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站在布莱克家的挂毯前,看着家养小精灵烧焦了“艾瑞克·霍顿”的名字。
“肮脏的泥巴种。”她对着挂毯低语,却想起五年级时艾瑞克对她说过的话:“麻瓜出身的学生魔力比我们强多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1996年—————————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苍白的线。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猛地从床上坐起,脸上布满冷汗。
又是那个噩梦,艾瑞克站在黑湖边,朝她伸出手,却在下一秒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窗外闪过一道光,她条件反射地摸向枕下的魔杖。当她看清那只是远处的一盏路灯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自从在神秘事务司见到那个女孩后,她就一直这样心神不宁。
“该死的。”贝拉特里克斯低声咒骂,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向窗前。
夜空被乌云笼罩,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想起自己当年还相信纯血统至上的理念只是长辈们的偏执,直到艾瑞克选择了那个麻瓜出身的女人。
而他们的女儿——凯茜·霍顿。
“长得像极了那个贱人。”贝拉喃喃自语,却在转身照镜子时愣住了。
镜中的女人眼窝深陷,但那双疯狂的眼睛深处,藏着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那女孩有着和艾瑞克一模一样的眼睛。
十六年了,她以为早就忘记了艾瑞克的样子,可一看到那女孩,就会让记忆翻涌而上。
她突然暴怒地砸碎镜子,“这次我不会手软。”她对着满地碎片说,但当她抬起魔杖准备清理时,却鬼使神差地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
鲜血顺着掌心流下,她恍惚看见十五岁的自己站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艾瑞克正把一枚金色飞贼的模型塞进她手里,对她说:
“贝拉,生日快乐。”
她猛地握紧镜片,鲜血滴在地毯上,“你毁了一切。”她对着倒影说。
楼下传来纳西莎的啜泣声。
自从卢修斯·马尔福被关进阿兹卡班,她妹妹就变得格外脆弱。
贝拉皱起眉头,披上睡袍下楼。
“西茜,别哭了。”她推开客厅门,看见妹妹蜷缩在壁炉前的沙发里,“卢修斯会没事的。”
纳西莎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贝拉,我害怕…德拉科怎么能……”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她立刻把妹妹护在身后。
一张扭曲的面孔出现在火焰中,是亚克斯利。
“主人在找你。”他说。
贝拉的心跳加速了,她匆匆抓起一把飞路粉。
“告诉德拉科,”她对纳西莎说,“别把事情搞砸了。”
马尔福庄园的宴会厅里,烛光在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长桌周围坐着十几个戴着兜帽的身影。
伏地魔坐在首位,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贝拉特里克斯,坐到我身边来。”
贝拉感到一阵战栗的喜悦,快步走上前去。经过长桌时,注意到虫尾巴畏缩了一下。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在伏地魔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我们今晚讨论布罗克代尔桥的行动计划,”伏地魔说,“但首先,贝拉,告诉我你对凯茜·霍顿的了解。”
贝拉的手指在长袍下攥紧了,为什么主人会问起那个女孩?
“她是艾瑞克·霍顿的女儿,一个自以为是的小鬼,和她的泥巴种母亲一样令人作呕。”
伏地魔的嘴角微微上扬,“有趣。”
贝拉感到一阵冰冷的嫉妒,她曾亲眼看到主人复活时使用了那女孩的血液,但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别的联系。
伏地魔站起身,在房间里缓慢踱步,“带来那个女孩,我需要她。”
贝拉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会把她带到您面前,”她急切地说,“我发誓。”
伏地魔突然转身,“不,我还要她活着,完好无损。”
贝拉感到一阵眩晕,她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恨意。
“如您所愿,主人。”
会议结束后,贝拉特里克斯独自站在马尔福庄园的花园里。
她想起伏地魔提到凯茜时那种异样的语气,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里。
命运真是讽刺,艾瑞克的女儿和她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这一次,她会确保那个女孩比她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