没产生过这种感觉。
沈时宴正在想这事想得出神,颜汀兰提着冰镇酸梅汤和冰碗进来了。
“快来喝酸梅汤。”
沈时宴看着她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我金屋藏娇,你怎么看这事儿。”
正在喝茶的颜汀兰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
“金屋藏娇,藏的谁?”
“这偌大的王府,我除了藏你还能藏谁。”
沈时宴上前拿了颜汀兰的一撮头发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