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绪看到手机免打扰拒绝了他的来电,以及后面对方丧失耐心的刺目警告。
她做坏事被抓到了,一时之间像被揪住了辫子,手心慌得冒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心中十分懊悔招惹上这个男人了。
江原瞧她在原地无措的模样,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他咽了咽声,“发生什么了?”
现在间绪哪有心情搭理他,她一脸纠结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给江赫雪回拨电话,看着窗外来往的车马人流,焦急等待审判。
可是,嘟嘟嘟嘟一直是没有人接听的状态,间绪想哭。
间绪感觉过了很久,他终于接了,她欣喜,带着哭腔在话筒处呜咽,想引起对方的怜惜。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他瞥向墙上的时钟,“十分钟过去了。”
间绪闷声不知道从哪说起,从哪辩解。
江赫雪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冷不丁挂断了电话。
间绪闷头找自己原来的衣服,然后想起来跑到了浴室,哦脏了。
江原只好找了件新的T恤给她,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
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间绪态度转变那么快。他分明听到她打电话,是个男人,对方低沉的嗓音,隐约在哪听过。
间绪越过他要离开。
江原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雨下那么大,她要去哪?是见哪个男人吗?
“去哪?”
间绪这才注意到江原,他的衬衫被她扯掉了,半露风光,发梢狼狈地耷拉在鬓角。
她支吾,“我要回家。”
说完,毫不留恋地将手从江原手心抽出,仿佛他是随时可抛的玩具。
江原看着那道背影离去,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留下她。回去也好,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间绪出了门,直接爬楼梯上去,她来不及等电梯了。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呐,正好抓了她个现行,是不是司机大叔把她卖了呀。
间绪心惊胆战推开门。
男人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翘着腿,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一上一下地敲点扶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门关。
见她进来,轻飘飘地扫了一眼。
间绪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她打算用老方法,提起嘴角,笑得甜美,“我回来啦。”
“去哪了?”江赫雪的声音冷淡,和他人一样。
她穿了一身不合身的T恤,头发湿漉漉,乱糟糟的,小脸红彤彤,唇边上的红肿潋滟刺目,不知道刚从哪个男人的床上鬼混下来。
间绪被男人迫人的视线全身的扫视,脚趾不自在地动了动,有种提脚逃离这里的冲动。
“我没去哪,从学校回来的。”她嗫嚅道,没什么底气,说的很小声。
撒谎,江赫雪气笑了,睁眼说瞎话呢。
他朝她勾了勾手,眼底的不快溢出,语气不容置疑,“过来。”
间绪慢吞吞挪动,宛若缩头乌龟,短短的距离给她走出了千米的架势。
“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听到江赫雪不快的催促,间绪小跑动起来。
她主动服软,蹲在男人腿边,抬起莹莹落泪的白皙脸蛋,像脆弱凋零的花瓣望着他。
江赫雪可不吃这些小把戏,他曲起食指,敲她额头,“好好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坏事。”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让你五分钟滚回来,你人呢?”
他狠厉地揉捏她的嘴角,触碰到那处明显被人咬破的嘴角,不知他们亲吻的多激烈,难怪,富书瑶在门外大哭,定是碰到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间绪疼出声,呜——想让他停下来。
可是男人没有怜惜的意味,她真能折腾,还挺成功的,他赞许但不认同她的做法,这叫什么呢,自甘下-贱,用自己的身体做买卖。
她青涩的身姿,确实如枝头待熟的青色果实,勾引人咬一口,好尝一尝滋味。
间绪在他逼人的视线下坦白了,她跟踪了江原,装可怜让江原收留她。
“嗯,然后呢?”江赫雪当然知晓,她近日在江原身后当跟屁虫窥视,只不过她没有上前,他就没管。
没想到她先前只是蹲点呢,令他手下的人放松警惕,一不留神,就跟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