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说的是……”来栖晓迟疑了一下。

虽然不是很熟悉堂岛家的人，但是他很熟悉鸣上悠，当然也听说过堂岛菜菜子的大名。

“喂！”花村阳介揪小熊耳朵的手都比刚才更用力了，“这和菜菜子妹妹有什么关系！”

来栖晓：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所以能麻烦花村前辈不要再瞪我了吗，真的有点让人害怕。

“那是什么人？”摩尔加纳的耳朵动了动，好奇地看着来栖晓。

“是鸣上前辈的妹妹，”来栖晓不假思索地汇报，“听说比我小一点，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不过有一件事来栖晓是很清楚的——如果他再多问几件有关菜菜子的事，即使是伊丽莎白也很难从鸣上悠的手里保下他。

“她有人格面具吗？”

这下来栖晓和小熊一起摇头。

“菜菜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小熊不满地叫起来，“你在想什么！”

摩尔加纳被小熊的大嗓门惊得从桌子上跳到了一边的柜子上：“不，就算有人格面具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怎么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

摩尔加纳向来栖晓投去了求助的视线。

来栖晓默默擦掉额头上流下的冷汗，轻声细语，试图在不戳破花村阳介伤心事的同时向摩尔加纳解释清楚。

“花村前辈他们的觉醒方式是面对自己的阴影，”来栖晓一边说一边偷看两位当事人的表情，“我猜对于他们来说，觉醒人格面具的事稍微有点……”

逊了。

虽然来栖晓没有把这个词说出来，不过花村阳介的高情商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发挥了作用，他毫无阻碍地听懂了来栖晓的言外之意。

“我才没有想那么多！”花村阳介眼睛一瞪，“虽然我的确觉得菜菜子妹妹不会有阴影那种东西！”

所以你真的这么想哦……

“最重要的是觉醒人格面具不就意味着会遇到危险吗！”花村阳介一挥手，把话题掰回来，“那很不妙吧？！”

摩尔加纳：“是哥哥发言啊。”

来栖晓：“是哥哥发言呢。”

“虽然没有鸣上那么夸张，不过我好歹也是看着菜菜子长大的，会这么想也很正常！”花村阳介的目光转回小熊，“你快点再想个更好的办法！”

所以花村前辈甚至没有否认小熊这个主意可能真的有用哦……

小熊抱着头，嘴里发出“唔姆姆”的声音：“难得做一次前辈，小熊也好想像师父那样潇洒地说出帅气的话啊！阳介一定能理解的吧！”

“我才不理解啊！”

“胡说！阳介最喜欢耍帅了！”

“啊啊啊不要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你不是要说帅气的话吗！快说！”

小熊咳了咳，毛绒熊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小猫——”

“吾辈不是猫！”

“小熊知道的，作为阴影要在人类的世界生活很不容易——”

“吾辈也不是阴影！”

小熊完全无视了摩尔加纳的抗议：“但是正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才能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怎么样阳介！小熊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吧！”

“是啊，如果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更好了。”

“真过分啊阳介，这句话可是连师父听了都会点头的！”

来栖晓压低声音：“摩尔加纳？”

他觉得继续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总觉得小熊和摩尔加纳的思考回路从根本上就不一样呢……

“算了，”摩尔加纳从柜子上跳下来，竖着尾巴在花村家的地板上不紧不慢地绕了一圈，“总之你就是‘不太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吧？”

“是的！”小熊眼睛一亮，“小熊就是这个意思！”

听了来栖晓轻声翻译的花村阳介：“你那么骄傲是怎么回事啊。”

“吾辈就知道，”摩尔加纳高傲地扬起头，“因为龙司就是龙司啊。”

来栖晓：“……虽然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和龙司有什么关系？”

“这个笨蛋的笨蛋程度和龙司是一样的，”摩尔加纳的高傲在此刻尽数显现了，“吾辈为什么要从龙司那里得到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