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穿回来没多久,就算谢长宴帮她恢复了古瑶,她的修为是涨了不少。
她猜应该是弥补了这几年的空缺,可这——远远不够,她还是太过弱小,还有太多事等着她去办。
她的父亲,母亲,她必须要救活。
以及她也并不想看见谢长宴死在她眼前,他救过自己,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太弱小的人只能坐以待毙,她不想做这种人。
夜晚,村子里响起狗叫声,李婶的郎君——大壮回来了,人如其名,长得又高又壮,只是性子憨厚老实。
李婶叫他俩吃饭,饭桌上,大壮热情招待他们:“你们兄妹俩多吃点,别客气。”
姜瑶饿了,道过谢后便动筷,她是真饿了,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谢长宴倒是吃的让人赏心悦目,儒雅斯文。
“姜公子,姜姑娘,你们兄妹二人最好晚上不要出门,村子里这几年发生了件怪事,这村子已经不太平了。”大壮语重心长劝诫。
“怪事?可否具体讲讲。”姜瑶放下筷子问。
“这......”夫妻俩面面相觑,犹豫了会儿,李婶叹了口气,还是开口“告诉你们也无妨。”
“两年前,这镇上出现了妖物,那妖物是我们这座村庄悬壶济世林志方林郎中的朋友——是位漂亮活泼的女子。刚开始我们谁也不知晓她是妖物,直到有一次有人亲眼目睹了她的伤口能自动愈合,因此这女子坦白了身份。”
“大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女子从未做过伤害我们的事,外人也看的出来她和林大夫情投意合。”
“但是人族和妖族以及魔族之间毕竟存在多年隔阂,村民害怕他们做出伤害我们的事,就让她离开村子。”
姜瑶预感下文不会这么简单。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不错:“可谁知出事了,在他们启程的当晚,不知是谁把正派人士找来了,貌似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
“姓陈?”谢长宴淡淡抬眸。
“对!”李婶拍了下脑袋。
“陈什么来着?”大壮也在旁边抓耳挠腮,回忆的及其痛苦。
“不会是陈柱海吧。”姜瑶拿起杯子喝了口,瞎猜道。
“对!”大壮手劲大,一掌拍在桌子上。
“咳咳咳。”她被吓到了,水呛在喉咙里,止不住咳嗽。
“姑娘,你没事吧。”夫妻二人关心。
谢长宴眼神微眯,拿出手帕给她。
“不妨事,只是没想到又是那老头儿。”她接过手帕,没有提起还有一部分是被他拍案的声响吓到。
“这位陈道长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去找来的,具体是谁请的我们也不清楚,据说这人斩妖除魔特别厉害。”
“孽缘啊,那天他想斩杀那位妖族女子,林大夫却把她放跑了,陈道长一气之下拿剑要杀林大夫,妖族女子居然不顾性命折返回来护他。虽说那女子厉害,但还是为了保护林大夫而被杀死,陈道士也负伤离开。”大壮叹惋道。
“最终林大夫抱着她的尸体走了。”
“最近村子里有好几个人都接连消失不见,据说晚上时常有女子的哭声传出,大家都猜是那妖族女子回来索命了。”
和他们讲述完,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就回房间休息了。
只剩他们二人在饭桌前,姜瑶看他掩唇小幅度打了个哈欠,模样漫不经心,她双手捧着小脸:“你怎么猜到是陈柱海的?”
谢长宴: “两年前可是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
谢长宴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她身上。
“那个时间段不会恰好是我的尸体流浪到封印你地方的时间节点吧?”姜瑶大胆猜想。
“嗯。”
“可是这和你知道是陈柱海又有什么关系?”
谢长宴讽刺冷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他如同恶魔般低语。
思绪回到了那凄神寒骨的魔族禁地。
铁链声在耳畔回响,冰冷的铁链将他的手和腿都锁上,动一下,便会发出金属的碰撞声。腕间一次又一次地被割开,而后不断愈合,久而久之他变得麻木,像个疯狗一般想睁开锁链咬死那个人。
那个人拿着装满鲜血的瓶子离开的身影,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为什么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没见过陈柱海呢?
原来是被打的元气大伤,不过,真可惜,他当时终于等到了时机,可是他却不来了。
思及此,眼底泛起杀意,平常好看的笑容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嗜血。
【黑化值:1000%,警告宿主,请及时降低反派黑化值。】
“......”姜瑶
不问就不问嘛,怎么还暴怒呢。
刚提起陈柱海,她转了转眼珠子。
“太不是个东西了!”她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饶是谢长宴也被她吓的指尖微颤。
“......”
“岂有此理!陈柱海真是不辜负他的名字,真是家住海边,管的宽!”姜瑶义愤填膺说道。
【黑化值:100%】
姜瑶扶着头撑着桌子转过身,疲倦吐了口气:“看来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