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和王女一样，是体恤、同情那群平民的人？

埃里克站得更直了，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也不发表自己的感想了，直说“您问什么，我答什么”。

奥托对他这副样子没什么表示，只是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眼里的黑色是让他熟悉的雪山石。

“怎么，不继续说了吗？我还想继续听听呢。”

埃里克疯狂摇头。

奥托双手交叉撑在桌上，想了想还是笑着说：“我要不要问你呢？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埃里克：“不会不会，您问您问。”

“那么埃里克，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买下小贝拉的吧。”

埃里克颤抖了一下，然后赶紧扒拉起自己的记忆来，将一堆有的没的都和盘托出。

贝拉是他早就预定好的。

在很早之前，王女还在王都的时候。

他通过一定的渠道知道了一件事，心仪的仆人可以提前预定。

他第一次见到贝拉时，她比现在还要年幼，但是脸上的笑容是他见过的前所未有的甜，比他院子里的尼尼尔特花还要甜。

他动了心思，将她预定，然后信息交给了“商铺”，一个明面上是人贩子集团的交易所。

他没有具体了解过，但这应该是某个贵族在暗中组建的奴隶集市，收集上层人或者一切能付出相应价格的人想要的“商品”，或直接去寻找符合要求的“商品”，然后进行调·教和包装，等到“商品”最美好的时候再作为有身份证明的仆人贩卖给他们这些人。

但是没能做起来，最起码他的交易是黄了，因为王女和骑士团的林德雅把暗地里的人的货源地给端了。

很快，王女就被“流放”到洛希学院了，可是林德雅还驻扎在王都，那段时间她几乎不怎么外出，像是替王女好好管理她的都城一样。

所以那些生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埃里克以为他们早就不做了，毕竟王女的一系列打算实施政策让他们也在努力装乖。

没想到王女失踪了，消息传开后不久，他本以为没什么希望的预定好的“商品”也送来了。

很符合他的心意，他也就不再多想，毕竟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但他很快就腻了，甜腻的东西吃多了就会变得无趣，那么发挥“商品”的最后价值也是应当的吧？

被他夸赞过拥有“最甜蜜笑容”的贝拉被他拿去和另一个贵族进行了交换，换过来的仆人就是上次和他一起去卡梅尔区拜访并被赶出来的那个。

他算是埃里克的贴身男仆，但因为上次被吓到现在还是病怏怏的，埃里克已经有了再次交换的念头。

至于被他交换出去的贝拉现在在哪里，什么情况，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烂的消息。”奥托眼里像是有红色的凶光闪过，但仔细看过去还是和夜一样黑的瞳孔，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杖和在整理成品的齐格说：“走了。”

齐格将安神水和不知道什么的混合物灌进小管子里，然后盖紧放进怀里。

他让奥托好好环住他的脖子，在背上趴好，想了想还是朝在一旁站了好久的埃里克点点头，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埃里克：就这么走了？

埃里克：瞬间就消失了，果然是恶魔！

天上展开双翼的齐格听到在给他身上附加了变色魔法的奥托发出闷闷的声音，像是脸贴在他的鳞片上说话一样。

“齐格，希望我们的小警员听到这个消息能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