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会儿,余温还是蹲下身,好心建议:“以后没事就别学人做跟踪狂,是没有好下场的。”
之后,又勉为其难地拿了花豹男的手机,倒是很自信的没上锁。
余温叫了个120救护车,离开之前,扔下一句似警告的话:“再有下次,叫你断子绝孙。我这人没别的优点,缺点就是说到做到。”
躺在地上哀嚎的花豹男虎躯一震。
夜色下,120救护车在道路上打着紧急的鸣笛声。
夜晚的时间还很长,但对于起床困难户来讲却是不够了。
回到家的余温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可他有点洁癖,还是去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头发都没擦干,他一沾床就睡过去了。
*
十天的假期连轴转了大半,余温打算开学前休息一天,然后去学校露个脸收拾下行李,剩下的课程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毕竟,等成绩出来后是升学还是复读,该哭还是该笑基本就定下了。
休息好后,余温以饱满的精神去了学校。虽然在明德高中待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深有感情的。
比如。
“嗨,廖同学高考得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轻松感呢?毕竟我可是有好好辅导过你的啊。”余温笑眯眯说。
“……谢谢。”
除了这俩字,廖子穆实在找不出什么词形容此刻的心情,真就一言难尽。
说考得好吧,有些他又不确定;说不好吧,比起以前的乱写卷,这次高考他下笔可以说是迷之自信中状元了。
“不客气,”余温摆摆手,“给了钱的。”
“对了,你知道屈一舟考得怎么样吗?”余温转而问道。
“屈哥?”廖子穆怔了下,神色莫名,“听他说考得还不错。”
“怎么?打听屈哥的成绩,你是想跟他上同一所学校么?”廖子穆嗤笑,“别想了,人家家教严谨,可是被家里要求去京大的。”
余温不置可否。
“还有,同性恋是没有好结果的。”廖子穆似是而非的警告道。
余温翻了个白眼,难得他主动一次关怀售后服务,居然被戳心窝子,再跟廖子穆多说一句,他是狗!
今天的太阳格外耀眼,脚底板下能感到灼热的气息在上升,像在蒸笼里的学生们被烤得面红耳赤。
升旗台下听不清的吵嚷隐隐有上升的趋势,越来越大。
校长看了眼冗长的演讲稿,又看了眼下方学生们不耐烦的表情,果断弃稿。
长话短说后,校长自个儿也暗自松了口气。
擦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接着他大手一挥,说了句祝高三学子们前程似锦,又吩咐众教师一会给自个儿班级开班会后,便下了升旗台。
六月中旬已经初具盛夏的热辣。
一解散全体师生大会,就有人快速冲到教室去开空调。冷气扑面而来,与外边的炎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才是人待的地方啊……”有人活过来了似的,吹着空调一脸叹喟。
“有什么交待不能叫秃头在班里传达的?非要在操场上站着,晒死个人了。”有人抱怨。
“对了,你们知道屈一舟的成绩吗?听说这次考得比以往好。”
“岂止是好啊,”谈起这个,旁边的人可就来精神搭话了,“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了!进全国50了耶,这可是全国!”
“就是就是,平时在班里也就中上的程度,这次直接整全国排名去了。不得不说,屈哥这次真出息了啊。”有人羡慕。
“不说屈一舟,貌似连廖子穆的成绩这次也是突飞猛进了。你说,我出钱请余温给我当私教,对方会不会答应啊?”有人算盘打得噼啪响。
“不会。”
“你又不是他!”那人一怒之下转身,“怎么会知道他答不答应……”
看见是当事人也就怒了一下,继而尴尬一笑:“这样啊……”
收假后的课程很是松散,不像高考之前争分夺秒,压抑得很。
后面余温跑去找老班请假,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何况课本上的知识他早就融会贯通了。
许是看在他考得不错的份上,这长假老班批得格外爽快。
修整好后,余温又继续去‘史莱姆’酒吧当他的小驻唱了。
但也不知道是他今晚女装运气不好,还是咋滴,下班回家的路上,他又发现有‘老鼠’在跟他尾巴了。
啧。
真是不听劝的老鼠。
余温故技重施闪身进了巷子暗处,在尾随者愣怔的刹那,手掌成爪一把扣住对方的脖子,横压对方的胸膛,将之牢牢抵在墙壁上。
“怎么?还不死心?嗯?”余温声音轻轻,喷洒出的气息有种情人般撩人的呢喃。
“什…什么?不…不…我是在跟踪你…不对…我不是在跟踪你…我是…我是…”
来者显然没想到会被正主抓包,又被突然的零距离接触弄得心慌意乱,脑袋一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声音?
余温低头。
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不期然地占据了他整个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