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摸一摸。尾巴,还有耳朵。”
果然,我还是很在意。就让我试探一下吧。
“欸?!”信有些僵硬地顿住了,
“啊……这个嘛……呃,稍微有点。嗯……现在还不是很方便啊,再、再过几天……再过几天我就准备好了!”
……准备?
也就是说,被我摸摸需要心理准备?
“也、也不是,就是说,那个,咳,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等到那个东西到了——”
“摸一摸?”
我尝试着在信的脖颈处蹭了蹭,模仿起对方前不久的行为,重新拾起对方之前所说的“撒娇”习惯。
嗯,以前做这种行为的时候,应该是更加地……
“摸一摸嘛。”
我软下声音,夹了起来,“求求你了啦~,阿信~。阿信最好了,拜托拜托~。”
“…………”
沉默的雕像震动了起来,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其皮肤之下仿佛蕴含了滚滚熔岩,血脉喷涌之间,对方的肌理也因此逐渐染上火红的颜色。
“你……你,呜,可恶!只、只能一分钟!”
小气,至少要半小时吧。
“喂!你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吧!”
最终,在讨价还价之下,信咬死了最终底价——五分钟。一点都不肯再松口。
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狰狞气势,我也只好让步,无可奈何地妥协着接受了。
于是,为了我的奖励,与前一小时的鸡飞狗跳不同,我和信游戏史上最平和的冒险游戏展开了——
不再捣乱的我尽责尽力地辅佐着队友,成功地抵达了终点。
“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啊。”信捏着手柄有些郁闷地开口。
比起那个,我的奖励呢?
我难得雀跃地看向了对方,期待着对方的脑袋在下一秒冒出兽耳。
信僵硬地放下了游戏手柄,像是不想面对现实一般大大地叹了口气,随后把我从怀中推了起来。
我有些疑惑地顺着对方的力道站起身,看着转换姿势,将身体趴在沙发靠背上的信。
“先说好,尾椎骨什么的,绝·对,绝对不能碰哦!耳朵的相连处也不可以!知道了吗?!……理由?呃,总之不行,会、会发生应激反应的。”
信从沙发背上扭过头,颇为不放心地强调着,“要是不听话的话,以后就不让你摸摸了!”
也就是说……,以后也会有摸摸的奖励是吗?!
我眼里闪烁着期待,用亮闪闪的目光看了过去。
“啊啊,如、如果你听话的话。之前不是说了吗?”
信别扭地将头转了回去,像是找到了漏洞一般提起了声调:
“要是像以前那样任性地糟蹋自己的身体,就不是好孩子了,那样是不会有奖励的,知道了吗?不可以再做危险的实验和训练了!”
“是~。”
我看着信的金色脑袋,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
“信,你该不会……耍赖吧。”我谴责起来。
“才没有呢。不过……”
信从沙发上起身,有些尴尬地看过来,“呐,小七,说起来,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才可以让它出现的。”
……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身体吧。
我审视地看着信。
“最近,你不是已经掌控好身体了吗?”
“呃,其他方面是没什么问题了。就是说,它偶然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我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关系……”
“让我摸摸你它就会出现了吗?”我想起了曾经的对话,张开了双手。
“还有,你不是说,我的味道会让你安心吗?来吧,现在我可以让你随便闻哦。”
“唔!那、那个是,呃,怎么听起来好变态……还是算了。我,我再想想。”
我看着平时明明总会厚颜无耻地做出各种没下限的事,现在却莫名有了心理负担的人叹了口气:
“那么……那个时候,是怎么样出现的,消失又是怎么样的,试着回想一下?”
信憋红了脸,哼哼唧唧地,用着不愿提起的声调低声辩解:
“我也不知道啊,那个东西是啪地就出现了啊,当时我觉得身体好热,感觉要烧掉了,身体也很痛,还是在你的提醒之下才发现长了奇怪的东西,之后也是好热……”
信有些难为情地撩起刘海,手指插入发丝之间,支着头,“至于消失,也不是很清楚……
嗯?应该是在你出去了一段时间之后……总之,唔?!等等,你不是说你已经咬了?哈……别、别这么突然啊……呜,等等,小七……”
真麻烦。
既然不知道,那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重新做一遍好了。
圭介和信身体会发生变异是因为我下意识地,施加了权能的关系。基于我对他们的印象,以及我个人的喜好,能量外化成了不同的形态。
所以,只要在吸食的时候释放能量的话应该……唔,出现了呢。
怀中多了毛茸茸的触感,蓬松如棉花的尾巴不安地摇摆着,那颗金色的脑袋上终于冒出了两只一颤一颤的耳朵,不住地往后收缩。
咦?怎么和上一次又不一样了?
