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潭打断,于沣忽然幡然醒悟,客气地,“噢噢,好,这周小怡还要你多费心。”
是叶潭将宋予带到医务室的,也是叶潭将宋予送回家的。
寝室没有别的地方,他让宋予先在自己床上睡,自己则是补足游戏的不足。
司机电话打来,恭敬的绅士音恭维着叶潭,“您好,我来接宋予。”
叶潭原封不动地将宋予送回车上,敷衍几句就要回去。
然而回头时,衣服上的血渍被看清,司机开了车窗,说着,“你的衣服……麻烦您,我会告诉于先生,报销这部分。”
夜色黑沉如墨,叶潭的眼睛灿若繁星,他没接受也没拒绝,只是本能地远离。
过了很久很久,在他洗漱完准备入睡时,宋予发了条消息。
【对不起,今天耽误你时间,关于重启人生的意见我回去重写了一份,你有时间可以看。】
比秦越还长的小作文,中间还充斥着错别字,叶潭看到回,【看到了,早些睡。】
叶潭的生活还是一般平凡枯燥,除了周六周日的家教时间。
他已经完全弄明白了宋淼怡,这孩子自负爱惹乱,对付她最好的招式就是漠视。
“怎么样,是不是全对?”连续好几个冷眼后,宋淼怡的好胜心被激起,写完立刻拿着作业本给叶潭。
偏偏这时家里的阿姨喊了,“吃饭了。”宋淼怡的心情即刻受到打击,她不加掩饰地瞪了阿姨好几眼,暴力地提起公主裙走到饭桌前。
饭桌前所有人到齐,叶潭发现宋予不在,挑了眼,“宋予不在家?”
宋淼怡也不想吃饭,正好这时可以说话,叭叭地,“三哥啊,他搬出去了,上次吵架他无理取闹把好多花瓶打破了,就被我爸打了一顿。”
“然后就无缘无故说要搬出去,还说要靠自身证明给我们看。”
一提到宋予于沣的脸跟着黑,他满心满眼都是宋淼怡,给宋淼怡夹着菜,“别说他这个败家子了,快吃完上课去。”
“哪里吃得了这么快?”宋淼怡咕哝着嘴,腿架在凳子上不停地左摇右晃,看着叶潭, “你刚刚看完了吧,我是不是全对?”
叶潭照常吃着饭,说道,“名词没用复数,得扣。”
在餐桌上得到失望的结果令宋淼怡大受打击,她一只手扯住桌布,面目憎恶,“为什么啊?莫名其妙的A国人非要加S。”
粗鲁的模样被于沣劝止,“好了,吃饭了。”
宋家奢靡,却实在憋人,叶潭两次离开都如释重负,往常他是会尽量认真规划每份钱的用处的,这次他选择打车。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选了打车的选项,腺体在瘙/痒,脸红成苹果,内心的渴求欲壑难平,他的易感期来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寝室跑到卫生间,叶潭手工了两发。
他这几天总是摸着鼠标,本就结了茧的手粗糙的不成样,这么一弄完不仅没得到疏解反而更难受。
再试试秦越的药,他打开药瓶灌了两粒,等待着药效发作。
十分钟过去了,身体还是像火烧,二十分钟过去,意志迷糊除了那件事什么也想不了。
压根没用,绝望的叶潭甚至想着使用安眠药睡死过去得了,毕竟现在这副样子被陈泽离看到必定要好好嘲弄一番。
其实陈泽离见过叶潭的易感期,因着叶潭没有用抑制剂的习惯,从小到大都是硬撑的,他还说过很多次。
可也不知怎的,等到身体越发发育成熟,那股欲望也愈发强烈,到这次他能明显意识到这已经是超脱他控制的了。
很想找个人,野兽的原始欲望被唤醒,他的身上蔓起汗珠,象征易感的那处始终立起。
叶潭的易感期足足七天,想到这串天文数字他自己都想笑。
“叶潭。”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期而响,秦越那张风尘的脸扑面而出。
叶潭欲/火转为焰火,他乜着眼,声音沾着雾气,“你怎么会在这。”
“我正巧今天没课来看看你,喏,你室友叫我带的饭。”
秦越没意识到现场发生了什么,说到底他是个与信息素无关的beta,他拿着盒饭送到叶潭桌前还诧异叶潭不吃。
“放那吧,我自己吃。”叶潭说,压抑着欲/火从床上爬下来,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吃这么急干什么?发烧了?”古有抛媚眼给瞎子看,今有叶潭易感给秦越看,还以为是发烧的秦越摸了摸叶潭额头,古怪道。
傻到这种程度也是种实力。
叶潭选择直说,他直视秦越,“你那东西好像没用,你最好现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