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多,难得热闹。黄家那边有个亲戚带了个三岁孩子,穿得喜庆,一张小脸水嫩嫩,稚嫩的声音咯咯笑着喊谢母奶奶。
谢顾儒在旁边看得无聊,人多的场合他其实并不厌烦,只是有些人招人讨厌,叽叽喳喳更显得聒噪,他实在受不了了才起身上了楼,让佣人在开饭前叫他。
进了房间,谢顾儒关上门,耳根才清净了。他的卧室谢母总是要求人打扫,他躺到床上,一时竟有些困意。
最近几天谢顾儒总是失眠,晚上躺在床上闭眼又睁眼,迟迟睡不着。房里温度太高,刘嘉总半夜口渴起床去楼下喝水,他经过谢顾儒房间时谢顾儒听了脚步声才能勉强入睡。
今天,谢顾儒少有的快速入睡,甚至做了一个梦。
梦里,刘嘉站在马路边,对面红绿灯的绿灯亮着,却不见他行动。人群熙攘,最后路边竟只剩一个刘嘉。
绿灯倒计时结束,红灯亮起,刘嘉这时却突然迈开了腿,冲向了车流涌动的路中间。
谢顾儒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视角,自己又成为了什么人,他无力去阻拦刘嘉,只能看着他被汽车懂得飞起来,又重重落在地上。
咚!
随着刘嘉脑后溢出的鲜血,谢顾儒的房门被敲响了。
温热的房间,谢顾儒身上竟有一层薄薄的冷汗,脑海里刘嘉躺在血泊中的画面挥之不去。佣人还在外面叫他,谢顾儒低声应下,起床去洗了一把脸才到楼下。
做了那样的梦,谢顾儒着实没什么胃口,听着谢钱拍着各方人的马屁,谢顾儒莫名嗤笑了一声,激得谢钱瞬间面露尴尬,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出话来。谢母有些不满,轻拍了一下谢顾儒的手背。
吃完饭已是晚上的八点多,谢顾儒拿了刘嘉为借口,提前离开了谢宅。
两个小时的路程,谢顾儒觉得无聊,跟司机聊起了家庭。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已有一儿一女,妻子在一家银行工作,可谓幸福美满。司机聊起自己是和妻子在大学时通过玩游戏所认识,当时他总觉得自己长得丑不好看,所以在妻子向他索要照片时,他从网上随便找了张发过去。妻子果真是满意的,还提出见面。
司机既想见妻子,又怕谎言被戳穿,迟迟不敢答应。妻子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秘密,在某天惊喜一般出现在了司机宿舍楼下,司机才终于肯去见妻子。
谢顾儒皱眉:“然后呢,她难道没有生气吗?”
“没有生气,”司机笑了一下,“她丝毫没有在意我的行为,甚至还安慰了我,假照的背后是我自卑的体现,我无非想用假照保护自己,人多一层皮少一层皮又怎样的,最终都是我这个人呀。”
谢顾儒听后,没再讲话。
是啊,从前的刘嘉和现在的刘嘉,都是刘嘉本身啊,只是人的性格多变,刘嘉给了他两种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