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伸出一只修长而惨白的手指抵在艳红的嘴唇上向着季年比出“嘘”的动作,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草,太阴湿了吧?】
季年秉承着我看不见你,你就伤害不了我的原则,猛得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面前就只有一个双目含笑,悠然自得的陆云澈。
陆云澈也不说话,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
【该说点什么……哈哈,好尴尬啊。】
季年掩饰性地推了下眼镜,大脑飞速运转,最终憋出了一句:“……好巧呀!”
“这个场景”陆云澈注视着季年,嘴角微勾,缓声道:“是挺巧的。”
季年垂眸,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转移话题:“我们快去吃饭吧,别让明霁等久了,我现在也有点饿了。”
说完就打开车门要出去。
“等等。”
陆云澈拉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季年出去的动作停住了,转头不解地看向陆云澈,“什么?”
陆云澈语气轻挑地说:“刚刚我帮了你,现在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你还想要什么表示?】
季年没好气地想着,只是对上陆云澈饱含期待的眼睛,莫名有点心虚。
“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拿了。”
陆云澈俯身凑近季年,摘掉他碍事的眼镜,故作礼貌地柔声问道:“可以吗?”
“不——”
一个“不”字都没说完,季年的话就被陆云澈堵住了。
可陆云澈的动作很轻,很小心,最开始带着试探性地浅浅贴贴上,温柔缱绻,直到季年闭眼,无声的默许,才渐渐加深,渴望地索求着。
气氛变得灼热,季年恍惚间觉得他们好像两只涸辙之鲋,只能靠着对方获得氧气,不知不觉眸底已敷上一层朦胧的水光。
乱了气息,乱了思绪。
一室春光,惟余缠绵。
良久,两人才分开。
季年到底还是不如陆云澈脸皮厚,不太有脸看他,开门就要走。
只是这一次,陆云澈在身后说:“这次你不能再躲我了。”
“男朋友。”
季年整张脸烫得通红,眼角眉梢间都含着情意,恍若一朵沐着水光的桃花,被迫承受了过重的露水,而显得可怜而艳情。
衣衫凌乱,眼镜也没拿,他只好先去厕所洗一把脸。
季年站在镜子前,等到红晕都消下去,再也没有了可疑的痕迹后,甩了甩手,准备出去了。
镜中季年的身后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在亮得有些晃眼的灯光下,却像是一滩带着咸腥味的苔藓。
“收起你那该死的好奇心。”
“不该管的事,就不要管。”
-
谁想管了?
季年这几天反反复复的想着这句话,越想越气。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好奇,但是吧,还不是怪那个晋江文学城 。
要不是那个软件一闭眼就出现在他脑海里,季年根本不会去搭理这些事!
那本小说现在已经写到三十六章了,也是水到一种超乎寻常的程度了,根本没几章剧情,全在写贴贴。
也难怪这么糊。
零星的评论里,也没有几个与剧情相关。
烦死了!
“季!年!”
“谁让你把沙发踹成这样的!”
季年麻溜地站起来,收拾刚刚被他踹掉的靠枕和快要掉下去的沙发垫。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烦躁啊?”江稚鱼看向此刻端坐的季年,疑惑道:“你那个裴总把工作都丢给你了?”
“……也不是。”
“我在烦一个事情,不太好讲。”
江稚鱼突然两眼放光:“那我来给你算算吧!”
最近江稚鱼买回来了一副塔罗牌,现在正是学习兴致高涨的时候,天天说自己要当神婆。
本着死马当活马乱医的原则,季年让江稚鱼给他算了算。
江稚鱼看着手中的牌,神戳戳地说:“你最近命犯桃花,艳福不浅啊!”
季年有些不自在地说“嗯,然后呢?”
江稚鱼一脸震惊地说:“哇!”
“还真算准了?!”
“江!稚!鱼!”
季年震怒:“你耍我!”
“哎呀,别生气嘛!”江稚鱼嬉皮笑脸地解释道:“忘了告诉你了,刚刚那个牌型就是测恋爱的,嘻嘻。”
“这至少证明我测准啦!”
“来,我现在认真算算你想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