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是薛赫言这回居然是慢条斯理地走上擂台的,他拔出木剑的动作也慢得很,看着这把剑,就如欣赏一件趁手的杀人利器一般,“……”
对方还以为他是尊重了自己,向他致以一笑,可周序音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预备越慢,代表他接下来的出招会越狠——
果不其然他十招不到便将对手痛击下场,每一招每一式都狠辣无比,重创到对方落地就昏迷不醒。周序音看着于心难忍,绞紧眉头,不过好在御景山庄的人及时上前查看了番,人还有气,但估计是半身不遂了。
一旁的谢新朝见此握起了拳头,毕竟薛赫言的怒火是他挑起的,却教一个无辜之人承受了不该的磨难,“……”
周序音来武林大会是为了看他无限风光的,而不是看他在台上对着无辜的选手发泄情绪,叫围观众人都望而却步,战战兢兢。
“这个薛赫言,居然将那淮南陈氏的继承人打成这样,陈家差点儿就绝后了……”
“要不是这擂台规则限制了他,他是不是要把每个跟他对战的人都杀了?”
“鹭羽山庄甚嚣尘上,他更是气焰嚣张,只可惜今年连个治他的人都没有。”
“我倒是希望今年的决赛过后,来两个魔教的人来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只可惜昭明神宫的兰章成闭关了,明光教的那两位教主好像也闭关去了。”
趁着薛赫言离下一场四进二还有些时间,周序音借口离开了席位,临行前向他眼神示意了番,薛赫言虽有犹豫但过不久还是找了个理由离席朝着她的方向去了。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像昨天那样再打他骂他,毕竟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她得唤起他心底的柔情,让他感受到爱意才行。
她等了有一阵,薛赫言才走到林子里来,问道:“找我何事?”
周序音本想解释一下早上的那件事,但又怕他上头发飙,便不多扯旁的,只上前伸手想要触摸他,可薛赫言一下抓住她的手腕道:“做什么?”
周序音面对这个无情冷漠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抱住他道:“表哥……”
薛赫言低头看到她的泼墨长发,一下又想起谢新朝那挑衅无比的动作,气得瞬间推开她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序音被他箍着臂膀,实话实说道:“表哥,你若有怨气冲我来好不好?不要再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他们没有得罪你。”
薛赫言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是你得罪了我。”
周序音道:“我只希望你能如往年一样正常发挥,别带太多的私人感情去应战。等大会结束,你再来找我算账,我绝无怨言。”
“要等那么久啊?我怕我等不及。”
他这么一说,周序音还以为他不肯收手,可他一下挑起她的下颚道:“不如我先收点利息,压一下心中的怒火如何?”
周序音轻轻撇过头去,无言代表着默许,“……”
薛赫言俯身便吻了下来,周序音仰头接受,与他辗转反侧,极尽纠缠,与此同时那一只大手也撩过她的衣襟,探入OXOX握住OXOXOXOXOX,重重地OXOXOX,警告道:“你是我的,阿音。”
周序音被他捏得生疼,又不敢叫他住手,只希望他能在此被满足了接下来善待对手,薛赫言又低头吻了她几番,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隔着心衣OXOXOXOX,挑逗她道:“阿音,你若真想献身于我平息我的怒火,那就在我夺魁之后,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我——”
周序音心弦一动,等他俯身下来在她耳边勾引道:“让我来给你破O,让我好好地OXOX……”
周序音羞愤得浑身都战栗了下,“……”
薛赫言继续低声耳语道:“最好是在谢新朝的面前……把你OXOXOX,让他好好看看清楚,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他说归说,但手下还是将她的衣襟拢好,回望了擂台那边一眼,“你先走回去,我稍后再来。”
周序音被他说得腿软无力,还得勉强支撑着走回去,转身又看了他几眼,那眉宇之间的印子似是消退了一点儿,可若要让他全部消气,难道真要在御景山庄跟他翻云覆雨吗?
她不是不愿意献身,而是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觉得不适合在别人的地方做这些私密的情事,可看他眼神听他语气又不像在开玩笑,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回头再找机会安慰他吧。
周序音抵达会场的时候,这一场就快结束了,她走回到楚宵临身旁,远离了谢新朝,毕竟薛赫言还在生谢新朝的气,她可不能再给他添堵了。
等到四进二的决赛开始,司坦祥宣告薛赫言的名字时,现场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直到他在众人瞩目之中飞身翻落在擂台上,侧展一手吸附到一柄木剑,才令对手心惊胆寒起来,“薛赫言……”
周序音全神贯注地盯着擂台,这一回薛赫言没有叫她失望,他虽然上场之际很是强势,但出招时明显没那么紧绷了,在从容不迫的二十招之后,他将对手一脚踹下了擂台,回身将木剑甩到了收纳的架子上,游刃有余地走下了台阶。
见此情形,周序音总算松了口气,她身旁的楚宵临摸摸鼻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偷偷问道:“你方才去见他了?”
周序音轻轻回了个“嗯”。
楚宵临打趣道:“你当真是他的福报,能得你的爱。”
周序音低下头去,真心实意地答道:“表哥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不能置之不理。”
没过多久,那最终决赛终于迎来——
“御景山庄唐言祎对鹭羽山庄薛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