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奥维里安准时赴约为两个一年级女生进行决斗指导。

奥维里安只带了《标准咒语·初级》，看向局促的两位一年级生：“放松，伊万斯小姐、诺伽小姐，我们不是来补课的——只是提前适应下决斗节奏。”

莉莉·伊万斯的红发像团跃动的火焰，她问：“我明白，但我们现在学的咒语足够决斗中使用吗？弗立维教授说三年级才会教昏迷咒......”

“咒语没有强弱之分，”奥维里安抽出魔杖，“面对危险，我们要学会用最基础且好用的咒语来自卫，或者反击——比如这个。”他的魔杖头发出亮光，随后越来越刺眼，使得几个人都别开眼睛。

“再或者这个。”他用魔杖画了个银色圆环，随着魔杖挥动，银环突然分裂成数几十枚大大小小的光点，暴雨般砸向教室的尽头，却在即将触及时化作更小的星光消失不见了。

“荧光闪烁还能这么用？”玛琳·诺伽揉揉眼睛。

莉莉还望向教室另一边：“这是什么？好像是没有攻击力的咒语。”

“是的。这是烟花咒的一点变形，你们今年就会学到——当然，弗立维教授的版本没这么花哨。”奥维里安听到脚步声看向门口。

门口先探出了西里斯的一个头，随后他像只灵巧的小动物，翻过课桌跑过来，一个飞跳撘住奥维里安的肩膀：“嗨奥威，我就知道你要给她们特训。”

詹姆斯·波特紧随其后冲进来：“听说有人开小灶？带我们一个！”

奥维里安给挂在身上的小孩扒拉下来：“你们要是能把这时候的好学分给其他课一点，曼尼也不至于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哭诉。” 开学一个多月，新生的闯祸扣分创新高，曼尼级长做新生的思想工作失败，转来找奥维里安——和他和新生们都关系不错的——乔南先生，一同为黑掉的红宝石想想办法。

奥维里安能有什么办法，他自己还在顶风作浪，只能让小孩们如果扣分了就努力挣回来。

“谁让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只会念叨‘恶咒的道德批判’？”西里斯瘫坐在前排课桌上，靴跟有节奏地敲打桌腿，”上周我问他怎么对付大脚怪，他居然推荐我们去看《大脚的最后一战》——见鬼，我是问他防御术，又不是问魔法史。”

詹姆斯也蹿到好兄弟身边坐下：“要我说，学校该给这门课改名叫‘理论防御术’！”

玛琳和莉莉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质量确实......参差不齐。”奥维里安想：去年那位退休傲罗教授，此刻大概还顶着一身施咒后遗症的厚实体毛，在南极洲研究企鹅呢。

趁新生们在抱怨各科教授，奥维里安挪出来训练用的假人沙包。

“介于大家并不熟练解咒，我们首先要躲开对方的魔咒。”他对几个一年级示意，“注意看我惯用手的施咒前摇。”

“除你武器！”奥维里安动作非常标准，做出了明显的施咒抬手动作。

“这是最基础的，当熟悉后念咒会越来越快。但抬手动作会保留，只是幅度小了点。”奥维里安再次示意一遍，“新生的话，还可以观察肩膀。”

玛琳正要开口，训练场大门“砰”地一响。奥兰多抱着两捆护具撞开门：“梅林的胡子！楼梯又他么乱转——画像非要给我唱圣歌指路！”

奥维里安帮他用漂浮咒运进来护具：“我们的金牌陪练终于到了。”

“奥兰多确定能陪练？”西里斯扬起下巴，目光看向奥兰多的腿，“不是说要暂停运动几个月吗？”

“看不起再就业伤员？”奥兰多用护具砸向西里斯，“你们四个人对奥威都够呛，他能把你们挂到天文塔当风向标。”

训练场突然安静下来。西里斯脱下外袍，詹姆斯把护具捏得咯吱响，莉莉的绿眼睛燃起战意，连玛琳都默默将魔杖换到左手。

奥维里安解下学院袍扔给奥兰多：“可以试一试。缴械后停手。”

西里斯四人呈菱形包抄时，奥维里安正在调整袖扣。十四五岁少年已经开始拔高，衬衫下隐约透出结实的肩背线条，魔杖像指挥棒般在指尖旋转——这是奥维里安的挑衅动作。

“除你武器！”詹姆斯率先发难，红光却击中了突然横移过来的假人。奥维里安贴地滑过，魔杖点向他的鞋尖：“腿立僵停死！”詹姆斯赶紧单脚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