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觉得晦气,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云为衫带着人参去医馆看望上官浅。
“你没事吧?”云为衫走到床边。
上官浅的眼神示意窗外的侍卫,“皮外伤不要紧,劳烦云姐姐挂心了。”
上官浅的手搭在云为衫的手上,云为衫也搭了上去,“上官妹妹手脚如此冰凉,看来还是气血虚弱,我带了一些人参已经交给了下人们。那可是上等的人参,记得吃啊。”
“那就多谢姐姐了。”上官浅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声道,“解药呢?”
“没拿到,我碰到宫尚角了。”
“他又不是宫子羽,怎么会出宫门?你该不是想独吞解药吧?”
“信不信由你。而且我身上的情报不见了,只有一个人碰过我,我怀疑是裴静偷走了。可若真是她拿走了,宫尚角肯定知道了,宫尚角为什么不抓我?”云为衫怎么也想不明白。
“又是她,肯定是她溜出去了,宫尚角才会去。她真会坏事,不如我们联手把她除掉。”
云为衫道:“我不杀无辜之人,这是我的底线。”
“可笑,拿不到解药,我们都要死。难不成你还要守着你那可笑的底线。”
“你不用激我,如今你连角宫都回不去,你比我更急。若是没有她,你或许能有几分胜算。可从她出现的那刻起,你便毫无胜算。若是她死了,我想你怕是也活不成。”
“谢谢姐姐提醒,没有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
“这个上官浅真是阴魂不散。”宫远徵气道。
“冷静。”宫尚角给他倒了一杯茶。
“云为衫去看了上官浅,两人肯定是在交流情报。”
“无妨,左右她们什么也没有。”宫尚角慢慢的喝着茶水。
“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去了后山,云为衫是无锋的人,我怕万一……”
宫尚角放下杯子,“不会有万一,这是宫门,云为衫不敢轻举妄动。”
“哥,那我们有什么打算?”
而此时,裴静的被宫远徵编发上的铃铛吸引,正伸手,被宫远徵躲开了。
“你干什么?”宫远徵跳起来,喊着。
宫远徵的动作也带动起铃铛清脆的声音。
“你头上那么多铃铛,送我一个可好?”裴静认真道。
“你有病吧?”宫远徵不理解。
这妖怪的脑子,一天到晚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别那么小气嘛,我就要一个,一个就行了。”裴静说着伸手去摘。
“哥,你看她,”宫远徵起身,跑到宫尚角身边,“哥,你管管她。”
“小气鬼,喝凉水。”裴静撇撇嘴。
裴静没拿到感兴趣的小铃铛,有些失落。他真够小气的,有那么多铃铛都舍不得分一个。
宫尚角拿出一个手镯,上面有个小铃铛,“给你。”
本来是准备找个机会给她的,看来现在刚好。
裴静开心的接过,摇了摇铃铛,一动一响。
“阿裴,你知道送铃铛是什么意思吗?”宫尚角问道。
裴静摇头,“不就是为了好听。”
“赠尔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回赠风铃,不用也响,不用也想。
裴静拿着手镯停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一步一响,你为什么说两遍?”
宫尚角:……
“蠢死了。”宫远徵忍不住道。
“你才蠢,出云重莲的种子,你就种出这么几朵,真是浪费了种子。”
宫远徵这个真的忍不了,“你知道出云重莲是什么吗?这个世间都很少有人能种出了。”
“你给我一粒种子,我能给你种出一地的出云重莲。”
“吹牛吧,你以为出云重莲是地里的大白菜吗?说种就能种出来。”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我要是种出来,你就……”裴静想了想,“你就在徵宫开一块地,用来种花。”
“你霍霍我哥就算了,你还想霍霍我的徵宫,没门。”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霍霍。”
“你要是种不出来怎么办,岂不是糟蹋了我的种子。”
“不可能,就没有我种不出来的。”
“你要是种不出来,就去药圃施肥一个月,不,半年。”
“没问题。”裴静伸手,“种子呢。”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身上。”
“那你还不快去拿。”
宫尚角无奈扶额,这两人,哎。