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家老宅回到谢府后,谢玉衡的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一改这几日少言寡语的模样,恢复了巫州那个阳光憨厚少年郎的样子。
谢诚时隔十年再次入祠堂祭拜,自然是感慨万千,有种荣归家族的感觉。
程蓉与他聊起这些,谢诚叹道:“父亲虽然碍于定安侯的罪名没有明说,但是我能看出了,他还是感谢小侯爷的。毕竟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我入伍,也就没有今日之我。我可能会跟父亲一样,一辈子做个书院人。”
程蓉嗔怪他:“做个书院人怎么了?父亲做过副山长,如今京中多少官员要叫他一声老师?若非如此,咱们又怎么能先一步得来那么这些消息?又怎么能提前商量好对策?我都不敢想,万一阿筝真的懵懵懂懂被他们选去了,该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女儿可能会陷入孤苦无助的境地,程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谢诚揽过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我是感谢小侯爷让我见识了更广阔的天地,让我认识了你,与你结为伉俪。”
“父亲那边,我当然感激。父亲喜欢做个书院人,也适合做个书院人,但那是他的天地,不是我的天地。”
“至于阿筝……”谢诚顿了下,才缓缓道,“阿筝长大了,与以前已经不同,我们只需尊重她的选择,让她找到自己的天地即可。”
程蓉很认可自己夫君的话,侧身靠上谢诚的肩:“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天地,平安,幸福…”
湘桓院,谢玉筝早早洗漱完盘膝坐在床榻上,让瑞香回房休息,自己准备诵读一遍《清静经》便也睡下。
等她一遍读完又调戏一番后,再睁眼时,屋内却多了一个人。
对于萧煜驰的出现,谢玉筝一点也不惊讶,她扫了一眼门窗,果然,门窗上都已贴上了隔音符,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萧煜驰坐在圆桌旁,看向刚刚睁眼的谢玉筝:“见到他了?”
谢玉筝明知故问:“见到谁?”
萧煜驰从怀中掏出一枚秘银戒指:“这是用你那半枚铜符的拓片打造成的,你那半枚铜符因某些感应而发热时,这个戒指也会相应地热起来,就比如今日下午。”
谢玉筝看着他手里的戒指,感慨了一句:“你这戒指比那铜符好看多了,戴上也更隐秘。若是我今日只戴着这枚戒指出现在那人身边,这个戒指也会有反应吗?”
萧煜驰点头:“会。”
谢玉筝:“它除了与这个铜符感应,可还有别的作用?”
萧煜驰摇头:“没有,打造它的目的本就是与铜符建立联系。”
“早上我本想亲自送来,顺便……”
“好,那咱俩换。”谢玉筝却打断了他,直接掏出那半枚铜符丢还给萧煜驰,“这个太显眼,被别人看到不好解释。”
萧煜驰扬手结果铜符,一时间有些发愣,他以为谢玉筝会争辩一二,没想到如此坦坦荡荡,而且还想要他的戒指!
谢玉筝抬了抬手:“怎么了?铜符送你,戒指却不愿意送我吗?”
萧煜驰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手里的秘银戒指,突然有些懊恼,早知如此应该把它做得更精致美丽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