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不想和楚然分开，但他轻飘飘的一声姐姐，她就没出息地听话放了手，乖乖地回去洗漱睡觉了。

明明下午两点多才睡醒，但搂着兔子玩偶，她还是在八点过的时候模模糊糊睡着了。可能因为想着楚然，或者某种不知明的默契，她居然又梦到了他。又？嗯，反正她是开心的，当时就扑了过去，“我好想好想……你。”

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好想，也不知道被楚然吻了多久，果然梦里什么都有。

“今天睡成几点起的？”楚然摸着她眼下的淡淡青色。

“两点多，”成露老实回答。

“没出去玩吗？”楚然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成露以为他问的是晚上，当然她白天也没出去，能和他在一起，呆家里也是开心的。不过她不敢这么明确的说，怕楚然以为她玩心重，她答应过他要在家乖乖休息的。所以她摇了头后，补了一句，“困。”

也不全是说谎。

楚然心疼地吻了吻她，带着兴奋道，“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但现在不用担心了。那么今天，你想玩什么花样？”

原来她在梦里这么放得开的吗？虽然楚然这话没头没尾的，可神奇的是她立马就理解到他的意思，甚至想到昨晚那个电影院的梦。她抖了抖，有着害怕，有着期待。而随着她的思绪，周围的环境一下变了，她又坐在了昨天那个电影院的最后排，不过她没坐在楚然的腿上，因为他正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看来，你昨天对我很满意，”楚然直直盯着她，“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他的样子慢慢发生着改变，他一直关注着她的表情，但直到他完全改变，她都没有一丝反感害怕。不，她在害怕，成露在害怕，一想到昨天那种无法摆脱的强烈感觉就止不住地颤抖。

她狠狠咽了咽口水，她都不知道原来她的系统这么奇怪，眼前的人还是楚然，但又不完全是楚然。他有长短不一的恐怖犄角，有细长漆黑的尾巴，脸上布满诡异的猩红裂纹，当然身上也有。他的眼睛变得血红，可皮肤却变得暗黑，他的牙变得尖利，眼神变得嗜血。

他控制着冰冷湿滑的尾巴游上她的脚踝，并慢慢地向上爬。等等，她啥时候换的吊带短裙，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像蛇的尾巴越爬越高，她光裸的脚趾都卷紧了。

“小姑娘，快跑吧，小姑娘，哦嘿嘿……”眼前的怪物站了起来，他用尾巴扫了扫她的腿，然后松开，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残忍地说道。

成露，成露惊恐地抖着腿，惊恐地站了起来，惊恐地跑了，妈妈耶，有怪物，好，好兴奋……

楚然甩了甩尾巴尖上的粘液，兴奋地追了上去。成露就这么被追了一晚上，当然，不单单是被追，反正和昨晚一样，无论怎么跑就是逃不掉。

成露嗓子都哭哑了，哼哼唧唧地说不出完整的一个字。而楚然终于良心发现，在她惊恐到极点的时候，不再折磨她，他不舍地舔舐着她的眼泪，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天亮了！”

啥亮了？成露还没回过神，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但无论她如何挽留，楚然还是无情地放开了她。

“不，”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可楚然只匆匆说了句明晚我再来找你后就突然消散了，她只抓到一把寂寞的云烟。失去楚然的依靠，体内庞大的失落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她卷着身子没出息地又哭了。

成露卷着身子猛地醒来，愣了好久的神才明白自己又做梦了。具体梦到啥已经不记得，只知道有楚然，然后又是那种恐怖到无法摆脱的强烈感觉，连带着现实中的她都失控地拽紧了床单。

她愣愣地想松开手，却因为过度用力，手有些不听使唤，一个简单的动作又花了不少时间。她出了一身汗，某处更是泥泞不堪，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狐狸精吸光精气的柔弱书生。

这个想法把她逗笑了，她随意扫了扫时间，八点过九分，她居然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原因，她的精神反而有些萎靡，也可能是做了一晚上的梦累的。但总比前几天缺觉的感觉好一点。

她想着楚然可能要来找她了，便赶紧去了卫生间，堪堪在八点半前收拾好自己，还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她冲出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阳台上跑，低头一看，楼下进出着几个人，却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

她失望了一瞬，心一动，又跑支客厅开门，而楚然正刚刚抬起手。这份默契与惊喜，令成露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她直接就朝他扑去，楚然抬着手便放到了她的背上。

“昨天什么时候睡的？”他抱了她一下，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