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微微偏头,看向女人。
看林原可子的表情,应该是完全不知道冢原还和人撞到过的,那么这件事一定是发生在她和死者分开的时间段里。
“我们不住在一个房间。”面对世良真纯的询问,林原可子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他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楼梯口那里等我。”
“楼梯口那里的墙,有一块手碰上去确实是会抹到灰的,”一位老员工说,“但一般客人从楼梯走上来直接就拐弯了,不会靠到那里去,所以我们也没有进行提醒。”
羽柴世志沉默片刻,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交给了走过来的警察。但他依然说:“我们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很快就分开了。我想,这应该依然不能作为证据。”
这倒是事实。
就像服务生跟死者有旧怨不能证明他是凶手一样,羽柴世志只是跟死者有过相撞,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下毒者,何况他和林原可子一样,现在都还没有看出作案动机,要由此进行怀疑,也依然有些牵强。
而他曾经用水洗过手和瓶子,所以手上残留有氰.化物的可能性很少,当然也不是没有,若是让他直接用手拿一块点心吃,他可能会迟疑——但搜查一科显然不会同意用这种方式。
不过,既然怀疑他是嫌疑人,那证据当然是
“不止这一点。”
“死者没有吃桌上的点心,只喝了茶,茶杯柄朝向右侧,所以毒肯定不会是在他的右手上。茶水没有毒,说明死者的嘴唇应该也无毒,所以毒应该下在他的左手上。”
世良真纯看向警方:“这个时候,检测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目暮警部点头:“你说的不错。但这和羽柴先生有什么关系呢?”
“我问过大厅里的客人,有人看到过你走下来的时候,是左手扶了一下楼梯把手的末端才离开的。”世良真纯紧盯着羽柴世志,“而冢原明悟也有扶把手的习惯。可惜的是,在我询问的时候,楼梯把手早已经被清洁工反复擦拭过多次,检测不出什么了。”
但死者下到大厅之后,是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中途没有再碰过任何人与物。所以,如果说沙发上能检测出氰.化物,而羽柴世志的外套上却检测不出来的话,问题极有可能就出在栏杆上。
“我想,你的这个猜测依然很牵强。”
羽柴世志抬起眼睛:“我想,这位林原小姐才是和冢原先生一起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他们在沙发上又坐在一起,彼此熟识。如果按照世良侦探你的说法,这位小姐不是应该更有嫌疑吗?”
“正常情况来说,是应该这样的。”
但是,这位林原小姐的化妆技术,显然并不是很成熟,大约还有些手忙脚乱,她自己大概也没有发现手掌上沾上了口红,并且到现在还没有擦抹干净。
“她的身上根本没有带着口红。”世良真纯看向正在检查自己手掌的林原可子,说,“我刚刚问她口红色号,她并不记得,因为口红放在房间,也没法拿出来看一眼。”
然而,常化妆的女士应该都比较清楚,出门在外如果要补妆,口红基本上是必带的。缺少经验的林原可子在房间里涂好了口红出来,并没有用手去扶着楼梯下楼,在坐到沙发上之后,也一直在看着手机。
这条粗心留下的口红痕迹,成为了她证明的关键。
“那位服务生与冢原明悟有旧怨,甚至清楚冢原明悟喜欢宇治红茶,显然是一直在关注。如果他知道死者喜欢扶着楼梯下楼,应该更可能针对性地做出这个针对性的布置。”
工藤新一在心里叹了口气。
服务生赶在一周前应聘到这里当服务生,显然不会是毫无想法的,但□□中毒绝不会是他的行动计划。
“他是服务生,他的工作就是要为顾客服务,送茶水点心都是常有的服务。如果在身上携带或者涂抹□□,一旦有稍许差错,就绝对会误杀无关的人。”
“而且,这位服务生已经换到了今天简单清理死者所居住房间的机会。如果他要做什么,完全可以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再做。”
所以,羽柴世志的嫌疑才是最大的,还有一个证据就是——
“警部,我把人带来了。”
一位警察小跑着走了过来,旁边跟着一位惴惴不安的清洁工,清洁工一见到羽柴世志,立刻就说:“是他,就是他昨天还问我一般几点开始打扫什么的。对对,他今天还问我是不是还要跟昨天一样打扫呢!我打扫楼梯的时间本来要比昨天早点,他还来找我唠嗑了几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羽柴世志的身上,他沉默片刻,忽然无奈地笑了起来:“仅凭这些,就想给我定罪吗?我只不过是随便问一下而已,这算不了什么吧?”
世良真纯严肃了神色。
她确实是为了等警方找到打扫楼梯扶手的这位清洁工,才把认为嫌疑最大的羽柴世志放到了最后一个说,但羽柴世志咬定不认,她就必须还得拿出一个决定性的证据来。
工藤新一眼中的光忽地一闪。
作为一名优秀的侦探,这起案件的关键性证据当然是
“有的。”
他抬手,精准地指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