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很惊讶,不过很快就被欣喜所替代。他乡遇故知的美好,在哪里都不会没有共鸣。路德示意自己的副官先行回军营,自己迎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了一段路。维尔纳知道非洲的情况同样糟糕,他也不想再去同刚从伤痛中走出来的路德再去讨论苏/联的噩梦,现在德军大势已去,可说些什么不会踩雷呢?他不知道
“你有海因茨的消息吗?”
“没有。”对了,他们还有未见面的好兄弟。维尔纳摇头,“我曾经打听过他的消息,但是军队番号都被打乱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从小就是我们当中最幸运的。现在,他运气也不会差。”路德低声说道,他刻意把话题往好的方向引,
“至于你,很遗憾,我的伙计。我也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不是会对你说什么情话的有趣姑娘。”
“会说情话的有趣姑娘?呵,我只需要莱娜一个就够了…”提及莱娜,维尔纳坚毅的眼神闪过一丝愧疚,然后很快就掩饰过去,“我对不起她…我瞒着她在苏/联发生的一切,这个可怜的姑娘甚至以为我还获得了表彰。”
“你是对的,她们不应该听闻这xue腥的一切。‘战争,让女人走开。’,我想这是我们坚持过最正确的原则。”路德话锋一转,语气幽幽,“但愿海因茨那个糊涂鬼也能像你一样掩饰的好些,不要吓到嘉妮。”
“什么?”维尔纳很敏锐的嗅出了好兄弟的言外之意,“海因茨会给嘉妮单独寄信吗?”
“他们已经在一起有1年多了…不,现在算算,应该是两年才对。”路德说这时颇有点要吃人的意思,恶狠狠的说着关心的话,“他最好祈祷他自己能完好无损的回来,我可不会因为他伤到了哪里就手下留情!”
“有意思…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嘉妮和海因茨在一起了?”维尔纳突然想起了什么,眯起眼,“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至少没有完全错…”
“你都知道些什么?”路德的语气瞬间凉飕飕的,行啊这一个两个都瞒着他是吧,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别激动,别激动,老兄。我也是调到苏联才听说的。”话刚起了个头,路德的军靴突然在泥泞中凝滞。维尔纳替海因里希庆幸,他毕竟路德比敌军的炮火覆盖还要可怕三分。
这个夏日似乎格外悠长,巴黎人不知是不是嗅见了一丝丝关于胜利的意味,大街上的气氛比往常更活跃了一些。在清闲与消暑中,在混合着青草味的泥土芬芳里,不少老一辈的人重新拾起了他们的雅兴,偶尔在没有德军的角落放一放关于盟军胜利的广播。当然,这样的时候是极少会有的,他们更多的,会坐在凉椅上静听窗外蝉鸣,坐看近处的树影阑珊
不知是不是对兄长未来‘来势汹汹’提问心有所感,郁栀的左眼皮连续跳了几下。她停下和凯瑟琳并行的脚步,抬手揉了揉眼睛
“嘉妮,手上细菌很多的,还是用纸巾吧。”“嗯,就是眼皮跳了一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