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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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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玻璃门合上时,夜风挟着桂花香气涌进衣领。袁倩坐上出租车还不忘摇下车窗对思哲说:“习老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教我拉小提琴啊!拜拜,有空请你们俩吃饭!”陈若熹和思哲向袁倩摆手道别,暮色中浮动的桂花香里,出租车的尾灯渐次消失在街角。

陈若熹转过脸看向思哲,少女的长发正蹭着她耳畔的珍珠耳环。袁倩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你成年了吗思哲?我觉得你最多最多17岁,不能再多了。”此刻路灯的暖光漫过思哲的眉梢,她正抬手将滑落的针织开衫往肩上拽,露出的手腕纤细如葱段,确实像个没长大的高中生。

思哲忽然拉住陈若熹的手,指尖还带着方才在餐厅的温度说:“老婆,袁倩姐说我像十七岁,你要不要趁机骗个未成年回家?”尾音带着撒娇的上扬,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陈若熹笑着回应:“我早就想做一次违法乱纪的事儿了——”她凑近思哲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少女泛红的耳垂,“快和我回家,小朋友。”

雷克萨斯驶上内环高架时,车载香薰正散出雪松与杜松子的混香。思哲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上的钢构纹路——那是陈若熹特意定制的内饰,说“握感要像握住建筑模型的钢柱”。后视镜里,副驾驶座的人正把羊绒围巾往上扯,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镜片后紧蹙的眉峰。

“右边车道有钢结构广告牌。”思哲突然开口,余光瞥见陈若熹的下颌线骤然绷紧。车速降临时,她清楚地看见对方舌尖抵住后槽牙,像在对抗某种尖锐的刺痛。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吗?”思哲问。

“没有呀宝宝。”陈若熹露出笑脸,手指却不自觉地戳了戳疼痛的脸颊,指尖触到皮肤下隐约的肿胀。

思哲想起牙科诊所的经历:消毒水气味里,总有些患者攥紧椅边扶手,听见钻头声就开始颤抖。即便是高大的男性患者,也会在注射麻药时别过脸去。她的牙医阿姨曾说,对口腔治疗的恐惧,本质是对“失控感”的抗拒——当金属器械进入口腔,人会本能地唤起被侵入的不安。

“小时候我的牙齿很不好,”思哲放慢车速,驶入陈若熹家的地下停车场,“每个月都要去牙医阿姨那里报到。她手腕特别细,戴着手套操作时,我总担心她握不住器械。结果有次她一次性给我补了六颗牙,补完还送我草莓味的含氟牙膏。”

陈若熹被逗笑:“看不出你还有这么惨的过去,现在牙齿倒像珍珠似的。”

思哲停好车,指尖轻点自己整齐的门牙:“全靠阿姨妙手回春。她总说,牙齿是最忠诚的伙伴,哪怕被修补过,神经还在努力工作呢。”后视镜里,她看见陈若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在掩饰什么情绪。

回到家后思哲拿着手机在忙着回复着什么,陈若熹也打开手机,袁倩发来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安全到家还不忘夸赞一番c城的出租车是多么的方便快捷。她还说很喜欢思哲,看到她机想到刚刚上大学的自己,想起自己青春的模样。袁倩再次感概,年轻真好啊,自由洒脱,无拘无束,只不过你还能跟得上年轻人的节奏吗?袁倩打趣的说道,by the way 好好享受这其他人都企及不到的恋爱吧!goodluck!

陈若熹换好睡衣走进浴室洗漱,刷牙的时候她的思绪回到了在英国时看牙医的经历。“Alice,抱歉,我看你要补两颗牙齿。”牙医的英语带着格拉斯哥口音,钻头在器械盘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像工地上切割钢材的火花。陈若熹的指尖掐进皮质牙椅的扶手,忽然听见诊疗室门外传来男友的声音——他正在用免提接公司电话,笑声混着雨天的车流声涌进来。“我明天要去伯明翰出差”。此刻牙椅的头枕硬得像未打磨的钢构件,她盯着器械盘里闪着银光的扩孔钻,突然想起他在她来例假疼的请假在家时发的消息:“别总想着让我请假,项目申报比痛经重要。”

钻头接触牙齿的瞬间,陈若熹浑身绷紧。尖锐的震动感顺着下颌骨往太阳穴钻,她咬住止血棉球,尝到铁锈味的血腥混着薄荷的苦。诊疗室的门被推开条缝,男友探进半张脸,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不耐烦的眉峰:“完事了吗?我约了客户在碎片大厦喝下午茶。”

护士递来的漱口水温度太低,冰得她后颈发麻。镜子里映出右脸的浮肿,像块未校准的幕墙玻璃。男友的皮鞋在走廊踩出急促的脚步声,她听见他对着电话说“抱歉,家里有点小事”,“小事”两个字被瓷砖墙放大。

治疗结束时,雨下得更大了。男友把伞举得偏过自己头顶,西装革履的背影在街灯下显得格外挺括,却让她想起建筑模型里那些完美却冰冷的钢柱。药店的霓虹灯在雨幕中闪烁,他站在自动门旁看表:“布洛芬记得按时吃,我明早的飞机。”

后来她才知道,病历本上的“医疗建议:家属陪同”被画了重重的叉,像她设计图上被否决的方案。再后来男友消失在母亲病重的深夜,只留下条短信:“你什么都能自己搞定,我很累。”

陈若熹打开水龙头准备漱口,还没放热的冷水进入口腔,再次刺痛了她的牙齿,哎呦,她忍不住的喊出声。思绪也被拉回到现实。“牙疼就不要在用冷水刺激了。”门外传出思哲的声音,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走进来,将水倒进杯子里,她拿起来尝尝觉得温度正好,伸手拿给陈若熹说:“好了,含漱几次吧,里面我放了盐。”陈若熹显然很吃惊,她刚想开口问,思哲靠近她用手托起她的下颚,思哲温热的手夹杂着刚刚餐厅洗手间里陈若熹强制给她涂上的玫瑰味护手霜的味道。陈若熹往后退,没想到已经靠在了水盆台面上,思哲往前迈了一步,再次逼近。“张嘴,我看看。”思哲温柔的说。陈若熹张开嘴吧,思哲打开手机手电筒认真的看,然后说:“右下第二磨牙,咬合面有阴影,这周找时间陪你去看牙医吧。”

陈若熹走到镜子前坐下,故作镇定的说:“不用了,已经疼了一周了,我想也快好了,一会我吃一片布洛芬就好。”她拿起爽肤水,看向思哲露出笑容。她不愿意让爱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能是被之前的事情影响的她很怕自己的问题的让对方觉得麻烦。

这也是再上次重感冒时付言东的耐心陪伴才给了她和他交往的决心。她觉得对方就算再喜欢自己也终会有耐心被磨没的时刻,她害怕这样的时刻,不想再被冰冷的雨水流进脖颈,也不想收到不耐烦的短信,她不得不被锻炼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女强人。布洛芬能解决的问题,在她看来都是可以承受的。

"疼了一周为什么不说?"思哲走到陈若熹身边,靠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地问。陈若熹起身说:“宝宝,真的快好了,我这就去吃药。”思哲拉住她,把她按回到凳子上,她蹲在陈若熹脚边伸出手,轻轻握住陈若熹的手,试图安抚她:“我知道你害怕,可越拖会越严重的。” 陈若熹却抽回手,情绪有些激动:“你不懂!那种疼和恐惧,我不想再经历。”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浴室,留下思哲呆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满心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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