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盈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发疯了,谢嘉容的情绪波荡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感觉到酸涩的味道在嘴里游荡,滚烫的气息又绕着鼻梁,她被吃的吱语乱溢,很快脸颊爆红。
吻的有点焦灼,崔笑盈的手不自觉地搂上他的脖子,从后面勾住,然后整个人被他带的神魂颠倒七荤八素。
直到她实在不行了,他才慢慢松了捏她后脑勺的手,然后准她拉开距离。
崔笑盈低着头[喘]气,耳根越烧越红,额头抵着他眉心,借力歇息。
“我没撒谎啊……”
谢嘉容盯了她几秒,眸色渗红,把她下巴掐住送上来,咬了一下她舌头。
崔笑盈痛的连连后退。
谢嘉容圈着她,根本无处遁逃。
谢嘉容:“你知道我想听到的远不止这些。”
崔笑盈似乎有点懂了,他是想要知道她全部的秘密,只有透析,才能占有。
那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知道了一些。
崔笑盈还喘着气,脑子晕晕的:“你以前说,我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提到以前,他不免表情又僵了点,回“以前是以前。”
要不是以前他很多事情都纵着崔笑盈,允许她有自己的心事,她或许也不会一个人承担那么多责任。
或许也不会有两年的异地。
说到底都是他不够了解她。
谢嘉容开始吻她耳朵,湿漉漉的气息烫在耳边,声音磁沉:“告诉我,你的腰伤怎么回事?”
崔笑盈不敢动,他的吻不安分,四处游走,亲到衣服遮住的地方,明显有些不太满意,然后她就感觉自己悬空了。
被他抱住,丢床上。
人紧接着压过来。
崔笑盈有点害怕,他的吻又重重砸上来,好像故意惩罚她。
“你为什么有腰伤,之前在徽远支支吾吾不肯开口说的事情是什么,你这两年只经历了这些么。”
衣服被他扯开了,带着粗暴,沉重的吻印在她肌肤上,崔笑盈肾上腺素飙升。
谢嘉容又去咬了一下她下唇:“说话。”
崔笑盈也想脱他衣服,手伸出去抓到他领口,瞎摸瞎摸发现他穿的套头衬衫,顿时手无所适从。
谢嘉容理解了她的意愿,一嗤,顺着她一只手手心到手臂吻下去,把人老老实实按回床上。
然后双漆撑在她腰的两侧,弓起身,把套头衬衫脱了。
如她所愿,今晚不太平。
谢嘉容不太耐心,在她身上的动作不停,又口头问她没有得到的答案。
崔笑盈被他折磨的失去力气,开始解释:“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正经女孩。”
他的吻开始烫。
“小的时候我不学无术总给家里惹麻烦,那个时候我不会关心我妈和我弟,只想着自己快乐潇洒,直到我爸家暴。”
听到最后一句,他啄了啄她下巴:“嗯。”
“我才发现在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其实他经常打我妈和我弟,尤其是我妈,于是我开始跟他对着干,然后他就连我一起打。”
“我爸打我妈的时候,我总喜欢过去抱着我妈护住她,我爸就会打到我的身上,有的时候还从腰的地方拎起我往地上砸。”
“直到有一次撞到了桌角,腰就有了底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尝试报警,但我爸收了我们所有人的对外通讯工具,甚至连学校也不让我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妈耳朵开始出血,她开始胡言乱语,开始臆想,我特别害怕,我就夜里偷偷跑出去报警。”
“警察来了,把我妈送进医院,把我爸抓走了。”
“后来还打了官司,情况非常焦灼,但总归是把家暴男送进监狱,但我妈疯了,她就一直被养在精神病院。”
“她一直自杀,几年来一直这样,我高考英语的前一天晚上,还跑去医院照顾她。”
崔笑盈越说越喘不上气,谢嘉容从她身上起来,看到小姑娘温红的眼眶里雾蒙蒙的眼泪,顺着眼眶掉到床上。
“但她一直想死,终于在我大四那年,她脑血管爆炸,进了ICU,医生说没有希望了,外婆说我爸要出狱了,我连夜带着我妈离开徽远…”
“但她……”崔笑盈哭的有点猛了,“还是死在路上了…”
她崩溃的有些突然。
好像淤积于心多年的心事终于找到突破口,然后就爆发式的泉涌出来,连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谢嘉容心里不是滋味,上去吻掉她的眼泪,额头抵着她,诚恳的说:“对不起。”
崔笑盈微微摇头:“总要说的。”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可以说是胁迫来的,却又不像预先设想的那样从容。
他的本意不是让她伤心。
“谢嘉容。”
他掀眼看她。
“你还在等什么?”
她干脆也不想了,疯个彻底。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吻,热烈的承受着他给她带来的刺激。
谢嘉容先是细水长流的走了一遍流程,卡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她拒绝的让他不好下手。
他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命令话。
简简单单,她面色爆红。
崔笑盈有点怕了,磨叽的不愿意配合,谢嘉容吻着哄她,她有点瑟缩,最后感受到他动手弄她了。
这才答应。
这种感觉两年前那一晚她体验过,感官上极度刺激,是她疼的狂掉眼泪,他一边 | 做 | 着一边又在她耳边说一些混蛋话招惹她。
哄着哄着她就顺着他的意思了。
被吞没之前,她还能看清他的样子,风暴之后,崔笑盈大脑宕机视线混乱迷离,她有点看不清了,只听到他不断扯塑料袋的声音。
感觉被他支配着。
想喊出来,每次被堵得无所适从。
干脆化作眼泪,上场哭到下场。
他不放过她,弄得她脏脏的,吃了好处还不识好歹的跟她说:“放轻松…”
崔笑盈一晚上血雨腥风。
…
完事了被拉起来洗澡,谢嘉容洁癖还挺严重的,记得自己没洗澡这个事记到夜里。
醒的时候她正拿手在他脸上戳,就这么僵着,对视了几秒。
崔笑盈干巴巴地,像干了坏事一样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