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离不知该如何解释，朱霖继续追问：“离开京城后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南疆伊敏王子，带了陛下的书信。”

“所以，你是真的跟他们有联系？”

“殿下，我…”岳离现在追悔莫及，那日在伊敏处得知娘娘并未在肃北的消息，他不确定李文胜的目的，又怕殿下不喜他与陛下还有联系，便没有及时告知殿下，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才说出实情，殿下怎会不气。

“这么多时日你对我只字未提，那日李文胜跟我说的时候我一个字都没信…，可你…，所以李文胜没有诬陷你，你真的还和朱旻有联系？”

“殿下，陛下绝无恶意，陛下说…”

“是，他没有恶意，他是明君，他有情有义，我呢…，我是非不分，残害手足，我十恶不赦，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滚去跟你的陛下啊！”

“殿下，你不要生气…”岳离抓住朱霖的衣袖，却被朱霖一把推开，“滚!”

“殿下，我错了…，殿下…”

“我让你滚啊!别跟着我!滚!”

朱霖甩开岳离，独自回到那间破屋里，再也没了力气，他缓缓坐靠在门后，这么多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甚至没有时间静下心来想一想。

那日，他为了找岳离迷晕了李文胜的一个死侍，在他拿下面具的时候，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

这个人，在那年秋闱的时候，说是清晨采药的时候发现了在山洞里重伤的自己。

那他怎么会成了李文胜的死侍？或者，他原本就是听从李文胜的命令？

那是他亲舅舅，十多年来一直扶持他的亲舅舅，怎么可能？

也许只是长得像罢了，也许还会有别的原因。

直到他去救岳离，直到达尔用岳离威胁他，直到岳离在国师府醒来后的表现，他似乎确定了，却又不想确认，直到李文胜亲口承认，他才觉得，自己的天塌了，那是他舅舅，他的亲人，他最信的人，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入深渊。

所以，他的大皇兄没有害过他，那他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他推老七落水，为了太子之位把大皇兄最爱的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他陷害老五，在牢里百般折磨他，他还…他还亲自下令，要老五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