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雪呼了口气,一点点挪开被间绪压住的地方,他这会会好好说话了,“你先起来。”
他不应该跟青春期的人一般见识,就这样吧,大家好聚好散,江原那边他会好好敲打一番。
可间绪不,执拗的跟一头牛一样,牢牢扒在他身上。
她还会哭,呜咽着嗓音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赫雪只好安慰她说,“没关系。”
然而没止住,她依旧低头哭眼神溃散地重复。
这真是他的报应,怎么会那么离谱,被迫害的一方要安慰迫害者没关系。
没关系的,他身体强壮,可以再多捅几刀。江赫雪无奈地想。
直到张总助他们上来,才解救了被迫害的江总。
谁能想到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有朝一日跌倒在小女孩身上呢。
张总助看着卧房一团乱遭,血点子沾的到处都是,他差点以为江总被人谋害,险些报警。
虽然事实确是如此。
不过,江赫雪摆了摆。
嗯不用报警,亲自送她进去,看她进去之后他才会安心。
医生给江赫雪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最后提出建议去附近医院住院观察,以免伤口恶化处理不及时。
见一行人要丢下她离开,间绪匆忙站起跟上去,她渴望地盯着江赫雪的腹部。
她已经做好会被打骂关禁闭的准备了,但是他们甚至没有出口责骂动手打她,只是他们冷漠的眼神让她很难受,他们之前不是对自己很热情吗。
张总助拦下了她,不让她上前。
江赫雪冷淡地别开视线,不再看她,转身就离去。
看到他丝毫不留恋的背影,间绪泪眼刷地往下掉,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又无辜。
张总助不敢小瞧她,明明江总对她这般照顾,她怎么恩将仇报,伤人,一时之间,态度也不好了。
他按照江总的吩咐将间绪送进了派出所关几天。
一开始她还不愿意去,哭闹着要见江赫雪,直到他播放了江总的电话,她才死心不挣扎。
江赫雪虚弱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我不会见你。”
张总助打开迈巴赫的车门,让间绪下车。
别英韶已经在派出所门口等候,他甚至怀疑江赫雪是不是因为得知他正式调任派出所,才将小姑娘送过来。
说是关几天,吓唬小姑娘。学生老老实实的,又能干什么坏事呢,江赫雪心太硬了。别英韶看不下去了。
可没想到他三天都没出现,没来看小姑娘一眼。
这几天工作人员一直对小姑娘口头教育,做普法宣传,诸如伤人不对,根据伤害程度不同,判刑也不同,若被鉴定为轻伤,可能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等。
派出所工作人员看了眼女孩的资料,她苦口婆心道,“看你最近刚满十八岁,已经不受未成年法保护了,今后行为要谨言慎行,不可以任性。”
她三天都不愿意吃饭,只是喝水,然后呆呆地盯着门口看。
只不过没有人来接她,工作人员不了解她的家庭情况,感觉她有点可怜。
间绪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冷不丁问起,“会把我抓起来吗?”
派出所工作人员摇摇头,江先生没有起-诉她,只是委托派出所对她管教。
她打开审讯室的门,告诉间绪,“你可以走了,小姑娘。”
她路过了好几个房间,最后停在她原来待过的地方,对隔壁铁窗内一个半躺着假寐的青年说,“我要走了,谢谢你的糖果。”
青年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发,颜色鲜艳明显,是打架斗殴进来的,没有监护人过来走保释,便同间绪一样关了几天。
间绪喜欢他这个头发,红的绿的蓝色的紫的,漂亮的发光。
青年翻着白眼撺掇她也去染一个,间绪打量了一下他的头,又收回来,不知道染后,江赫雪是否会嘴毒地批评她。
不过他们闹掰了吧,小叔更不喜欢她了,间绪心情马上掉到山谷。
妈妈呢,为什么不来接她呢,间绪皱了皱鼻子,想到不开心的事情。
回去以后,间绪投入了忙碌的高中学习生活,不去想江赫雪和富家。
她搬回了银兰高中部的宿舍,她也没有很多东西要带走,公寓里许多东西都是江赫雪买的。
她故意留下了兔子,没有带走。
他回来会是什么反应呢,间绪不由地想。
她和往常一样,寻找机会接近江原,但不敢再做出出格又明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