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带着护卫进来抗走了安索。身后还跟着被绑缚的男仆。别墅很快变得空荡起来。
失去了大树的毛虫安启坐在地上,屁股被汗捂得火燎燎的,脑子糊糊的。
塞缪尔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摘掉了白手套,又将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沙发边上,然后上前,俯身捉住安启的右手,细心查看了一番。
“还没好利索,谁许你拆绷带了?”
说完也不等安启回应,自顾自地取下领结,拆掉了上面的宝石装饰,将海蓝色的领结散开,铺展成一条柔软的缎带。
塞缪尔蹲下来,膝盖点在地毯上,小心将缎带缠绕,固定好她还没完全恢复的手腕。
救命……怪可怕的。安启屁股往后挪了挪。
面对她无声的抗拒,卸了枷锁的野兽根本不在意。
塞缪尔优雅地摘了袖扣,衬衫袖子挽至小臂,托着安启的膝弯将人抱起。
安启瞄了他一眼,猩红的眼尾,还有额角渗出的细密的汗,无一不在昭示塞缪尔的异常。
她有不好的预感。
“你的卧室?”
“三楼右手边靠露台那间。”
要完。
“能先带我去浴室么,我想洗个澡。”
“不急,完事我帮你。”
安启被放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塞缪尔压低身形,俯视着她,深蓝的瞳宛如暴雨来临前的海面。平静、压抑、暗潮涌动。
“塞缪尔,你是易感期了么?”
平静优雅地发疯,还真是他的风格。
“嗯,你引起的,你负责。”
塞缪尔认真描摹着她的轮廓,抬手解了她三颗扣子。
“就因为我咬了你的腺体?”
“不完全是。”
塞缪尔低下头。稍长的发尾落到两侧,隐约可见红得发亮的腺体。
安启无力地扬起头,从喉咙溢出一声喘息。她也想发疯了,怎么一个个逮着她就往死里搞,她都装成alpha了也逃不掉么,还总卡准了她虚弱的时候。能不能给她点喘息的时间啊,求求了!
她不能这样被动。虽说以塞缪尔的条件,吃了不亏,但她就是不爽。
“塞缪尔。”
“唔?”
埋首在她颈侧的alpha抬头,鼻尖的汗珠摇摇欲坠,滴落在干燥的唇上,被一抹软红飞快地卷走了。
塞缪尔急促地吸了口气,完全忘了动作,定定看着安启。
就着那点湿润舔了舔唇,安启歪了歪头,觑着塞缪尔被汗润得滑腻的脸,突然吻了上去,然后顺着他挺直的鼻梁向上,在眉心辗转,一点一点,把他额头细密的水珠卷入口中。
塞缪尔汗流得愈发急了,茶香席卷,密不透风地将身下的人包裹其中。而那平日里侵略性极强的咖啡焦香仿佛没感应到危机似的,散散漫漫,东一团,西一簇的,各自为政,很快湮没在茶香之中。
“塞缪尔。”
“嗯?”
“我有点渴。”
“我身体里的水都快流干了,你还没喝够?”
跪伏在她身上的塞缪尔起身,带着笑意调侃道,终于有了点正常人类的样子。
“嗯。”
安启鼻尖蹭着塞缪尔的脸,鼻息交缠,舌尖卷走了他口中积聚的水份。
“茶好苦,给我点水吧,塞缪尔。”
细小的吞咽声伴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小小的,满足的轻吟,传入塞缪尔的耳中。
沉郁幽蓝的瞳蓦然缩成一个小圆点,塞缪尔急促地喘了声,点开了通讯。
“林恩,送杯牛奶过来。”
安启轻轻咬住他的下唇磨了磨牙,非不顺她的意是吧。
塞缪尔吃痛,探手捏住了她的后颈,安启只好松开牙齿,安抚性地舔吻他,待塞缪尔松了手,又恶劣地去逐咬他的锁骨,舌尖在锁骨窝里寻寻觅觅。
塞缪尔的眼尾愈发红了。
他想马上把她击碎。像波涛推着海浪撞向礁石那般,将她抛起来。让她惊喘,让她哀鸣,待她无力坠落,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再反复,如此,周而复始,不得停歇。
林恩影子一样来了又退去。
安启瞄了眼杯子,又去看他。眼尾带着一线血色,是之前安索没有擦净的残存。
算了,他更喜欢她现在狡黠灵动,主动撩拨他的样子。塞缪尔嘴唇动了动,把那线红晕开了些。
“甜。”
安启尝了口牛奶,嫌弃地把它们渡到红茶alpha的嘴里。
“现在是不是更像鸳鸯了?”
安启舔了舔嘴角,环住塞缪尔的腰,仰头和他纠缠。
称心如意了吧,狗东西!她就不信他不松懈。
用来保护安启手腕的缎带顺利绑住了它主人的双手。
塞缪尔挣了下,额头抵在安启的胸口,闷闷地笑开了。
“安启,你是不是beta当久了,对alpha的力量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