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上次说的特产只能是遥遥无期了,还有那亲签的小说…”
“知道了。”很想很想要那套亲签的她只能郁闷地接下了这个‘重担’。
忍足又满血复活坐了起来,见她发愁的样子,安抚道:“别担心,我们迹部大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发到你身上的,安啦安啦。”
“你怎么知道?”她眉头拧成死结,“我明明感觉他最近格外厌烦我。”
“嗯?”有瓜?“这又怎么说?”
“…上上次午间,我和林郎桑在树林讨论问题,结果他沉着脸从我们身后经过,我和他招呼,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以及,上次迹部不是说他不喜欢蛋糕,我就没带他的份,结果他居然去抢了慈郎的,怎么可以欺负慈郎…最重要的,那里面还有我精心准备来要慈郎带给他在立海大的朋友,他说那朋友很会打网前球的!”
“…我每次浇完花想跟他说一声的,结果明明对视上了,他还要表示‘本大爷只是要看看你有没有精心照料我的花’…什么嘛,不信任我干嘛要把花交给照料。”
忍足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听着,随后越听越是冷汗频冒。
而且这和他看到的不一样啊……
“还有你发现没,最近迹部总是摆着副臭脸。”雪绘细数起迹部的‘恶劣’迹象,“说话又短又凶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嗯…”忍足欲言又止,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被训得这么狠了。
“我去办公室早,他又会冷不丁从背后冒出来,沉默半天来了一句‘你不用浇花那么频繁,会浇死的’……明明是他说这个玫瑰花品种娇贵最好要天天来浇,怎么一天一个样,受不了!!”
“……”忍足皱眉沉思,努力想想自己还欠了多少训练没有完成。
“…你说呢?是不是在部活也很奇怪?”
‘呃’了许久,忍足默默问道:“你前段时间不是很喜欢那种…那种‘咬…杀你’?”
“你说云雀恭弥?”雪绘不太明白为什么扯到动漫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还好吧,我只是觉得那样帅气,想变成那种酷girl。”
“说起这个,”雪绘一脸‘你们部员怎么这么像’的表情,“我好像记得慈郎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是不是迹部抢了慈郎蛋糕的那次。”忍足语气颤抖,“你是不是也这样回答了…”
“当然,这没啥吧?”
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
良久,他眼神暗淡下来,囔囔道:“……这回是真的药丸了。”
“喂喂——!”
“我答应就是了,你别吐魂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在地上,忍足望着蓝天白云,颤微微地抬起手。
“三澄桑。”
“我在,我在。”
雪绘忙不慌握住他的手。
“请答应我,务必,务必要把录像传我一份。”忍足说,“我会珍藏到他的结婚那天的。”
“…噗。”原本还在演的雪绘一想到那画面,刚上来的情绪就一下断掉了,再也接回不去。
但忍足侑士是谁,论起表演他是专业的。
“我早该明白的…这家伙的小心眼可是部里集体加起来之和啊……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
“我保证我。”
“你们俩在做什么?!”
迹部大步走了过来,脸上阴云密布,浓得像要延绵不绝连下三天的雷暴雨。
雪绘一抖,当场宕机,怎么莫名有种背着对象偷情的心虚感。
“你们,”他居高临下审视着,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人交握的双手,“谁来给我解释下,嗯?”
忍足的脸色更加黯淡,但随即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表情又变得安详,或者彻底摆烂了,已读乱回:“我在和球场沟通。”
迹部景吾:“?”
三澄雪绘:“?”
“最近不是有个说法吗,人要不断沟通大自然,从大自然中获取生气,才能焕发青春与活力。网球才能在训练中焕发生机,焕发魅力。”
“……”这是雪绘,她想给他跪下了。
——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开玩笑,真的是大心脏啊。
“……”这是迹部,他被成功噎住。
——积攒的怒气成功卡壳。
“行了,别演了。”迹部说,“我知道你还有力气,和我再练一场。”
完了,被气到连‘本大爷’都不说了。
“……小景,看在我为你出谋划策的份上,今天放过我吧。”忍足内心哀叹,看他认真到面无表情的模样,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回答他的只有迹部的“呵呵”。
“真是的,我没有功劳也苦劳啊。”忍足擦了擦镜片,嘴上示弱,但挥拍的动作仍旧利落、精确。
这家伙力气怎么又大了不少。
不会那么小气吧…只是碰一下三澄的手而已。
又不是抢了他恋人。
…好吧,这比没有名分还惨。
开场不到几分钟,迹部就跃起——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他就是这么认真:)
结束更为混乱的回忆,面对好友关心,她只能疲惫一笑,“有没有什么体面一点的逃跑姿势,我真的……”
“很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