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年对这件事也知道早晚都会来,这不只要自己不交钱,就立刻要被问起:“奶奶,您不是不出门吗,怎么知道我今天去打猎了呀?”
老太太立刻上了火:“怎么,我不出门,就不要你交公中了吗?这可是咱们以前说好的,你只要打猎,卖的钱就得七分交公中,银钱呢,赶紧给我。”
谷小年顿时气笑了,竟然还说以前,要知道以前要不是自己据理力争,再加上我娘威胁,这钱还不止交七分呢。
谷小年立刻把下午和他娘说的打算说出来了:“奶奶,以前为啥交公七分,您也清楚,可是现在分家了,虽然您是长辈,可是大房我娘也可以当家的,以后卖的钱我作为我娘的儿子,我给我娘当公用了。”
姚氏刚刚在屋里,听到声音就立刻出来,结果就听到自己哥儿的话,拦都拦不住。本来这事她是打算今天晚上让谷老大去说的,结果一个没注意,话就说出去了。还好现在这院子里都是家里的人,怎么也不会往外传的。
姚氏:“娘,是这样的,前两天老三家来搬家的时候给我要牛的银钱了,说娘您没有给,而且分家分我们大房的银子,您也没有给我,我这手里也没有钱,就只能拿我的嫁妆钱给了。今天年哥儿听说了这事,就想着,既然这公中的钱您这边已经不出了,就想着直接给我了,这样以后公中用钱了,我这手里也能拿出来。”
老太太:“你这意思是想越过我,直接当家做主喽?”
姚氏:“娘,我没有这么说,这不是正好遇到事了吗。”
这时谷老大领着孩子从外面散步回来了,看到院子里这情况就问:“娘,怎么了?您这是。”
老太太立刻回头就骂:“我怎么了,我这都要被人咒早点死了,你还是不是我儿子啊,你说怎么处理吧。”
双胞胎被老太太这发火的样子吓到了,立刻跑到谷小年身后,被谷小年拍拍让他们回屋去看着小的了。
谷老大一听顿时觉得头大,这话根本不可能,姚氏是自己追来的媳妇,自小习字,秀外慧中,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娘,不可能的,您也别乱想,慧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姚氏听到老太太这样污蔑她,顿时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这事先不说谷老大信不信,一旦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自己的娘家,还有家里的孩子都要遭受怎样的指指点点。
谷小年看到姚氏的情况立刻上前扶住她:“娘,您小心。”
谷小年看到他奶奶如此颠倒黑白,简直对她无语至极,他可真是小瞧了他奶奶,嘴上立刻想反驳,结果被姚氏按住了手,看到他娘对他摇了摇头。
老太太:“怎么不可能,这刚分家,就想自己当家,年哥儿挣了钱立刻不交公中了,说要交给她,你说,这村里谁家的媳妇当家不都是家里老人去世了之后才当家的,这不是咒我早点死,是什么?”
谷老大立刻看向姚氏,眼睛询问怎么回事。
谷小年看到这样:“爹,这事其实就是今天我卖猎物的银子没有交公,奶奶追着我要,我说给娘了。家里的牛是咱们自己的,给三叔的银子该咱们出,可是奶奶没有把分家的银子给娘,反而这牛的钱却让我们自己出钱。我娘哪有钱呀,她刺绣卖的银钱全部交公中,既然家里有啥事都是让我娘拿自己的嫁妆钱出来顶事,家里的事情既然奶奶不用花公中的钱,那我怎么不可以把我挣的钱给我娘当公中用。”
谷老大立刻看向老太太:“娘,家里的事情怎么可以花我媳妇的嫁妆?分家家里还分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呢,这不是您当家,我们才没有要嘛。如果家里的事情,您不想出钱,那由我媳妇当家也可以的,年哥儿挣的钱给我媳妇也是可以的,这样以后有啥事,慧儿能直接做主。”
老太太看谷老大没有给她做主,反而直接帮起了姚慧,心里更加气了,顿时想闹,她知道他这个儿子最怕自己这样了,当时自己就是用这一招让他去服的兵役。
而谷小年看到他奶奶的脸变了颜色,然后捋起了袖子,就想往地上坐,立刻上前拦着:“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坐在地上自己受凉了怎么办?”
谷老大也拦着,不能让他娘这么做,本来家里的事情这几天都乱,已经让村里人看了笑话。莲哥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情,到时不知道村里更加传成什么样。
谷老大和谷小年驾着老太太往她屋里走。
老太太看到这样直接使劲挣扎:“你们两个干什么,我不进去,这事没有个结果,谁也不能睡觉,我不进去。”
谷老头在屋里一直听着,他也觉得过分了,哪有谁家孩子挣了钱不交长辈不交公的,偏偏自己这孙哥儿胆子这么大,五年前来这一套,现在又来这一套。听到他们往屋里来了,立刻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