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哪有那么容易!”
陈墨白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户籍司那帮人,哪个不是林相的眼线?稍有异动,必定走漏风声。一旦被林相抓住把柄,陈家可就麻烦大了。我可不能仅凭你几句空口白话,就贸然行事。”
姜清芷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开口:
“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陈大人的智谋。而且,这事儿若是办成了,好处可不止眼前这些。”
“陈大人不妨想想,若能将这些人顺利入籍,他们开垦出更多荒地,充实国库,陈家在皇上眼中必定是大功一件。林相一党如今势大,陈家也需要更多助力不是吗?”
陈墨白的目光落在文书上,神色微微一动。姜清芷见状,继续道:
“林相一党把持着诸多赋税重地,朝堂亏空严重。若我们能将这些‘黑户’转为良民,开垦更多荒地,既能充实国库,又能削弱林相的财力根基。这,难道不是对陈家有利?”
“哼,说得轻巧。”
陈墨白别过脸,
“户籍司那帮人,哪个不是林相的眼线?稍有异动,必定走漏风声。”
“所以才需要陈大人的智慧。”
姜清芷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听闻陈大人的表妹,正是户籍司主簿的夫人?只要稍加运作,将这些人分批入籍,神不知鬼不觉。而作为交换……”
她压低声音,语气神秘而笃定:
“我可以透露一个消息,林相近期有一批私盐,正准备从漠沙城运往京城。这批私盐数量巨大,若是能在半路截获,林相必定元气大伤。”
“哼,说得轻巧。”
陈墨白依旧满脸怀疑,别过脸去,
“且不说怎么知道运盐路线,就凭你说的这些,要想截获谈何容易?林相的护卫必定重重,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所以才需要陈大人的智慧。”
姜清芷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我这边会安排可靠之人,摸清私盐的具体押运路线。”
“咱们里应外合,既能让这些流民有个正经身份,又能给林相致命一击,这等好事,陈大人没有理由拒绝吧?”
陈墨白摩挲着下巴,目光在姜清芷脸上来回逡巡,似要看透她究竟藏着几分真心:
“林相老奸巨猾,私盐押运必定设下重重暗桩。姜小姐口中的‘可靠之人’,真能穿透他的眼线?”
姜清芷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半块刻着云纹的腰牌,边缘还凝结着暗红血迹:
“三日前,我的人在城郊破庙截杀了一名盐枭。这腰牌内侧的密文,正是林相私盐商号的暗记。”
她指尖轻叩桌面,烛火将腰牌上的纹路投射在墙上,宛如一张正在收紧的巨网,
“如今我已顺藤摸瓜,在押运队伍里安插了自己的人。”
陈墨白猛地抓起腰牌,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刻痕,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就算摸清路线,以你手头那些刚放下刀枪的流民,如何与林相的精锐死士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