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有种你就刺死我。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气得头领手小幅度颤抖,康焉然在一旁生怕萧岁禾受一点伤,上前推了一把,“这可是南昭王妃,伤到她你可知后果如何!”
对比之下沈安渝略显镇定,还看戏般席地而坐,容颜喜悦。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笑,怎么不护着点萧姐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康焉然的话他自然没放在心上,言语慵懒地说道,“我信她,她可是南昭大将军,来救我这个阶下囚的。”
南昭大将军!
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眼前这个单枪匹马的女子会是掌握国家兵权的将军。
“圣上,戏看得差不多了,该出场了吧。”
萧岁禾也不遮着掩着,不再逗眼前的武夫们,往后退到铁栏杆处倚着,眼神望着角落里鼓掌而出的人。北辰皇帝放声大笑,每一声都庄严地撞击天花板,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沈王妃果真艺高人胆大,竟然策反了吾儿。”康焉然感受到父皇投来的眼神,羞愧地低下头。
“说说,你是如何知道吾在场的。”皇帝的待遇就是好,一出场就有人殷勤地端来椅子。
萧岁禾在牢房前打转,娓娓道来,“皇上如此大的阵仗寻我,我想毫无伪装地出现在离您这么近的地盘上,您必会知晓。”
“更何况我这可是有您想要的东西。”
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见过很多大场面,自然不会轻信一方之词,却见她的眼睛里满是自信,不禁有些动摇,“方才说你是南昭大将军,可有何证据?”
只见萧岁禾眼神上翻,朝他摇摇头,“证据?我都当了多久将军了,北辰当真一点都不知道?那也是挺可悲的。”
“治国不能固步自封,还是要和外界接轨的,不然很快就要被灭国了。”萧岁禾说完笑出声,笑声回荡在安静的牢房,显得格外刺耳。
皇上还没出声,脾气大的头领迈前一步,举着剑鞘不满说道,“放肆,竟然敢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
“嗯?”萧岁禾毫不在意,皇上出声制止下一步动作,龙颜大怒,但却是对着自己人,“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们平时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做不好。”
满打满算萧岁禾至少也当了一个月的将军,闹得南昭大臣议论纷纷,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到北辰,看来他们没在南昭安排眼线呐。北辰斥候也真是的,还与她交过手,这点情报都不告诉皇帝的?
“说不定还有赵将军、钱将军、李将军什么的,吾凭什么就要信你?”
“凭什么?”萧岁禾嗤之以鼻地缓慢掀开外衣,露出腰间挂得好好的虎符,“你看这是什么?”
一旁冲出个士兵朝她扑过来,被萧岁禾一个转身轻松化解,那人扑地太猛一头撞在铁栏杆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毫不在意地望了一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要死死一边去,别脏了我的牢房。”沈安渝上前打探一番,又补上几句。
整个空间只有两个南昭人,周围一群北辰士兵围着,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仅有眼神观察着萧岁禾的一举一动。
皇帝也是谈判好手,狮子大开口,“北辰失窃,又有诸多征兆指向你们,吾放了你们难以使百姓信服,要是你交出虎符,别说放了你们,还能让你们留在宫中同等地位,你看如何?南昭北辰统一,你们有更大的国土,也会有更大的权力,这不两全其美吗?”
“你当我傻吗?”萧岁禾只当个笑话听,“我还是很爱惜羽毛的,遗臭万年和留垂青史选哪个我还是拎得清的。”
皇帝放在扶手上的手轻敲着掩盖着心里的盘旋,“那就不要怪吾不讲人情,但吾还是可以让你们夫妻俩一个牢房的。”
只要做掉两人,虎符依旧能到手。
“且慢!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洗耳恭听。”
“我可以帮你找回国玺,这样你对北辰百姓也有交代,也能还沈安渝一个清白,五日即可。”
萧岁禾一言既出,除了沈安渝和康焉然都满脸不可置信,宫内寻找国玺下落全无,单凭一个人如何能破案,更别说只有短短五天,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皇上为她的勇敢无畏鼓掌,“吾给你增两天,七日,只要你能破此案。”
“就五日!”萧岁禾坚定地拒绝皇帝的期限,“五日内必破此案,不然我届时定会双手奉上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