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稀稀疏疏快要停了。
芙罗拉刚刚给了帕米尔一巴掌,力道大到把他的头扇到了一边。
她那里已经有点肿了,原本谢尔盖就对着那处又吮又舔,晚上帕米尔的架势也绝不弱。雄蜂的舌头是不是都灵活矫健,即使芙罗拉已经有过好几次,但在他的唇舌下还是再次到达。
她金色的眸冷冷地看向帕米尔。
帕米尔被打侧过的脸慢慢转过来,脸颊上的红痕明显,他用舌抵了抵腮,微咸似甜的津液也顺势充斥整个口腔。
脸还在发烫,但帕米尔却好像没有丝毫生气。
“殿下,”他眯了眯眼睛,谦虚地发出疑问:“您难道不舒服吗?”
芙罗拉仔细地看向面前的雄蜂,她之前只多次听过反叛军首领帕米尔的名字,却没有看过一次他的照片,如今这蜂就在自己面前,竟然有些削弱了芙罗拉想象中反叛军首领该有的样子。
她以为的反叛军首领,五大三粗,满身横肉,络腮胡,黄口牙,脸上再添几道吓蜂的疤,总之怎么丑怎么来。
但面前的这只雄蜂。
身形偏瘦,头发与瞳仁都是灰蓝色的,像是春日里林子中最常见的山雀羽毛的颜色,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唇形薄削,完全是一副不输于西蒙他们的相貌。
不过相貌好并不代表他的品行好,尤其是她与他见的第一面竟然是这样的。
帕米尔的铠甲仍旧完好,而芙罗拉的睡裙被扯落地七零八落,有胜过无。
她拉了拉睡裙,让裸露在外的肌肤不那么凉,自然也就不会再敏感。
而帕米尔就饶有兴趣地一直盯着她看,像是相中了什么宝物,他说:“殿下,我改主意了。”
芙罗拉不解地看向他,目光中还有厌烦。
帕米尔只是笑,却没有把他改的主意说出来,他原本的想法是想让他们这位尊贵无双的王女殿下关押起来,让他的所有士兵雄蜂们都可以享受到王女殿下的滋味,让她的信息素干涸,直至榨干到再无一丝利用价值。
但在他自己尝过这份美妙之后,他并不这样打算了。
他自己一只蜂都尤觉不满足,更何况再瓜分。
坚硬的铠甲在此时也有好处,让他的欲望没彻底暴露出来,他们自然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时间不够了。
是他流连忘返了。
原本只是打算浅尝辄止,算是验货,没想到竟然让他在此逗留了超过预计的时间。
帕米尔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窗外,这个时候想必西蒙他们已经发现端倪回来了。
芙罗拉目光谨慎,她猜不准这位年纪轻轻的反叛军首领心中在想什么,但根据之前帝国中的蜂们对他的评价,如果自己真的落入他的手中,下场肯定非常不好。
她安静地想着办法。
而帕米尔也在看着他,喉中的干渴与痒意暂时被压制了,但身体却仍在叫嚣不够,他的性.瘾被勾出来后,是和躁动期一样地难捱,不过就是时间更短的区别罢了。
他要做点什么,这样即使带不走她的蜂,也能让他回去后可以疏解欲望,缓解他的瘾。
“殿下。”
帕米尔低声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阿芙罗拉。”
他的视线游移过她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唇。
哪里都想吻,最想吻唇。
想吃到她的津液。
然后视线又在她的脖颈停留,那里有腺体,是信息素来源,他好想拨开她的腺体,完全霸占她的所有信息素。
再往下,是雪白软肉,晃荡起来像是他们刚刚摇船过来的那条河中的水波,白、浪。
他的目光如狼似虎,芙罗拉的手心又隐隐发痒,想再抽他一耳光。
蓦地,门被敲响几下。
帕米尔蹙眉,不知道是在觉得这敲门声打扰了他们,还是在知道了已经有蜂赶回来了而感到可惜失望。
芙罗拉也听到了这敲门声,这声音似是提示。
是什么呢?会不会是西蒙他们要回来了。
帕米尔看见芙罗拉金色眸子发出神采,他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嫉妒,她现在心中想的雄蜂绝不是自己。
“殿下,是在想要有蜂来救你了吗?”
芙罗拉没说话,手握成了拳头。
帕米尔突然起身,他完全地站起来,芙罗拉才发现原来他的身量这么高,巨大的阴翳遮盖住她,芙罗拉一时间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然后下一秒帕米尔就用行动告诉了她。
他猛然弯腰扼住了她的腰,迫使她抬高身子甚至仰起头看他,湿润柔软的唇瞬间吻住了她,两瓣紧闭的唇被强行分开,长驱直入,发出水流粘腻的声音,芙罗拉还在不断交换的口液中尝到了其他味道,这味道更让她愤恨,身子不断挣扎起来。
两瓣唇舌之中被拉出一条银色的细线,最后帕米尔微微松懈了力量,而芙罗拉的手也积攒完了力量。
“啪!”
颤颤巍巍的细长银线终于断掉。
而丝毫不留情面也不留余力的一巴掌也落到了帕米尔的脸,和刚刚是同一个地方,芙罗拉的手心又热又烫又疼,还在不断地颤抖。
真是有够疼的。
同时她也想到了办法,作为蜂后的信息素能够压制所有蜂,但至于这些饮用过黑蜜的反叛军能否压制,她并不知道。
芙罗拉一边向后退去,一边释放威压的信息素。
帕米尔终于有了恼怒的情绪,他的脸在极速地升温,似乎也在变肿,而且最严重的是,空气中信息素的信号正在变质。
是面前的王女殿下终于想起来反抗了吗。
帕米尔冷笑了声,“殿下,难道没有蜂和你说过,我的精神力受损,对信息素已经不敏感了吗?”
芙罗拉没有理睬,要真是不敏感了连这句话他都不会说。
她还从未试过释放这样的信息素,虽有本能在教导她,但也需要慢慢摸索释放。
帕米尔见芙罗拉冷淡的模样最后一丝笑意也无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目光在床铺上搜寻。
一块小而薄,沾了些不明体.液的三角布料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伸手将那块布捞起揣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