“信,你的耳朵……?”好神奇,尾巴倒是没怎么变。
嗯…………。该不会,是因为我上次想着垂耳比较可爱的关系?
“……!呜。”
信庞大的身躯可怜兮兮地缩在沙发上,将埋在臂弯中的头小心地抬起,极快地瞥了我一眼,“已经开始计时了哦!”
欸?!
我连忙争分夺秒地将怀中的尾巴抱起,在怀中上下摩挲了起来……
说起来,和上次消失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呢,就像刚洗好一样蓬松,还残留着上次洗漱时沐浴露的味道。
我忍不住用脸在上面蹭了蹭。
嗅嗅——
“!!!”我手中的尾巴“咻”地一下子不见了,“等等,别闻啊!”
信拉过自己的尾巴捂着,一副我是大变态的样子谴责地看着我,尾巴尖尖狂乱地甩着,让人忍不住担心其是不是神经错乱坏掉了。
“……”为什么禁忌事项源源不断地增加了。
应激反应有这么剧烈的么……果然是因为信比较敏感?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凑上前转而蹂躏起跟上次变得不一样的耳朵,体会那不一样的触感。
毛茸茸的耳朵在我的手中调皮地跃动着,像棉花一般柔软。是让人忍不住心肝融化的感觉。
耳朵,好可爱。
“等、我还没调整好,姿势,呜嗯……”
像是被逼到墙脚,无助地接受宠物蹂躏的玩具一样,信用尾巴稍微隔开了我的距离,侧躺的姿势还没重新趴回去,就被我压上的身体重量强制地留在原地。
脸好红啊。
啊,挡住了。
被迫面对面的信有些难以忍受般地扭过了头,用手臂遮挡起自己通红的脸庞。嘴部则死死地紧闭着,仿佛有任何声音逃逸就会输了一样,不肯泄出任何声响。
嗯,脖子也好红。
果然,好可爱。
下次想试试半立耳的呢,会变吗?
“时间,哈,差不多,了。快点,起来……”
因着剧烈的喘息,全身的皮肤都变得滚红炽热的信忍不住催促起来。
跟狗狗热的时候会忍不住吐舌头一样呢。
流的汗好多啊,狗狗只能通过舌头散热,难道说变成狗狗的信也会被改造成这样吗?
那稍微有点不方便吧。
“呜,这种事怎么样都好啦!不要再观察我了,快点!”
搁在身体与身体中间的狗尾巴忍不住焦急地摆动了起来,似乎想要将我恬不知耻的脸拍开一般,不断上下挥舞着。
信的耳朵再次紧紧地贴合在头部底端,显得非常害羞的样子。
好吧……。只有一分钟果然很难以满足呢。不过还是循序渐进吧。
只是……还有一个新发现。
我忍不住垂下头,在信的脖颈之间嗅了嗅——
“信,变成狗狗之后,好像……”因为流的汗多了,体味也变重了?
跟上次一样,好像有奇怪的味道出来了,虽然没有上次那么浓烈。
“!!”
“滋啦——”
我捂着摔疼的屁股茫然地看着对方。
沙发,被抓坏了啊。
果然皮质沙发就是不耐造呢。刚好,换一个柔软一点的沙发好了。
“你这家伙!!!都跟你说不能闻了!!!”
仿佛要用尾巴把自己的存在完全抹掉一般,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的信,有些崩溃地大声控诉:“坏孩子!”
“……”欸?可是我闻的是脖子啊?
“不可以!!以后只能摸。摸!!”
信反应迅速地从沙发上逃离,窜进了厕所之中,“我先去洗澡了!”
“……”信,果然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很在意啊。明明我都没有说什么。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我也是如此,在知道了之后确实会忍不住地在意起来。
只不过……
我将手凑近鼻尖嗅了嗅。
嗯,的确不是我的错觉。确实有个陌生的奇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