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胡子！”詹姆斯吓得差点跳起来，隐形衣掉在地上露出了身形，西里斯也猛地转身，脸上瞬间闪过被抓包的懊恼和强装的镇定，但在看清是奥维里安时，那点懊恼变成了‘怎么又是你’的无奈。

“晚上好，先生们。”奥维里安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记得前几天我在公共休息室说得很清楚了，这两个月宵禁我们会查的非常严。那么能告诉我吗？我的两个朋友们，今晚有天文学奇观？还是说……图书馆有午夜特别开放区？”

詹姆斯手忙脚乱捡起隐形衣塞进衣服里，试图蒙混过关：“晚上好，我们……呃……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透透气？你知道的，宿舍空气有点闷。”他甚至还夸张地吸了两下鼻子。

“散步散到天文塔下面？”奥维里安挑眉，好像在说‘和我瞎扯？’的疑惑，魔杖的光稳定地照着他们，“跟我编！编！编！”奥维里安困倦的情绪里戴上了情绪，忍不住用魔杖敲了下他俩的头。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知道狡辩无用了。詹姆斯挠了挠他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垂头丧气地嘟囔：“好吧好吧……我们是去图书馆了。”

“图书馆？”奥维里安有些意外，“去做什么？”

西里斯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说出来有点丢脸，但还是坦白道：“去找几本……关于炼金术符号解析和……呃……高级开锁咒语的书。”他注意到奥维里安探究的眼神，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别误会，我们不是想偷东西！就是……研究点东西。”

奥维里安心中一动。炼金术符号？开锁咒？联想到之前他们似乎对卢平每月一次的“家庭急事”格外关注……他怀疑这两个小家伙还在执着地挖掘卢平的秘密。

但他没有点破，只是顺着他们的话说：“炼金术符号和高级开锁咒？五年级的内容对你们来说都还早，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打好基础，三年级才能有精力多上选修课。”他顿了顿，向他俩做了个引路的动作，“先和我回塔楼吧。费尔奇还会在回这边巡视。”

奥维里安在这几天的巡逻中遇到了几次这个固执的管理员——即使他已经看到格兰芬多加强了巡逻，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能够大概知道他偏好巡逻的几个地方。

路上奥维里安带他们走了不少捷径，詹姆斯眼睛都亮了：“哥们，这路咱们没走过哎。”

西里斯拍了下分不清时间的好兄弟：“你要当着奥维这么说，我们明天开始就出不了塔楼了。”

等到了公共休息室，奥维里安朝他俩说：“如果你们夜游不被抓，我就没有任何意见。”让后又朝他俩伸出手，“还有——”

“干嘛？”詹姆斯看到这个动作下意识护住胸口。

“你们谁能回去拿一下课表吗。”奥维里安记得违规记录里，这俩人被抓都是在周四晚上，他有点好奇夜游是否和学生的课程安排相关。

西里斯一脸狐疑：“你要我们课表干嘛？”

“我们想请玛琳帮忙设计一个更酷炫的烟花咒，用在下次魁地奇比赛里。”奥维里安当然不会说是用来分析夜游时间，他搬出了另一件事，“玛琳画画不错，但她或许时间也紧。我想看看你们年级什么时候比较有空，再去约她时间。”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又带着点好玩的性质。西里斯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想到烟花咒和魁地奇，还是勉强接受了。

俩人点点头想要回去宿舍，奥维里安想到了不要吵醒更多人，就又喊他俩：“算了。你们再出来可能会吵醒室友，明天吃饭的时候带给我吧。”

西里斯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俩人转身上楼梯，奥维里安也和他们道晚安，目光扫过詹姆斯抱在怀里的那件几乎完全隐形的织物。

奥维里安状似无意地加了一句，目光落在詹姆斯怀里的隐形衣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玩味：“哦对了，詹姆斯。你这件隐形衣……看着挺特别的，祖传的？质量真不错，能用这么久。厉害。”

燃点极低的詹姆斯听到夸奖立刻骄傲地挺起胸脯：“那当然！波特家祖传的，厉害着呢！邓布利多都说它不一般！”他完全没听出奥维里安的弦外之音。

奥维里安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祖传的……厉害的好东西。那还能被抓到夜游，看来你们使用它的技术，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啊。”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两个男孩的自尊心。

“我们才不会被抓到！”詹姆斯梗着脖子喊道。

“下次你绝对找不到我们！”西里斯也撂下狠话，语气里带着不服输的劲儿。

“最好如此。”奥维里安挥了挥魔杖，熄灭了荧光，“晚安，先生们。赶紧回去睡觉。”他站在原地，看着两个气呼呼又有些羞恼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通往宿舍的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