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上个月便同你说过了,你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现在又来家门口闹,花婆婆知道你如此闲到处找人麻烦吗?”
上个月周母已经找花婆子掰扯过这件事了,邻里邻居,花婆子是个明理且说话算话的人,当场就承诺会管好儿媳妇,不让她乱来。
今日这一出恐怕她老人家还不知道呢!
白梅儿闻言眼神闪躲,想到婆婆千叮咛万嘱咐的话,顿时心虚不已。
她没有接宁秋的话,而是揪住宁秋好好一个姑娘却住进无血缘关系的男子家中,于礼不合,不管怎么说宁巧娘都是宁秋的姑姑,她认为宁秋即便要借住也应该去庞家。
宁秋环顾四周,见周围有不少邻居对此指指点点,耳中听着白梅儿理所应当的话直接气笑。
周母反应比宁秋快一步,当即叉腰大骂道:“大家邻里邻居那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啊?你们家里也有闺女,将心比心,若是你们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被人但处造谣,你们心里会好受吗?”
“再说了,秋秋一开始住进我们家是为了照顾我,砚哥儿孝顺,花钱请她帮忙干活,正经发月银聘请,这事之前大家伙都知道。”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场面控制下来了,周母心思一转,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便看了宁秋一眼,干脆咬牙公布道:“对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还有个好消息要提前告诉大家伙。”
周母拍了拍宁秋的手,一改方才的怒容,用得意自豪的语气笑道:“秋秋照顾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孩子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细心能吃苦,还有一门好手艺,我是左看右看处处看,没有一处不满意。”
“所以我前段时间已经托好姐妹保媒,征询秋秋的意见定下了她与砚哥儿的婚事,因为近期比较忙还没走流程,这才没往外说。”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宁秋也诧异地看向周母,抿了抿唇,到底没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不利己方的话,打算等眼前事处理好再私下询问周母。
“今日闹到这个地步实在不体面,既如此,我王桂花也不瞒着了,大家伙今日都做个见证,等办酒的时候大家也来吃酒。”
“好!”
周母平日与人为善,人缘还不错,她开了口,其他人纷纷起哄应和。
正在这时,花婆子听到消息风风火火冲过来,诚恳地跟周母二人道歉,然后顶着左邻右舍看好戏的目光骂骂咧咧拉着白梅儿离开了。
没有热闹可看,邻居们相互招呼也离开了。
宁秋冷冷地看向对面的宁巧娘和另一个妇人,沉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诫你,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再有败坏我名声的消息传出我们就府衙见吧!”
说完,她深深看了宁巧娘一眼,与周母手挽着手回了周家。
她们走的快,没看到宁巧娘被好姐妹质问的场景,今日过后,那个妇人对宁巧娘也没往时信任了。
热闹褪去,只有两人的周家显得格外冷清。
宁秋心里还惦记着成亲办酒的事,犹犹豫豫,想问问什么情况又不知如何开口。
反倒是周母坦荡,笑盈盈地望着她,见她久久不语先开了口,“秋秋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
“身体有点不舒服,便回来早了些,没想到我姑姑一家子还不死心,变着法折腾,给您添麻烦了。”
宁秋心里愧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拖累了周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母闻言当即安慰她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婶娘真心喜欢你,希望你能做我的儿媳妇,今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将你和砚哥儿的事捅出去是婶娘的不对,还往你莫要因此恼了我们母子。”
“不会的。”宁秋忙到。
没等她解释,周母又说:“没关系,你心里恼我们也正常,只要不影响你与砚哥儿的感情,婶娘会好好补偿你。不过,你和砚哥儿都在适婚的年纪,已经算晚婚了,若没有太大的问题还是早些定下的好。”
宁秋低眉沉思,半晌后还是点了点头,乖乖道:“好,我会认真考虑,等周大哥回来我再跟他详细商量。”
“成,你们俩的事自己商量好,定下就给我一个答复,我提前做准备。”
周母不是那种掌控欲特别强的母亲,自然不会插手太多孩子的事,如何做还是要看小两口自己的主意,她听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