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而言他们或许是宝贝但对我而言就只是杂物。” 杨一越发觉得面前这个男生有病，那些东西自己本来就不需要而且还很容易惹吴妄不开心，要不是他碰都没碰就让同学解决了他还真怕吴妄看见。

而且要不是他不知道谁放的他早就还回去并且说清楚了还用得着他担惊受怕的，杨一知道这东西是他放的以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想离他更远一点。

但这一步明显让陈良更生气了，他固执的往前走了一步，带着怒意开口。“我比他差在那里？他算什么好学生他明明在厕所看见别人欺负我，他凭什么不帮我？凭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杨一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问出“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这种话？他和吴妄有可比性？吴妄和他从小长大相互陪伴，也是唯一喜欢的人，而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凭什么问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他，他要是喜欢他那才是有病的那个吧？

再者说以吴妄的性格他要是真遇见了霸凌不可冷眼旁观哪怕当时打不过也会找他或者像他们之前那样把事情报到学校去，根本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不管他，所以这个人说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杨一不想再理他迈步就准备下去，明天就高考了他可没时候和他浪费在这儿。陈良看着他准备往回走冷笑一声接着开了口。

“怎么你准备高考走了然后留吴妄自己一个面对全校都知道他是的同性恋吗？” 杨一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杨一在所以人的眼里都是好脾气的，但现在他生气了他猛的回过身伸手抓住陈良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难道他就没有帮你们那次他不也挡在了你面前吗？那封举报霸凌的信甚至还是他写的，他到底那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他？啊！！！你说啊！！” 陈良被他举着有点喘不上气但看见杨一愤怒的样子他还挺开心的。

但只能隔着铁门看他们的吴妄就很心慌了他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他只能看着本来要走的杨一突然抓住了陈良的衣领，而现在高三的学生已经越来越兴奋下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杨一见陈良开始翻白眼了就把他扔到了地上，他虽然气急了但也没有想要人命的意思，陈良咳了几声后觉得好了点，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被人抓衣领也能有窒息的感觉。

“他不过是碍于你在现场摆了，他根本就不想帮我。” 杨一听见他的话真的想上去踢他两脚，吴妄帮个人还帮出仇来了，虽然他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被欺负但现在他真的觉得好心喂了狗，虽然依然觉得霸凌的人都该死但陈良这样的把仇恨移嫁他人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想怎么样？” 杨一气归气但他还有那么点理智，陈良叫他上来不该只是为了和他说这些。

“你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把他是同性恋的事说出去。” 其实一开始陈良说他知道他们俩谈恋爱不过是诈他们的但因为他也是所以多多少少感觉出他们的不寻常只不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诈的他们。

“不可能。你尽管去说正好我们直接见家长了而且我们俩成绩好总有学校读，而你就未必了。” 杨一不喜欢被人威胁而让他放弃吴妄那也绝对不可能，他马上就毕业了如果没考上他大不了换个学校复读就是了而以吴妄的成绩学校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而如今的学生接受度也高只要他不在他们总能慢慢谈了去，但他不会放过陈良的。

杨一这一次是真的准备走了，无论陈良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理他了，但他刚转身就被陈良从身后一把抱住把他往后带，他快速的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想掰开就觉得自己的上身被重物坠住而后整个人就成了凌空的状态。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时间变慢了，他知道自己被陈良带下了楼他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不成了，但他其实没有很害怕他自己会不会死反而是害怕吴妄以后怎么活？他会不会怕？因为他知道自己坠楼无可避免他甚至希望他自己能死掉而不是断手断脚的拖累他。

他们在漫天的纸片中坠落，最先看见他们的人被吓傻了最后就是慌乱的动静可下一刻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最后只觉得疑惑他不能再陪着吴妄了。

吴妄亲眼看见杨一被带着坠了楼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想尖叫但却一声都发不出来，他录像的手机带着白光落在铁门前而他只能拼命的摇着铁门。

下一刻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吴妄愣住了那声音竟然压住了学生们热闹的声音而下一刻就是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吴妄连忙跑下楼，他一边跑一边控制不住的流泪，死亡这种事那怕再来一次他还是接受不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来到杨一坠落的地方他再也忍受不住的哭喊起来，杨一坠落在操场上血液从他身下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把地上四散的碎纸都染得猩红而陈良落在离杨一不远的地方也和杨一一样没了生息。

吴妄死死的抱住他谁劝都没有用最后救护车只能把他们一起带走，而这一切在吴妄眼里渐渐地和上一次重叠起来，他突然想起奶奶说的话，没有人成功过。他不信没有人那他就做第一人。

杨一和陈良都没有抢救过来，他最终还是死在高考的前一晚就算上一次一样死在了他们马上就要开始的新生活前。那怕这个结果吴妄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浑身颤抖，他回去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把他录下的视频交给了警方后拿出了轮回镜用还颤抖的手的按了第二片镜片上而第一片镜片已经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