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的三个人吓得一下子抱在一起,定睛一看才看清,竟然是隔壁班那三个鳖孙!
再一低头,好不容易快要搭好的火箭就这么在惊吓中坍塌了。
禹洪淼瞬间气红了眼:“靠,老子的火箭就差最后一步就搭好了!”
超市外面的三个人一边做鬼脸,一边挑衅道:
“哈哈哈,小火箭起飞喽~”
“提前送你们一程,不要太感谢~”
屋里的三人登时急眼了。
冯萌脸涨得通红:“日他喵的仙人板板,这跟脱了裤子骑在我们脸上拉屎有什么区别?简直奇耻大辱!”
岑修竹抄起一只扫把,揭竿而起:“此仇不报非君子,兄弟们,话不多说,直接上!”
三个人纷纷举起扫把拖把,“啊啊啊”地冲了出去。
……
这边,顾檐声一路被萧驰焕拖进了小树林里,眼看再不吱声怕是要被抛尸荒野了,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放个屁还专门挑地方?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好吧,这里也行,”萧驰焕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朝顾檐声抬抬下巴,泰然自若道,“裤子脱了吧。”
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都太淡定,顾檐声一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淫梦。
他掏掏耳朵,一脸严肃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听岔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萧驰焕从善如流:“我说裤子脱了,给我看看你的屁股……”
顾檐声整个人像爆炸的刺猬一样蹦起来,羞恼中又夹着几分心虚,抬脚就踹了过去:“想看屁股去厕所看啊,大的小的圆的扁的美的丑的各种花色任你选择好不好?你就是一中屁股王,看不死你个臭流氓!”
好家伙,还单押了。
萧驰焕一边熟练地躲闪,一边委屈道:“我也不是谁的屁股都想看的啊,还不是因为你老是不擦药,你自己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你不擦药就算了,还老是动来动去,疼的不是你,你就不关心是吧?不对,我看你巴不得疼死我吧!”
顾檐声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心虚,没想到萧驰焕特意找过来是因为这个。
他确实感觉不到疼,擦起药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想起来就擦擦,想不起来也没碍着他什么事,不免稍微犯了一点懒。
这事儿是他理亏,顾檐声认了:“我一会儿回去就擦,行了吧?”
萧驰焕不满意:“凭什么还要‘一会儿’才回去擦啊,一会儿是多久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要亲眼看着你擦!”
顾檐声轻啧一声,心道麻烦。
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萧驰焕身后,忽然脸色一变,惊恐地抬手一指:“卧槽!赫尔退!”
萧驰焕赶紧回头,身后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
靠,被耍了!
萧驰焕赶紧转回头,顾檐声已经往前跑了五六米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得他的屁股后面一阵阵地疼。
服了,这让他怎么追?
萧驰焕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快速脱掉了一只鞋子,然后抱起脚,曲起食指关节就往自己的脚底板儿上死命地怼。
下一秒,前面正跑得欢快的顾檐声突然感到自己的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双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他人都傻了。
靠,居然还能这样?
萧驰焕捡起鞋子走到顾檐声面前蹲下,轻佻地勾了一下顾檐声的下巴,笑得特别贱:“还跑吗宝贝儿?”
顾檐声死鸭子嘴硬:“呵,就你那点儿绣花的力气,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没感觉是吧?行,你等着。”萧驰焕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指关节最突出的骨头尖死死抵住脚底板,铆足了劲儿地拧动,轻挑的眉尖如利剑出鞘,戏谑又锋利,“爽吗宝贝儿?现在够劲儿了吗?还要不要爸爸再大力一点?嗯?”
顾檐声也是真能忍,牙冠都快咬碎了,面容隐隐扭曲,愣是一声没吭。
他忽而咧嘴一笑,舔了一下嘴唇,朝萧驰焕挑逗地微微眯起眼睛:“爽不爽,你自己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落,顾檐声也快速脱了鞋子,曲起手指,抱起脚,用尽全力往脚底板一捅——
“艹!”萧驰焕可没他那么能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情立刻就变了。
顾檐声赶紧趁胜追击,一捅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骤雨一样!旋风一样!火花一样!
捅得猩红了眼,捅得上了头,捅得气喘吁吁!
顾檐声凶狠地往自己的脚底板凿,仿佛这是他仇人的脚似的,学着萧驰焕的腔调,肆意妄为地调戏:“怎么样啊宝贝儿,爽不爽啊?”
萧驰焕在地上扭成了麻花,他咬紧后槽牙,朝顾檐声露齿一笑,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嗓音低沉又沙哑,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腔调,却控制不住地气喘,跟在什么似的,怎么听怎么浮想联翩:“爽啊,爽死了,宝贝儿给的都爽。”
顾檐声:“……”
顾檐声默默夹紧了双腿。
不行,太骚了,他有点那个了。
寂静无人的小树林,两个少年凌乱而燥热的气喘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十分引人遐想。
待人脸红心跳地靠近一看,居然是在面对面捅自己脚底板儿。
路过的鬼都得唾弃一口——
我呸!裤子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散了散了,真没劲儿。
然后骂骂咧咧地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