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之前不是有意瞒你。”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如果你.....”季安故意拉长语调,看着魈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才继续,“如果你可以把我们给你的糕点好好吃完,那我就不生气了。”
魈哪里看不出来季安是在开玩笑,他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谢谢帝君夫人的好意。”
“啊!不要这么喊我!”季安红着脸瞪了一眼钟离,“果不其然是钟离身边的仙人,和钟离一个样,都喜欢这么喊.....”
季安看魈又僵硬了起来,连忙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就好了,我还是喜欢和你做朋友,你那样喊我倒觉得别扭.....”
魈点了点头,又重新戴上了傩面,只不过手里还提着一个非常粉嫩可爱的小篮子:“那我先离开一步,你们慢慢玩。”
季安还没来得及挽留魈就“唰”的一下不见了。
“也罢。”钟离摇头,“我们先回房吧,别吹感冒了。”
房里早被收拾干净了,毛绒绒地毯,特大号浴缸,还有一把崭新的毛梳,季安拿着这把毛梳爱不释手:“这毛梳的毛毛真的好柔软,钟离,我给你刷刷尾巴毛,顺便给你擦擦尾巴上的鳞片吧!”
钟离总觉得季安还有别的心思,于是便挑眉应下:“那就麻烦你了。”
钟离维持着人形放出了那条一看就保养得很好的尾巴,季安首先就是扑上去用手摸了个够,夸赞道:“好光滑的鳞片,像是那些玉石一样!”
被人夸赞的钟离面上倒是一派淡然不为所动的模样,但开始摇晃的尾巴尖却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季安捧起那祥云似的尾巴把脸埋进去使劲蹭了蹭,等蹭了个心满意足后才用毛梳细细梳理起来,把打结的地方全都一点一点地梳开,最后还抹了点房间里的护发精油。
尾巴尖处理完了季安就拿着毛巾往上擦拭,隔着薄薄一片毛巾他能清晰感受到手掌下排列紧密的鳞片,擦完一遍后他扔开抹布往自己手上挤了些精油,直接用手抚上尾巴,他感受着光滑的鳞片被自己手上的精油浸润,在摩擦下逐渐变得发烫,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手逐渐上移,最后在到达尾巴根时,细微的颤抖陡然变得剧烈起来,钟离闷哼了一声,然后抓住了季安的手腕:“季安.....可以了....”
季安看着钟离眼角泛红的模样很是新奇,他坏心眼地把他推到浴缸里,又压在他的身上,攥着他的尾巴根不撒手:“我不。”
“那.....”钟离把额前的碎发撩到后面,露出冒着细汗的额头,“我就开动了。”
“开动?我们不是才吃过....哇呜!”
水淋下,又从浴缸里溢出,衣衫被打湿,哭声被掩盖,今夜又难眠。
放纵的结果就是季安发烧了,钟离有些心虚,他用自己的外套把季安整个包裹了起来,坐着马车匆匆回了璃月,季安直到躺在家里的床上还在不可思议:“没想到我都已经是大妖了还能生病啊?”
钟离无奈地替他掖好被角:“就算是我也会有生病的时候。”
“怪你!”
“好好好,我的错,先把药喝了吧。”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苦兮兮的药汁,季安闭紧了嘴巴摇头,钟离早就想到了这一茬,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糖:“喝一口就吃一颗软糖,这软糖是出的新品,据说味道很好。”
季安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药,又看了看包装漂亮颜色鲜艳的各色软糖,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捏着鼻子一鼓作气给自己灌了下去,然后吃了一嘴的糖。
苦味混着甜味在嘴巴里搏斗,季安差点吐出来,钟离又赶忙给他接了杯热水,这才让他稍稍舒服了些。
药一喝季安就开始犯困,他拉着钟离的手,迷迷糊糊地嘟囔着:“陪陪我,不要走......”
“我不走,我一直都在,睡会儿吧。”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季安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他半睁开眼,看见了烛火下钟离那张温润俊朗的面容,他放心地歪过头,又沉沉睡去.....
晴朗的早晨,季安从睡梦中醒来,他起身感受了一下,发现身子不乏力,头也不痛了,他下意识去看钟离在哪里,结果没看见,于是他便披着床边的外套,披散着头发出了门去找钟离。
“钟离!钟~离~”
“怎么跑出来了?”
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的钟离连忙给季安的外套扣上扣子:“你病还没完全好,快回屋去。”
季安扒拉着钟离不肯走,好奇地看着院子里的那些糕点和糖果:“这都是哪里来的?”
钟离无奈地把季安拢到自己的外套里面:“是香菱和行秋他们听说你生了病便买了些东西过来看你,都是你爱吃的。”
季安泪眼汪汪:“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
“好了好了,我帮你梳梳头发吧。”
钟离把季安领回房间,拿着红木梳子从发顶一口气梳到了发尾,褐色的头发柔顺极了,季安看着镜子里的钟离盘算着:“后天我就继续开始赚钱,争取换一个更大的宅子住,然后再攒点钱,一起去稻妻旅游,然后带点特产给香菱他们,顺便也可以买我最喜欢的话本.....”
“你倒是把后面的计划都给安排好了。”钟离重新给季安系上那条红色的发带,笑道,“那我便只能‘夫唱夫随’了。”
璃月热闹依旧,有只鸟儿停留在桃花树枝上唱着春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