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白濯拉门坐上了车,随口问了一句,可视线还停在摆弄梅的手指上。
白濯的手指很好看,指节光滑线条有力,修得齐整的指甲在陆屿的背上也只能抓出存在感十足的痒意。
但是陆屿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两只手,晃得不舒服。
“没什么。”陆屿闷声道。
似乎是听出他语气不对,白濯难得地停下看他一眼,他看陆屿一直看着他手里的人工智能,便将它送到他面前,“想要?”
陆屿没说话,前几天,它还被白濯戴在自己的身上,现在,里面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虽然他没有理由要求白濯不去找别的男人,毕竟只是他自己愿意,但是不妨碍他需要坚持自己的忠诚。
于是他一偏头,“我不要。”
陆屿的嘴角几乎要崩成了一条直线,手指密密麻麻地扣着方向盘,身上的信息素味都要把他腌成醋坛子,白濯没忍住,伸出手,捏向他的耳垂,“改天我给你打个耳洞,以后我就把梅带在你的耳朵上。”
那带着一点枪茧的指腹撩刮在陆屿的耳后,白濯这个人很恶趣味,明明不愿意和他亲 | 吻,却一次又一次在抱紧他颤抖的时候,把呼吸全部吹在他的耳朵后。
这让陆屿被他玩得现在一碰耳朵就立刻开始,从脖子一路往上,烧出红温来。
指尖的温度还在引导着身上的滚烫,陆屿呼吸加重,下颌在白濯的照顾下线条紧绷,喉咙滚了几滚。
白濯看他忍得艰难,大发慈悲的用指尖一直顺着耳窝、耳垂,滑向颈间,只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往下,却被陆屿的手一把抓住。
白濯挑着眉,眼波带着胸有成竹地挑衅。陆屿看着他的表情,嘴唇翕动了片刻,忽然眼底变得沉暗,猛地站起身压了过来。
陆屿的脑袋瞬间抵上白濯的额头,这让白濯立刻呈一个被压制在下的姿势,向后仰起了脖子,陆屿抓着他的手,停在他的胸前,眼睛看着他神色逐渐变得浓稠,在这个氛围下,他的另一只手探向他的后腰,逐渐往下……
“啪嗒。”
扣上了安全带。
陆屿下一秒,放开白濯的手,立刻坐了回去,双手再次抱紧方向盘。
还没来得及坐直身体的白濯:……
“天黑了,回家吧。”陆屿道。
“现在?”白濯看了一眼还没黄得厉害的天。
“你累了,回家吧。”陆屿闷声道。
他看向双眼直视前方,腮帮子咬得鼓囊囊的陆屿,齿间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微笑。白濯听到陆屿的话,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
好?
陆屿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猛地转过头,眼神里都是震惊。
不是,刚刚都没开始,不会憋着不舒服吗?脖子不痒吗?小腹不会烧得慌吗?这都进行到一半了,他只是说一下,他也不是不可以咬一咬,张张嘴他还是可以的,又不是需要脱一大串衣服。再说这个天也没有黑,给他二十分钟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他快一点,或者直奔主题……不是,怎么就好了呢!?
可他看着白濯毫不在意的状态,安安静静地坐正在座位上,陆屿撇了下嘴巴,把脑袋掰了回去,呜咽着默默启动了车。
“白濯……”车辆缓缓停在大门口,还没等陆屿说什么,白濯快速地跳下车,对着陆屿甩了一句:“晚安。”
陆屿:……他不想晚安!
简单洗完澡,白濯擦洗了一下头发便走了出来。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轻便的常服,白然后扣上扣子,对着空无一物的床,愣了愣。
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但是那张床铺得太平整,以至于白濯没有发现这张处处都显得怪异的床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他三两下扣上扣子,转身准备去拿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转头,他脏衣服呢?
这下白濯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他看向屋子,把裤子穿好,推门走了出去。
“陆屿,你把我被子、衣服、毛巾都拿哪里去……你给我还回来!”
白濯打开门话说到一半,愣了一下,快步走到沙发上,拽着牙刷就和陆屿抢了起来,“你在搭狗窝吗!”
陆屿巴巴地看着他,两只手指拽着那只白濯的牙刷,也不知道这狗什么时候擦过他从卫生间拿到牙刷的。
白濯看着他不说话,再看他把他的被子窝在沙发上,难怪他觉得他只有床单的被子那么整齐!还有在一侧摆成一圈的衣服,握在手心里的毛巾,以及那被子下面不知道又藏了好多东西的鼓鼓的一层。
好不容易把牙刷夺回来,白濯摊手,用眼神警告他交出来其他的东西。
没办法,陆屿眼神躲闪,狗狗祟祟地把手伸进盖在身上的被子里。
陆屿抬着眼睛看他。
白濯沉下眼睛瞪了他一眼。
陆屿咬着下唇,躲闪着从被子里拿出了水杯。
白濯嘴角抽搐,再次伸出手。
陆屿拿出了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