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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霜禾没有错过秦绯阳那边的情况,不如说正是因为确定了他那边的情况她因为不确定微微悬浮的心脏才微微落在实处。
借着马甲的高武力直接原地捕捉实验品,江霜禾用灵力检查了一圈,左手倒右手的切换白泽的灵力波,没多久,她手上的鸡仔突然两腿一蹬,不动了。
“破案了。”
不是淮省的居民。
“淮省的居民被他们转移到地下了。”
被秦绯阳拉着肩膀剧烈摇晃醒来的纪乐瑶说着自己收集到的情报,疲惫的按住太阳穴:“当时我跟在它们行进的路线之后,在回去的路上被发现了。”
大脑的眩晕被强行压制,纪乐瑶起身:“我带你去。”
救人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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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腥的铁锈味包裹着空气进而侵略到每一寸呼吸,腐朽的腐肉气息混合着排泄物的酸臭,在渗水的石壁上凝成近乎粘稠的实质。
江霜禾的靴底踩到厚重的残留物,不需要细想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四周是散落开来的骨头,还有一些显眼的头骨,实在很难想象淮省才出事不到一周,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西南角堆积的焦黑炭渣突的迸裂,有头骨滚落到江霜禾脚边。
她绕开头骨,视线看向不远处的铁蒺藜囚笼。
情况着实惨烈。
锈蚀的尖刺穿透看不清面容人的身躯,连带着围观者也跟着一起幻痛,远处似有锁链蹭过石面的窸窣,江霜禾靠近,却只剩一缕若有似无的短促呜咽,被固定在在刑具上的人身旁是带血的巨大斧子,江霜禾伸手帮那人闭上了眼。
他已经死了。
墙壁火把忽的崩裂出火星,明明是无比安静的环境,却突升几分诡异。
这明显不对劲。
她是循着线索找来的,按理说淮省的居民应该都在这里,然而这里除了几具像是示威的尸体,半点其他的东西也无。
不...或许是她此时一叶障目,被肉眼可见的东西蒙蔽了。
那要怎么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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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这里吗?”
秦绯阳一手托着纪乐瑶一边环顾四周,全部都是水的环境和他想象中的牢房完全不同,反倒像是他以前完成任务时在图片上惊鸿一瞥的地下河。
但他当时完成任务的地方地貌情况特殊,和淮省完全不同,所以不能算作参考。
“就是这里。”
纪乐瑶肯定:“我记得它们摆弄了什么东西然后出现了一道门,通过门进去才是真正的牢房。”
“既然如此,那我们来找找他们摆弄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